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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多娇艳[重生]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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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心里不由感叹,或者四爷是白担心了,他娶的这房太太可不是面团做的,随意任人揉捏。

宋桃儿也不想再谈怜姝的事,余下的事情不是她要思量的,由着他们担惊受怕、搜肠刮肚的想主意去。她在这府里可谓一无所有,唯一的凭仗不过是丈夫的宠爱。虽说她并不能明白郑瀚玉为何执意娶她,但眼下看来他还算喜欢她。她定要趁着这个时机,在府中站稳了。

当下,她撇开怜姝的事,向林大娘轻柔笑语道:“大娘,我才入府,也真要多向你们这些当差久了的老人习学呢。您是四爷的奶嬷嬷,四爷心中必定看重您,往后就请您多担待了。”

宋桃儿知道林大娘其人,只是上辈子,她去海棠苑照料郑瀚玉时,林大娘已因中风倒下了,半边身子几乎动弹不得,所以不曾见过。但郑瀚玉对她,还是很有几分敬重的。

这些言语不过都是面子上的言语,但依旧让林大娘听的心里发甜。

她爽朗一笑:“太太这是哪里话,往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使就是了。”说着,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将手一拍:“瞧我,什么记性,只顾和太太说这些有的没的。太太才进府,娘家也没陪嫁跟来了,所以爷一早吩咐怜姝挑了四个丫头来服侍您。谁知这小蹄子闹了一场,怕还顾不上说这个事。”一言毕,她起身出门拍了拍手,扬声道:“都进来吧。”

话音落,便见四个丫头鱼贯而入。

四人进得门内,依次跪了,向宋桃儿磕头,口中齐齐道:“见过太太,给太太磕头。”

宋桃儿坐着不动弹,仔细打量着这四个丫头。

只见四人两个大些,约莫有十六七岁,另两个小些,大约十四五。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都是些花容月貌、姿容艳丽之辈,便是最小的一个,也生的肤白眼明,一副乖巧可人之相。

这是怜姝给她挑的丫头?是来给她添堵的罢!

宋桃儿心里有些可笑,这些个伎俩,上辈子她早就见识过了,内宅妇人们常用的手段。弄来这些个容貌出众的丫头在房中服侍,她若忍了,哪日哪一个和郑瀚玉近乎了,甚而入了郑瀚玉的眼,抬起来做姨娘,岂不膈应她?若她不忍,当即闹起来,又或不闹,却吩咐人撤换掉这些丫头,那量窄善妒、难容人的名声便也要落下了。

以后如何,她不能未卜先知,但眼下的郑瀚玉对于女色是毫无兴趣的。

她见过太多狠辣诡谲的手段,怜姝到底只是个丫头,只好在这等小事上做做手脚。

心里思量着,耳边只听林大娘的声音响起:“这个叫翠竹,今年十七,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这个叫晴雪,今年十六,去岁进府的,原本在外书房侍奉;这个小些的,叫紫燕,十五岁;这个最小的叫水清,今年十四。”

宋桃儿不置可否,默然不言,屋中一片静寂。

地下跪着的四个丫头,翠竹与水清还算老实,将头埋在地下,一动不动。晴雪和紫燕就有些按捺不住,紫燕身子微微发颤,晴雪忍不住抬头悄悄往上瞧了一眼。

只见四太太坐在那里,大红的衣装,金丝银线绣出繁复的花纹,华美异常。太太腕子上戴着一只翠玉镯,显是上等的料子,油亮通透,将那手腕衬的白腻。日光自后面洒了过来,落在太太身上,为她笼上了一层光晕。

她年岁和自己相仿,生的极美,眉眼之间却尽是疏离。正巧,太太也向她看来,两人目光碰在一起,她便微微一笑。

晴雪身子一颤,忙将头死死的压了下去。

林大娘见宋桃儿久久不言,不由也皱了眉头,挑出这么几个丫头来,太太又年轻,难保沉不住气。

她正想说什么,却听宋桃儿忽然开口道:“既然挑了你们几个进来,想必都是些手脚勤快、性子伶俐的。往后房里的事情,我便指着你们几个了。旁的都罢了,我喜欢守规矩、忠心为上的。侍奉的好,往后自有你们的结果;侍奉不好,那也有你们的结果。”

这府里的丫鬟,将来命运如何其实全捏在各房太太手里。这话一出,四人岂有听不懂的?连忙又一起磕头,赌咒发誓日后一定勤谨忠心。

一旁林大娘听着,忍不住心底叫了一声好,这番话恩威并施,不急不躁,足显太太的体面。这莫说一个从未在宅门里生活过的乡下女子,便是那教养略差些的闺阁小姐也未必应付得来。想至此,林大娘又有几分好奇,这位太太怎么全然不似一个新嫁娘,倒好似一个资历深厚的深宅妇人那般老练?

宋桃儿嘱咐过,便自袖中取了些碎银赏赐给四个丫头,挥手让她们起身各自去服侍。

上一世她嫁给郑廷棘时,虽也有些聘礼送到家中,但那时家里正自艰难,那些财物差不多都留下了。入了府,除了月例,再没什么进项,日子时常捉襟见肘,想打赏都要先掂掂钱袋子。今世家中一切安好,郑瀚玉送来的彩礼又格外丰厚,娘家父兄为她嫁人之后的颜面,几乎尽数让她带来,她便也能赏些什么了。

怜姝在外跪着,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她心中窃喜,这四个丫头可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也不全是自己的主意,里面还有一层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甚是关切四爷的香火后继,情知他房事恐有不便,也担忧这新进门的太太年岁轻、面皮薄,许多事拉不下来脸,便特特嘱咐她选几个知道事的丫头。

这在国公府这等豪门世家里,可实在算不得一件事。哪家的爷们不养通房?而这等事,往往无需本人点头,甚至不用告知,只消母亲又或正妻做主即可。所以,郑罗氏也没问郑瀚玉的意思,想着新媳妇即将进门,四房后宅空虚,正巧郑瀚玉又吩咐怜姝替宋桃儿寻几个使唤丫头,便交代了怜姝几句。

这等人家大凡如此,连正妻爹娘都可做主,别说置办几个通房丫头了。如郑瀚玉这般到了二十岁上,房内空空的,才是当世异类。

但四太太是乡下来的,听闻乡下女子脾气爆,爱吃醋,甚而有为这些事跟丈夫动手打架的。

这下,她可有好戏瞧了。

四太太倘或敢为这事闹腾,四爷那边还不知如何,但头一个得罪的就是老太太。何况,她也说不出理来,这事儿没过明面,老太太只是随□□代了一句,叫她挑几个头脸周正、机灵知事的丫头。四爷看不上,那就只是房里使唤的丫头;看上了,更没她闹的余地。

正当怜姝心里计较时,忽见那四个丫头从屋里出来,面上都挂着笑。

她甚是奇怪,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罚跪,忙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太太、太太留用你们了?”

翠竹性子稳重些没有说话,晴雪倒是一撇嘴,言道:“太太留我们服侍了,还赏了我们些银子。怜姝姐姐,你说的不对啊,太太分明是个和气的主子。你怎么那样编排?”

翠竹拉了拉她衣袖,说道:“别说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太太说房里空,叫咱们赶着过来伺候呢。”言罢,两人便手拉手一道去了。

怜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的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

外书房里,郑瀚玉正同朝中几位大臣商议政务。

西南匪患渐起,圣上为遣将一事迟疑不决。若是郑瀚玉身子康健,这一遭必定又是他去。然而如今他不良于行,慎王瞅着这个空子,便举荐了自己的人上去。

三皇子陈良琮与他一向不和,只是近来为些旧事遭了皇帝斥责,实难有所举动。于是这等事,自然由他们这些心腹干将来操持了。

郑瀚玉听几个人议论多时,都觉不妥,开口道:“各位大人所言倒是在理,只是这举荐人选决不能草率。落了痕迹,难保不使皇上以为三皇子殿下罗织党羽,结党营私,培植势力,反倒招祸。然则,西南匪患也是本朝一害,将当地百姓弄的苦不堪言,也必得是个能干之辈前去,除此大患,方能造福一方。”

众人听着,都道有理,只说实在难挑出个人来,朝中能干的武将,早已分成两派三皇子与慎王两派,余下的都是些混饭的闲人。那些低阶武官,他们也不识得。

正自议论时,郑瀚玉忽瞧见一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心中有些不悦,斥道:“哪个东西,这等不守规矩,竟敢在这里偷听!”

莲心听见,忙快步出去,半晌又回来,一脸难色。

郑瀚玉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说道:“既不好说,那就别说了。”

莲心忙低声道:“爷,银朱传信儿过来,房里出事了,太太罚了怜姝姐姐在廊上跪呢。”

银朱,那是三房用着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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