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有人认了出来。
来参加追悼会的有很多都是江斯宁的高中同学,自然是认识江忱的。
江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同学们好久不见啊。
大家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关于江忱和江斯宁之间这些年的恩怨他们这些同学知道的不多,但也有所耳闻,说江忱处处跟江斯宁过不去,不仅抢江斯宁的生意还将人打了几次,为此江忱还进局子待过几次。
大家同学聚会说起江忱时,都说他这几年有些疯,但没想到他竟然疯到大闹追悼会这种地步。
江斯宁从最前排座椅上站起来脸色阴沉的看着江忱。
江忱视线落在他的下半身,皱了一下眉,颇有些遗憾道:这腿还在呢?我以为给你打成半身不遂了,今天还特意带了个轮椅过来,竟然用不上了,太可惜了。这语气像是差一个数字错过了五千万大奖。
一众人都愣了,江斯宁的腿是江忱打断的?
江忱将轮椅放在一旁,迈步往江斯宁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说不定待会儿能用上呢,先放这。
你来做什么?江斯宁眸色沉沉的盯着江忱。
江忱来到江斯宁面前,笑得一派温和:大喜的日子怎么能缺了我呢。
江斯宁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江忱,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江忱大笑,我这叫过分?原来这就叫过分啊?你对过分的门槛要求这么低吗?
江忱整了整西装,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对她好心情地招招手:大伯母,见着我爸我妈我弟了吗?好好叙叙旧。
江忱说完,笑着拎起一旁的凳子直接甩了出去,江斯宁脸色一变挡了一下没挡住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凳子砸在墙上的照片上,照片撒很难过的玻璃四分五裂,而照片里的女人依旧笑着,似乎不知愁闷。
突然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屋内人有些乱,有几个人去扶江斯宁,也有人挡在了江忱面前:江忱,你冷静点。
让开。江忱沉了脸。
面前的几个人有些迟疑,以前的江忱他们惹不起,现在的江忱他们依旧惹不起。
江忱,你个疯子。一个女声尖锐的响起,你就是个疯狗,见人就咬。
见人就咬?江忱六亲不认,只要有人挡在他面前都被他踹了出去,您抬举了,我不是见人就咬,我是见了畜生才咬。
江忱再次来到了江斯宁面前。
江斯宁有些狼狈,他以前就打不过江忱,现在他腿断了,行动不便更是没有什么攻击力。
江忱眯眼瞧着江斯宁,眼中带着阴鸷。
江忱。孟希拦在了江斯宁身前,有什么事儿过后再说,死者为大,别在这种场合闹事儿。孟希是言斐的发小,也是江斯宁的朋友。
虽然他看不惯江忱,但因为言斐的关系,两人这几年关系也还行。
江忱视线落在孟希脸上,嘲讽地勾了一下唇:你谁啊?
江忱。孟希皱眉低吼了一声,你特么别发疯,想想言斐。
言斐啊?江忱笑了,分手了,早上刚分的。
孟希愣了一瞬,然后脸上表情便裂开了,不可置信道:你跟言子分手了?你特么还真是个疯子啊。
孟希一拳砸在了江忱脸上,想当初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是这个人渣,现在说分手的还是这个人渣,他替言子揍死这个王八蛋。
江忱舔了一下唇角的血珠,舌尖抵了抵被打肿的腮帮子,眯着眼瞧着孟希。
就在孟希以为江忱要打他时,江忱伸手将他推到一旁,然后凑近江斯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家现在就剩咱们俩了,已经这样了,那就都别活了吧。
言斐接到孟希电话时,正站在江忱的小书房内发呆。
家里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公用的,江忱工作,他画图看书,江果写作业都是在这里,还有一间小书房,江忱不允许任何人进,连他弟江果都不可以。
就在刚才,言斐将这间房的锁给砸了。
怎么了?言斐问电话那边的孟希。
我操他大爷的,江忱发疯了,他把江斯宁他妈的追悼会现场给砸了,还把江斯宁给带走了,我怕出什么事儿。
言斐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奔到门口穿鞋,急促道:你跟着他,位置发我。
言斐一边开车一边给江忱打电话,但无一例外都被挂断了。
言斐没办法只能发语音过去,同样也没收到回复。
言斐循着孟希发的位置来到海边时,就看到远处海面上一搜游艇正燃着熊熊大火。
言斐看着海面上的大火,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孟希急匆匆跑过来:我眼看着江忱把江斯宁带到了船上,然后这船就烧了起来。
言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耳边回响着江忱以前说过的话:法律都是约束好人的,真正的坏人永远得不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弄死江斯宁。
我草你妈的,江忱,你个疯子。
言斐往海水里奔去时,孟希吓傻了,然后跑过去拽言斐:言子,你冷静点,我们打电话叫救援。
来不及了。言斐一个用力甩开孟希的手,然后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海水里,咬牙切齿地喊,江忱,你特么敢死一个试试。
言斐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
以前江忱总说:你要不去学一下游泳吧,一大男人怕水也不嫌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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