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只能按死办法来等这东西醒了之后,将它逼出来。
老李小心翼翼道:到时候不会要剖肚子吧?
这去哪剖啊?总不可能上医院告诉人医生我肚子里有鬼你帮我挖出来吧?
医生这不得赶紧把他送精神科?
苏玄安慰道:不用,这种东西不是靠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逼出来的,只能靠,呃,法力。而且大爷您不用担心,它进您的身体时能不留一丝痕迹,出来时自然也能不留一丝痕迹。不过这就要求它必须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我才能逼它出来。
寄生体总是这样,它们本能地会保护宿主,所以只要让它们自行离开宿主,宿主就不会受伤,如果别人强行将寄生体挖出来,那宿主反而会有危险。
然而等这东西醒来也是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寄生物具体是什么,但一般这种东西寄生在人体里,大部分时候是沉睡的。如同此时,苏玄触摸老李的肚子,通过感受就知道,里头那东西在睡觉。
老李:那、那怎么把它弄醒过来?它之前顶我肚子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醒着的?
对,苏玄沉吟道,它每次顶你肚子都是在晚上?
老李连忙点头:对对对。
苏玄:嘶,那可能是肚子饿了,醒来吃东西来着,寄生体总是这样。
老李:
老头子要被吓晕过去了!
老李年纪大了,经不起更多惊吓,苏玄又安抚道:那个,我也只是推测它在进食,咱们还不知道它的食物是什么呢,您身体那么好,它吃的肯定不是肉呀!
老李抖抖抖:不是肉?那是什么?吸我的血吗?
苏玄:呃,也不一定啦,说不定是吸食您的魂魄呢。
老李两眼一翻,魂魄要离体了!
祁寒雨吓得赶紧掐老李人中,苏玄赶紧挽救事态:才半个月,不管怎么样嗯,问题不大,把东西弄出来就好了,大爷您放心!
老李:小大师你的那个停顿让爷爷我很在意!
老李快哭了,就差跪下来求苏玄他们:小大师们,快帮爷爷我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吧,爷爷真的经不起吓!
祁寒雨像哄小孩子似的:爷爷,会的会的!别怕!
我们没办法把它强行弄醒,这样一来只能等它自己醒来了。
苏玄刚才检查的时候就试着将灵力探入大爷的身体里过,然而他肚子里的那东西一动不动,还在睡觉。
苏玄直起身,道: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儿,不知道它今天什么时候会醒来呢,大爷,我们跟您回您家里吧。
*
本来也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点。
宗宁今天一整天没来,陆饕早上腰伤缓过来之后又跟陆晖重新认识了下,自认昨天自己沉浸于腰伤过于冷漠,今天必定要做到长辈的关怀,于是趁陆晖住校前,打算带陆晖出去玩一玩。
中午那会儿,温鱼又拉着毕方和夏晏出门去准备夜宵摊的食材,所以公司里早早就没了其他人。
关了灯锁了门,苏玄、祁寒雨就跟着老李走了出去。
下楼时,老李回头看了看写字楼。
他们刚才是从十楼下来的,这家公司只在十楼占了半层的地儿,大部分办公室还是空的,显然人丁稀少。
老李回想起昨晚那个夜宵摊,又想想祁寒雨在摊里占位演戏的模样,总算有点反应了过来。
他问:哎,所以其实你们是在正儿八经地驱邪吧?你们公司里,呃,家里人都知道?
又是哥又是姐的,还能一起出来卖夜宵,这是个家庭公司吧?
家里人?
祁寒雨愣了愣,随后笑了。
没错,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血缘,但确实如同家人一般相处着。
而面对老李的前一个问题,祁寒雨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嗯对不起啊爷爷,最后还是骗了您。
老李心情有点复杂。
说被欺骗,一点都不生气吧,不可能。
但到头来,老李换位思考,只得出一个结论这换了他也只能撒谎啊。
人家是正儿八经在驱邪,可这事也确实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正常人谁会信呢,可不就得撒谎了吗!
最终,老李摇摇头,叹着气道:哎,也是我见识少。
老李家住老小区,到了地儿,苏玄才发现这里离他和老爹住的公寓相距不远,也就一条马路再过去点的距离。
路上聊了会儿,苏玄和祁寒雨得知了老李家里的情况。
苏玄捕捉到了一点:所以昨天是在您快被您儿子打到的时候,那抹鬼影才突然出现的?
对,老李摸摸胸口,那鬼影最开始还想袭击我,结果那小畜生一叫,反倒把鬼影吸引过去了。
苏玄眯眼思忖。
及至到了老李家。
老李住的这地方不大,也就六十多个平方,两室一厅,客厅面积也特别小。
虽然就老头子一个人生活,可家里打理得很干净。
窗明几净的,飘窗上养了好几盆花,一盆葱。
电视柜旁边有一只鱼缸,里头的小锦鲤一个个怼着角落发呆,大概是在睡觉。
阳台那儿有一只鸟笼,老李说打算过段日子就去买两只小鹦鹉来养养。
看起来就是挺热爱生活的一大爷。
老李给苏玄和祁寒雨倒了茶,还想去拿洗水果,苏玄让他别忙活了,赶紧坐下。
时间倒是到了饭点,但苏玄和祁寒雨也不好意思让老李给他们俩烧饭做菜的,就提议叫外卖。
老李特不好意思,祁寒雨已经打开手机点起了餐。
期间,苏玄还在思忖着事儿。
老李看出来了,问:小大师,想啥呢?
苏玄想了想道:大爷,肚子开始不舒服前一周发生过什么您都不记得了?不一定是什么灵异事件,让您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也行,也许是日常中经常会发生的那种。
老李愣了下,动了动唇,沉默了。
这显然是有事。
祁寒雨试探道:爷爷,不方便说?
老李抓了抓剔得快只剩渣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就是,不还就是那档子事情么。就那段时间,我前妻和我儿子来闹了特别大的一顿,闹得上下邻居都聚过来了,那个丢脸啊后来我晚上心情不好,去喝了顿酒,醉倒在路边,还是好心人把我送去医院的,真是闹了笑话。
老李低着头道:我这一辈子啊,其他什么大事都没遇着过,唯一的槛,就在这母子俩身上了。
说着,老李苦笑着摸了摸肚子:呵,也不对,现在,这槛又多了肚子里这一个。
苏玄和祁寒雨对视一眼。
等到老李想起来去收衣服,祁寒雨小声问苏玄:哥,你觉得那个鬼魂和爷爷的儿子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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