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福娃是他偷着买的,大红色,笑眯眯的。
他把泥哨和福娃并排摆好,趴在炕上看了好久,几根手指着迷的碰了几下,又好像被烫一样蜷缩回来。
哎呀,我究竟在干什么呀!
那可是长公主!
洪文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门,然后马上龇牙咧嘴都捂住了。
疼疼疼!
洪文叹了口气。
原来她说的没错,该疼的还是会疼,喊也没有用。
外面传来敲梆子的声音,都已经四更了。
睡吧睡吧!
洪文突然自暴自弃起来,一把抓过被子翻身躺下。
梦里什么都不用愁!
半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又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快地朝桌角望了眼。
那里有一只小鸟泥哨和并排着的大红福娃,挨得紧紧的。
嘿,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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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不好,第二天早起时洪文就像一根蔫儿了的黄瓜,两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安安小姑娘凑过来,“哇,你眼睛好红哦!”
洪文抱着小丫头蹭了蹭,“好困啊好困啊好困啊……”
何元桥才要笑,就见洪文斜着眼睛幽幽望过来,满脸都写着谴责:
是谁搅我清梦!
何元桥:“……”
是我!
睡眠不佳就容易胃口不好,何老太太看着洪文,心里的怜爱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出来,“好孩子,怎么才吃这么点,别是病了吧?快给自己拿个脉!”
何元桥忍不住插嘴,“他都喝了两碗了,大清早不少啦。”
何老太太充耳不闻,“正长身体呢,吃不下可如何是好?罢了,晚间回来我给你炖个肘子补补。”
何元桥:“……”
到底谁才是亲孙子啊!
洪文冲他得意洋洋地哼了声,故意拉着老太太撒娇,“想吃猪尾巴。”
人年纪大了,最爱看小辈亲近自己,老太太喜得什么似的,“好好好,猪尾巴。”
洪文又道:“要炖得稀烂。”
老太太笑呵呵点头,特意嘱咐厨房的人,“听见了么,今天多买些柴火用。”
洪文就冲何元桥做鬼脸。
何元桥面无表情扒饭。
呸,臭小子这浪样儿!
吃完了饭,各怀心思的爷仨一起坐着马车去太医署,然后在宫门口看见了打着定国公府印记的马车。
何元桥戳了戳洪文的胳膊,示意他看马车上下来的人。
洪文一抬头,正对上那边下地的定国公薛勇。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都没先开口。
薛勇的眼神肉眼可见变得尖锐。
如果人的恶意能化成刀子的话,只怕现在洪文早就是一滩肉酱了。
洪文突然就不困了。
他整理下官服,当着宫门口一干看好戏的同僚们的面,大大方方向薛勇行了个礼,“公爷,早呀。”
亲孙子当街被抓,现在还关在台司衙门的大牢里没放出来,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简直是奇耻大辱。
薛勇上前两步,阴恻恻道:“你小子有种。”
洪文露齿一笑,十分谦逊,“多谢夸奖,愧不敢当。”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是二合一,三更来啦!
何元桥:她图什么?
洪文迟疑地:图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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