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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温柔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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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笑简直叹为观止,冯娟居然这么在别人面前诋毁自己。

然而冯娟还没讲完,继续道:“我还跟秦肆讲,你是被我拉去作伴壮胆的,本来没料到事情这么严重。当时因为下雨视线不太好,只认出了那是杜彦的车,原本计划是我去碰瓷,结果凉鞋沾了水太滑,人还没跑出去,倒先不小心撞到了你,然后就阴差阳错把你给推了出去。”

“....”冯娟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时笑心里实在不敢确定:“他信了?”

冯娟也不太确定,只模棱两可道:“我看那样子好像是信了。”

“..”时笑一脸问号,她就这样跟他解释的?

冯娟又道:“我还跟他说,你是不想出卖我,损伤我的名声,所以才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他说明原因。但其实,你这段时间因为两边为难,特别痛苦,还借酒消愁,醉了都叫着他的名字。我实在是内心有愧觉得你可怜,但又苦于没办法联系到他这个大老板,今天真是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碰到了他,所以才趁机告诉他这个真相,希望他能原谅你,你真的是被我无辜受牵连的。”

时笑听完这些,感觉她还是被他误会比较好。

什么特别痛苦,什么借酒消愁醉了都还叫他的名字,这说得是她吗?能让人相信吗?

“你这解释得也太一言难尽了,我听了都觉得尴尬。”时笑叹气道。

“有什么好尴尬的?”冯娟说:“不过我昨天发现,他还是挺在乎你的。听我这么解释后,还问了问我你最近过的好不好,真感觉他挺关心你的。”

时笑再度一愣。

“所以笑笑,还是有机会的。”

时笑没吭声,扶着冰凉的墙壁,望着前方的虚空有些凝滞。

冯娟又说:“你再大胆的试试吧,看能不能再次获得他的信任。你想想,凶手现在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了,不能这么眼看着机会就放弃啊。只有你们和好了,才有机会通过秦肆接触到凶手,再想办法套他的话留下证据,你说是不是?”

时笑心里突然沉重了起来,隔了好几秒,才淡淡道:“让我想想。”

**

但是这天之后,时笑并没有任何要去主动找秦肆和好的行动。

她内心是纠结的,本来冯娟的解释就很勉强,何况那些话里也是半真半假。

哪怕是秦肆真的相信了,她又和当初一样故意接近他跟他和好,这岂不是再次利用他去接触他身边认识的人?

说实话,她有点不想这样做了。

她不想将来事情尘埃落定,所有的真相曝光以后,他会因为这事更加恨她。

所以她把这事暂时放在了脑后,没有听冯娟的话,决定再权衡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没预料中间又发生了一件小意外,反而让秦肆先来找到了她。

事情的起因,是徐婉给她打电话说让她过去陪她去趟医院,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她的手机都被小偷给偷了。

那天她出门的也急,一听徐婉说是要去医院,以为是人有什么不舒服,只拿了手机就出了门。

等她见到徐婉以后,问了下来龙去脉,才搞清楚要去医院的原因,原来不是生病。

徐婉告诉她自己大姨妈推迟了一个星期,她怀疑自己可能是怀孕了。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想告诉杜攀,所以让时笑陪她去先做个检查。

时笑以为徐婉是担心杜攀不想承认这个私生子,便随口说了句:“他是孩子爸爸,再怎么也该来陪你吧。”

徐婉说不是这样的,解释说,杜攀是因为最近没有空,由于之前负责公司一个重要的投标项目失败,被他的大伯杜孟辉训斥了一顿,不仅降了职,还被派到了外省下基层照看场地。所以她才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

时笑心想这女人真是傻,一个连名分都没办法给她的男人,她还处处替他考虑的那么周到。

这一去一来的路上,时笑也借机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杜攀当前的状况。

徐婉唉声叹气地说:“可别提了,这么多年阿攀被他大伯想方设法的挑刺打压,不就是因为阿攀比他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儿子厉害,害怕阿攀将来威胁到他儿子吗?”

时笑没作声,安静的听着。

徐婉现在已经拿时笑当成了自己的好闺蜜,只当是和她聊天发泄心里的不快,说什么也都没什么忌讳:“这么多年阿攀都在忍气吞声,直到去年他那个堂弟在外面胡闹,开酒吧泡女明星,股东们实在不满将来要把公司交到那种人手里,就私底下联系阿攀,说要支持他去争夺公司主权。谁知道后来被他大伯那个老狐狸发现了。”

时笑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追问:“那后来呢?”

徐婉冷笑一声:“阿攀说这次招标失败,其实就是他那个大伯故意给他下得套。原来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做这个工程,还假装很重视,交给阿攀去负责。结果现在没中标,他大伯就故意四处宣传,抨击阿攀的业务能力,让那些股东们对他丧失信心!”

时笑也跟着皱起了眉,感叹道:“那确实很过分。”

“所以啊,阿攀现在快要烦死了。”徐婉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明明他方方面面都比他那个堂弟杜彦强,股东们也都很支持他,可他那个大伯就是太阴毒!”

时笑懵懂无知地看着她,好像就是随意一说:“那就想办法还击啊。”

徐婉忧心:“能怎么还击呢?现在阿攀都被他们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连手里仅有的一些权力都快被他那个大伯给剥夺干净了!”

时笑认真想了想,看着是真想替徐婉解忧的模样,然后试探着跟她说:“.既然他们会给杜总制造工作失误,损害他的名声诋毁他工作能力。那杜总也可以去查他们有没有什么重大错误,特别是要找那种能够将对方一次性打垮,并且没有翻身机会的错误,这样将来不就没有阻碍,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公司了?”

徐婉听的有点稀里糊涂,但也从这一段话中抓住了几个关键词:“.....没有翻身机会的错误?”

时笑脑子里慢慢兴奋了起来,是某种机会来临前的激动:“比如,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又比如,以前有没有在哪个工程上发生过重大失误,完全可以拿出来重新炒作...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当权人犯过刑事案件,失去公司股东的信任和支持,杜总将来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推举接手公司了?”

徐婉犹如醍醐贯耳,望着时笑,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诶,要是能抓住他们这方面的问题,那可就是致命的要害。天哪,笑笑,你太聪明了!“

时笑强笑了一下,然后掩饰般地说:“因为我学法律的,所以只懂这方面,就随口跟你说说罢了。”

徐婉却突然对她另眼相看,更因为她站在她和杜攀的角度出谋划策,觉得跟她更亲近了:“过几天我一定要和阿攀好好说说这事,公司现在的法人就是他大伯,这么多年就不信他大伯真的那么干净,要是能够找到一点这方面的证据,到时候阿攀肯定就有机会翻身了!”

见徐婉这么配合自己,时笑内心也越发激动了起来。

可她必须喜怒不行于色,将这份喜悦藏在心底,独自庆祝这微小的胜利。

也或许是过于兴奋了,所以回去路上有点得意忘形,一直在琢磨着今天这些话如果徐婉成功转达给了杜攀,不出意外,杜攀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想约她见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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