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便飞快地落在了她的身前,轻得没有一点声音。
梨花脸色肃然:“春草不用留了,夏云,秋叶和冬梅那边,你们注意着些,就说春草是因为出言不逊,诋毁皇上,对皇上不敬,这样她们就算传到太后那里,太后也不会拿这边如何。”
“是!”
梨花:“皇上和主人有要事相商,在此期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靠近。”
“是!”
梨花:“行了,你们下去吧。”
黑影迅速消失,只带走了一阵轻风。
房间里,苦药的味道十分浓郁,仿佛渗入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浸入了这里的砖墙粱瓦。
衡明世还没走近,那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摸索着撑起身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下些许,被衡明世眼疾手快地抓住被角,往她身上盖好。
女人脸色苍白,双眼却很亮:“昊儿又长高了。”
这夸赞瞬间搔到了衡明世的痒处,衡明世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长得比皇兄你高的。”
女人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这一声皇兄,却不是乱叫。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南遥王衡遥!
这事说来话长。
当年衡遥的母妃因为某些缘故,假称自己诞下了皇子,而先皇后宫人多,子嗣甚多,皇子已经不是稀罕物了,竟也没有细查,于是衡遥的母妃就将本应该是公主身份的衡遥,以皇子的身份养大了。
加上南遥王常年称病,极少外出,连每年的皇族围猎都从未参加过,露面次数甚少,几乎已经成为所有人公认的病秧子废物,没人关注到她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
后来,先皇病重,皇子们开始夺权争位,南遥王站到了衡明世这一边。
不过,就像先前说的那样,两人对外的形象,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病秧子,看不出半点威胁,两人的占位,就像是在办家家酒一般,令人嗤笑。
后来,衡明世被安太后送上了皇位,做了傀儡皇帝,南遥王不久后便“病亡”,而实际上,却是将衣服一换,将以前一直戴着的那张男性人皮面具一扒,直接顶着“南遥王养女衡香菱”的身份,进入了宫中。
这件事,甚至瞒过了安太后。
至于年岁的问题,也被她以奇药做辅,瞒过了屡次来给她探脉的太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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