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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和老胡接过大新给他们带回来的酒,虽然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好酒,小超市里超不过二十块钱一瓶,但两人还是很高兴,连连夸赞大新懂事,还想着他们。

村长拍了个黄瓜,村长媳妇又炸了花生米,两人吃完饭,又继续边喝边聊,一晚上把两瓶酒都干掉了。

菲芽菲苗回了自己家,叶空怕崽子们累,吃过晚饭早早就带他们回幼儿园。

和狸猫妈妈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把男孩女孩分别洗了香香,轰上床睡觉。

狸猫妈妈离开太久,惦记自己的窝,把小狸猫哄睡之后就进山了。

外面下起了雷阵雨,大新最后一个洗完,擦着头发出来,见叶空在整理行李,便说道:老师,您开了一天的车,早点睡吧,我跟弟弟妹妹一起睡,晚上看着他们,您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收拾这些。

叶空吞了下口水,他不是不想睡觉,他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干。莲沛吃完饭就不见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怕他一回房间就看见山鬼大人衣衫半褪,拍拍床褥让他过去。

他以前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但现在却根本不敢上楼。

大新走后,他做了半天思想建设,决定先去一楼的浴室洗澡。

拉开浴室的门,水汽蒸腾出来,扑了他一脸,看清里面的人之后,他刷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打扰了!

他正要走,身后的门被拉开,他手腕一紧,被拉进去。

刚才正在泡温泉的山鬼大人,苍白的皮肤在水汽熏蒸下,显得格外净透,乌发滴着水,贴在肩膀上,黑白分明,夹杂着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粉红,叶空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你上哪儿去?

叶空手推着他,把自己和他之间隔出一些距离:我我去楼上洗。

莲沛的手按着他的腰,看似随意,实际上根本无法挣脱。

于是对面头发滴的水,空气中的水汽,以及后腰上的手上的水,把小空老师的衣服打湿了不少。

这么麻烦干什么?一起洗吧。莲沛说着就去解叶空的裤子。

我还是去楼上吧叶空脸红到耳根,手也是软的,说回家再继续,现在回了家了,他也不能反悔。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莲沛没理会他的拒绝,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去拉裤带。卡其短裤是松紧系带的,一拉就开。

叶空急忙按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脱!他就一步一步被莲沛牵着鼻子走。

好。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需要时间,这是他拖延时间的方法,莲沛看得出来,笑眯眯地给他时间,也不去拆穿,只是凑近,一口咬住他粉红发烫的耳垂。

牙尖带着力度研磨,又疼又痒的,叶空忍不住想躲,却被他转移战地,咬上裸露在外的脖颈。

水汽下的肌肤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比干燥时更加细嫩,吹弹可破。

他躲着莲沛的舔舐:别舔,出汗了,还没洗澡呢。

莲沛:那你快洗。他动手把剩下的最后一颗扣子解开,贴着叶空左边的耳朵说话,快把自己洗干净,我要吃你。

低音震动着耳膜,让人脚软的话直接把半边脸连同心脏一起,震得酥麻刺痒起来。

叶空觉得这个小浴室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满屋的水汽也包裹着他,把他那点紧张僵硬全都软化成了温泉。他不自觉伸手搂住莲沛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喘了几口气,开口时声音发颤:我在洗澡,怎么了?

大狸推开门,浴缸里面小空老师泡温泉泡得浑身绯红,眼睛里都蒙着水汽。

打雷声音太大,我们害怕嗯?大人也在啊?

三岁的莲沛皱着眉:这么大了还怕打雷?他一瞪眼大狸就害怕,去找大新!

还不走?大狸权衡了一下,打雷和莲沛大人,他好像更怕后者,于是趁着电闪雷鸣的间隙赶紧跑了回去。

被人打了岔,莲沛再变回大人的样子也软了。

叶空迈出浴缸,踩在地上时脚都是软的:我洗好了,先回去了。

他光着身子,夏天太阳大,即使他不容易被晒黑,也还是在大臂那里有了明显的界限。但穿着衣服的地方还是很白,尤其是就在眼前,莲沛觉得,嗯,自己又可以了。

为了避免再被抓住,叶空几下裹好浴巾,冲了出去。

他回到二楼卧室门口,松了口气,刚拉开门,就看见本来应该在楼下泡澡的山鬼,只系了条浴巾在腰间,人鱼线雕刻般延伸进去,他躺在床褥上,拍了拍说:快来,我们继续。

叶空走过去就被他拉着躺下,压在身下。

不行!他推莲沛,会吵醒孩子们。

莲沛回头看了眼,走廊对面就是崽子们睡觉的房间,老房子隔音不好,确实会把他们吵醒。

外面的雨下得急,但他更急,抄着膝窝把人抱起来:去树屋做。

第31章 夜雨

云雾容容,雨夜冥冥。

雷霆填填,山风飒飒。(注)

闪电和雷声的间隔越来越久,雷神带着神兵驾云走远了,但雨还是噼里啪啦地下着,看似无情地打落花和叶,但待到雨停,嫩芽花蕊经过滋养又会绽放生发,周而复始,四季轮替也是一样,生命总是涅槃而生,无休无止。

从树屋的小窗看幼儿园的木屋,原木的墙和顶,被冲刷过后,在门廊灯的照耀下,由近及远,显出油亮古朴的渐变质感。

夜雨是凉的,春意是暖的。

幼儿园前面的空地上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菜地和花圃被照顾得很好,这样的大雨天,都会提前罩上雨布。

但是野草就会自生自灭,悬铃木林子周围都是野花野草,多的是狼尾草、狗尾草。

雨水本是温柔地浇灌,但急切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不把自己倾泻下来,就不会罢休。

雨滴接连不绝地打在狼尾草上,主轴细密柔软的小穗绒毛被雨水粘成一缕一缕,直立的杆颤抖着吐出叶鞘,用来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过快被打倒。

雨水滴落,顺着光滑细长的线形叶片滑进节间,在顺着杆流到根部,渗入泥土。

野草被大树遮挡着,雨即使又急又大,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摧折。

但是大树的保护也是双刃剑,大叶子积了水,一阵风吹过,或是一个细小的震动,水滴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简直像是水流,狠狠砸向强撑着挺立的狼尾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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