('殷承祉颔首,朝着严朗道:“你去暗中探探这楼里的情况!”
“殿下的安全”
“我没事!”殷承祉冷声道,“把楼下那些混账东西都给我一一记下来!”
严朗也只好领命了,“是。”
张华终于将人弄出来了。
“张将军”
“严亲卫长执行殿下的命令即可!”张华也冷下了声音,显然是对他的不配合很不满意,“这里交给本将就成!”
“殿下的安全”
“严亲卫长认为本将会对殿下不利吗?”张华没等他说完便沉着脸道。
严朗自然不敢应这话,只好吩咐随行的人在门口守着,一旦有什么异动便立即护送殿下离开,然后便领着两个人去执行命令。
张将军似乎有些疯魔了。
张华是真的有些疯魔了,若是理智还在的话便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要开窍如何做不好?非得来这种地方?可比起心里的那个可怕的猜想,比起见燕王如今眼中完全没有男女那些事的情况,这些又算什么?
只要燕王不沾女色他的心就怎么也没法子安定下来!
殷承祉等了又等,都一刻多钟了张华还没回来,便有些奇怪了,正好喊人来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外面守着他的亲卫,还有张华带来的人。
而进来的,却是一个端着东西的女子,低着头,手中托盘上端着酒水,躬身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殷承祉对自己的亲卫还是放心的,能放进来就是没危险,起码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又端着酒水,衣着也不似其他人,应当是这楼里斟茶倒水的丫鬟,便也没多注意了,“去看看张将军为何还没回来。”
“是。”门外的亲卫领完命令,便随手关起了门。
殷承祉转过身继续盯着楼下越发不堪入目的场景,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崔怀到底是如何考核的?怎么让这种毫无廉耻的东西当父母官?!还有那个把手伸进那混账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去年考核还得了一个优!
“殿下”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怯怯的又娇羞的声音。
殷承祉忽觉汗毛有些竖立,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就又伸出了一双手,手里端着一只白玉酒杯
这
这!
他抬头看了过去,便见原本该是进来送东西送完了就应该离开就算不离开也该站在边上的“丫鬟”竟然含羞带笑地斟酒递给了他!
那容貌,那神色
他简直就是瞎眼了!
这哪里是什么丫鬟!
丫鬟哪里会是这样的?
欺负他家里没几个丫鬟是不是?!
岂有起理!
殷承祉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怒火也烧的更旺,抬手便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不过下一刻就又松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得,怒不可遏地喝道:“滚!”
女子哪里经受的住这般场景,当下就吓的面无人色了,浑身发软地跪倒在地上,“奴奴”
殷承祉想马上将叶三给拉倒面前亲手剐了,竟然敢对他使这样的手段?!怎么?以为这样他就会忘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了?以为穿的一身娘家妇女便真的玉洁冰清了?以为找来这样一个不对!嫣红楼是绝不可能得知他要来的,更不可能提前准备这样一个诱饵!哪怕嫣红楼看得出来他身份不简单,想要讨好巴结,那来的也该是楼下的那些女人,就算是所谓的花魁,也该明明白白表明身份的,如何会如此装模作样?便像是知晓他厌恶那些不干不净的,特意装扮成眼前这样子!
“谁让你来的?!”
“殿殿下”女子话都说不全了似得。
殷承祉狠狠地吸了口气,哪怕这女子不说他也能猜到!可为什么?!张华为何要这样做?!想害他?故意弄个妓女来坏他名声?不!他不会!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若连他都要害自己的话,那他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可他为何要做这种这种他站起身来,又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张华不是胡来的人,他这样做必定有原因,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去问清楚!有什么事情就摊开来说!
可他才走出了一步,那原本吓的瘫软在地跟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女子突然间扑了过来死死地抱着他
殷承祉觉得浑身寒毛都倒立起来了,一手便将人扯开了,“放肆!”
“啊”女子被狠狠摔地上,可下一刻便又爬过来了,“殿下殿下”又跟不要命似得伸手往前抓,那模样与其说是勾引不如说是抓住救命稻草,“殿下奴求求你奴”
殷承祉怒不可遏,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女子再下手,罪魁祸首也不是眼前这一个,“再过来就别怪我”
“殿下求您救救奴家”女子没再伸手了,但却一个劲地磕头,“奴求求您求您救救奴家”
殷承祉脸色难看的都形容不出来了,张华到底想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你起来!”
女子抬头,满脸惶恐,泪流满面。
“你想让本王如何救你?”殷承祉咬牙道。
女子婆娑的泪眼迸发出了希冀的精光,“谢谢殿下!谢谢殿下”又是一轮猛磕头。
殷承祉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难道是他想多了?这女子是张华找来的苦主?这嫣红楼真的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且”
不对!
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变化,但殷承祉还是觉察到了,他早该觉察到了的!只是先前被气的忽略了!
他很快便发现了屋子里的变化,除了多了眼前这女人之外,还烧起了熏香!先前屋子里虽也是一阵脂粉味,但并没有熏香!而这熏香他大步走了过去,扬手将那香炉给掀翻了,不用去验那里头的东西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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