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突然觉得身上一松,禁锢着她不能说话的感觉消失了,她睁开眼,乌云不在这,但柳望舒没有轻举妄动,凭着她,是不可能在那个男人手里逃脱的。
此人手段诡异,她也想明白秦王最后变得奇怪的原因肯定也是这个男人搞的鬼,不能动也不能说,不知道现在好些了嘛?
乌云从上面跳了下来,“现在是卯时,天快要亮,搜了一夜到这个时候也疲了,该我们走了。“
柳望舒静静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
乌云一挑眉,“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看来秦王那边有高人啊,竟然有人知道我这些小把戏。“乌云笑说,他笑着走进,往柳望舒身上一拍,柳望舒又不能说话了,”你身上的蛊和秦王身上的是一个母蛊出来的,他身上那个还厉害点,不过不用担心,虽然两蛊之间有感应,一强俱强,一损俱损,但是不会同生共死。“
“死个你还能逃脱,死了陛下的爱子,怕是天南地北都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乌云说,他把柳望舒拦腰抗在肩上,如抗一个麻袋,在晨曦中穿梭。
泡在热水里的秦王本来脸色渐渐平静,那只蜘蛛也不再转了,但是突然又加速转了起来,秦王重又狰狞起来,扑在木桶边上,一口大鲜血怄出来,在水里晕开。
太医腾的站起,“必须马上把殿下挪出来。“这种状况他们本就不熟悉,但是之前躺的好好的人,现在都呕血了,眼看着严重了,这可都是跟他们有干系的。
柳朗心里也没底,秦王泡了一晚上不见好,勃王带人在外面找也没信息回来,他颓唐坐在地上,哪还有半点丞相的风采。
太医喊不动人撸起袖子准备自己来把秦王拖出来,秦王把住了他的手,“方才我觉得好多了,手也能动的。”
“但是殿下你呕血了。”太医说。
“我今日在此说的话,你原样告诉父皇,这一切决定都是我一意孤行,不与你们相干。”秦王喘息着说。
“殿下你不能啊。”
“除了这个,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秦王拧紧了眉忍耐,那要命的疼痛又袭来,“没有就闭嘴。”
周奇得知情况后立即就想到他派人去盯梢的那个人,盯梢的人说自己跟丢了,但是他马上就去了那人踩点过的几个地方,但都没有发现踪迹。
周奇手心冒汗,他这个捉贼捉赃是玩大了,他将御林军分布成几队,并没有对已知晓那几个地方严防死守,但是对那些地方形成松松的口袋,只要发现踪迹,就立即围起。
巡城司和京兆尹的人都归勃王调配,他将王城分成大小的块,让人一块一块的去搜查,城门紧闭,不让进出。
乌云把柳望舒带到另一个民宅,这次是藏在柴房里,但是这里的柴房都结蜘蛛丝了,跟之前那个小院子一样,已经空置很久,没有人居住。
乌云扔了一个馒头给柳望舒,“王妃没吃过这种粗鄙的食物吧,但是你先忍忍,只有这种东西暂时果腹。”
乌云以为柳望舒不会吃,不过想想再饿一天应该也不会死,明天躲到那个地方去,就能弄点别的给她吃,如果她还不吃,那执意要饿死,他也没办法。
但是没想到柳望舒竟然捧起那馒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乌云笑了。“没想到王妃还识时务的很。”
柳望舒依旧口不能言。
乌云大概觉得一个人说话也无趣,在柳望舒背上一拍,她又能说话了。
“不管你背后之人给你什么,我都给你三倍。”柳望舒盯着他说,“而且我保证,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会找持刀之人报仇,不会对你这把刀怎么样?”
乌云闻言笑,“王妃说话真是一阵见血,让某好不心动。”
“只是啊,某是做这刀口舔血的人,旁的什么都不管,这诚信却不能不管。收人家钱替人了难,断没有中途更换货主的道理。”
知道无法说通,柳望舒也节省力气不再说话。
“王妃不好奇其他吗?除了中途换主,其余事王妃问我定老实回答。”乌云见她不说话了又问,“王妃不想知道该找谁报仇吗?”
“不就是晋王吗?”柳望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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