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想把两人一起打一顿,他俩不翻篇天天斗狠,最后让他和江忱打,这俩货还真是精明。
你俩这么大人了,有意思吗?言斐问。
嘿。南青突然乐了一声,对言斐抬抬下巴,江忱不也缠着你呢嘛,你要是让他扒一次裤子,你俩也就和解了。
言斐:
行吧,这结这辈子是解不了了。
还是继续打吧。
江忱电话打不通,三人在拳击馆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确定被放了鸽子。
放鸽子的人并不是故意的。
江忱打算出门时被他爹给逮住了,因为他爹今天出差回来,发现他给江忱报的补习班,江忱根本就没去。
说,你为什么不去补习班?江天茂皱眉看着江忱。
江忱坐在一楼拐角处的楼梯上,长腿懒懒伸着,声音也懒懒的:不想去就不去呗,而且去了我又听不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
听不懂?你还好意思说。江天茂被他若无其事的态度气的头顶冒烟,下个学期就高三了,马上就高考了,你现在还这么混日子,大学你是不想上了是吗?
想啊,当然想了。江忱特别天真地看着江天茂,不是说钱是万能的吗?我想去首都最好的大学,你花钱给我买个入学资格呗。
江天茂沉沉看他一眼,然后转身拿起了一旁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
臭小子,我打死你。
江天茂在外面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成熟多金,又生了一副好相貌,在外人面前从来是稳重儒雅的,唯独到了江忱这里,所有的面子里子都没了,他只是一个暴躁的爹。
江忱一看鸡毛掸子,先前的懒散一扫而光,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买不到就买不到呗,打人算什么本事。
江天茂拿着鸡毛掸子跟在后面追。
哥哥,快跑,爸爸上去了。五岁的江果站在客厅里激动的喊,哥哥最棒,哥哥最厉害,哥哥最勇敢
江天茂:这还带摇旗呐喊的。
柳凤在一旁嗤笑一声:你哥哥确实挺勇敢的。
妈妈,我以后也要学哥哥。江果仰着小脑袋看着柳凤。
呸,呸呸呸。柳凤忙在江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许胡说。真成了江忱那样,这辈子不完了嘛。
江忱往自己的房间奔去,路过江斯宁的房间,江斯宁听到声音正好出来,走廊就那么点地方,江忱顺手推了一把:让开。
江斯宁摔倒在地,额头磕在角落里的花盆上,沁出血迹。
那花盆被江果用玩具车砸坏了一个角,保姆本来说要把花盆换了的,还没来得及,那么巧,江斯宁正好就磕在了那个坏的角上。
小宁你没事儿吧?江天茂扔了鸡毛掸子过去扶江斯宁。
江忱也站住了脚,他刚才有那么用力?
我没事儿,二叔。江斯宁在江天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看着还有些瘆人。
江忱看着江斯宁脸上的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厌恶和莫名的暴躁。
他想上去打江斯宁两拳,抽他两巴掌,甚至在他身上揣上两脚。
莫名的情绪让江忱很烦躁,他握紧了手压抑着这股冲动,转身探头往楼下喊了一声:江果他妈,叫家庭医生来。
柳凤听到这个称呼气的够呛,她嫁给江天茂那年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多岁的年纪比江忱大了还不到十岁,江忱死活不肯喊她阿姨,在家里都是喂喂的叫,自从生了江果后,喂就变成了江果他妈。
听到江忱的声音,江天茂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又抄起鸡毛掸子直接给了江忱一鸡毛掸子。
江忱没想到江天茂搞突然袭击,直接被抽了一下。
但突如其来的疼痛倒是让江忱清醒了,不然下一秒他可能真冲上去打江斯宁一顿。
江天茂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没躲,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严肃:跟小宁道歉。
江忱视线落在江斯宁身上,那股暴躁又来了,江忱忙别开眼睛,不能看他,不能看他。
江斯宁垂着眼睛轻声道:二叔,我没事儿的,不用道歉,江忱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的也得道歉啊。江忱将被抽的胳膊背到身后摩挲了两把,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刚才没注意,力气没收着,见谅。
江忱与江斯宁关系很淡,不是江忱故意冷着他,而是他和江斯宁不是一路人。
江斯宁刚来江家的时候,江天茂让江忱带他一起玩,但江斯宁这个人不爱说话,做什么都有些畏手畏脚的,江忱性格里就不适合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而且人家江斯宁是好学生,按部就班,而他逃学旷课江斯宁也不可能跟着他。
所以两人就像在一个家里住着的陌生人一样,没什么交集。
江忱道歉,江斯宁就低着头应了声,也没多说。
在优渥家庭长大的孩子,眉眼里都带着自己不易察觉的自信与张扬,连道起歉来也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江天茂皱着眉撵江忱回房,让他闭门思过,然后扶着江斯宁往楼下走。
看不见江斯宁,江忱松了口气,那股烦躁消散了一些,但心情却莫名很丧。
今天约架是去不了了,江忱回房间给南青打电话,一边等那边接电话,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得亏他今天没去拳馆,不然就这力气,不得把学霸打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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