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彩灵无助地避开他的目光,楚玉桁勾着嘴角,突然松开了岳彩灵的手,对她一揖,“你若无心我便休,姑娘意下如何?”
手中的温暖突然变成了一缕凉风,岳彩灵心中雷霆翻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楚玉桁竟也没有等她的回答,站起身拂袖而去。
岳青衫回到亭子边,只见楚玉桁已经不见了,而岳彩灵双目通红,头发凌乱,看起来竟有点狼狈。岳青衫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岳彩灵闪烁着避开她的目光,“我……我没事。”说完,也起身走了。岳青衫皱了皱眉,心想这两人今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午后,几人又去山中欣赏风景。刚出了梅园,忽然听到一阵呵骂之声,“他娘的,让你快点你听到没有,给老子快点!”
岳青衫听这话语粗俗,不禁皱了下眉。婆子忙喊道:“姑娘在呢,你们都规矩点,做什么大呼小叫的!”
庄子农场里的小厮都是粗人,也是骂习惯了,听到婆子训斥,吓了一跳,忙赔着声道:“是,是,小的该死。”
岳青衫走上前,只见是庄子里正在砍树。这片林子原来种了许多杏花,但山间雨水丰润,外侧又种着高大的槐树梧桐,杏树在这里反而生长得不好,所以便准备砍伐了,做些木料。
几个小厮拿着鞭子,站在杏树两侧,监督着奴隶干活。那些奴隶们先将树木砍倒,再用铁链缠在一起,用滚木托着,一根根地运送下山。山中虽然凉爽,可因为一直做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的身上都布满汗水,将衣襟都湿透了。
刚才被小厮喝骂的奴隶站在树下,头发蓬乱,看不见容颜。他的脖子和脚踝上都带着粗大的铁链,将他的骨结都磨出了鲜血,那鲜血不停地结痂,又不停地磨开,已经发出了深褐色。
岳青衫看了那奴隶一眼,道:“卢妈妈,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婆子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小姐对西域奴的事情总这么上心,只能回答道:“这片杏树要砍了做木料,怕是有做活的奴隶偷懒不听话,小厮们正在管教他呢。”
小厮喝骂道:“快,快起来干活。”
那奴隶岿立在树旁,一动不动,小厮生气起来,一鞭子便又抽了上去,将他后背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这个奴隶虽浑身污泥,露出的肌肤却白得出奇,鲜血从上边流过,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奴隶却仍然没有动,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小厮们因岳青衫在旁边,怕主子觉得自己管教不利,愈发想要表现。当下接连又抽了他几鞭子,喝道:“教你不听话,我教你不听话……”
鞭子不停落下,将他身上打得血肉模糊。小厮见他倔强,手里不觉又加了劲儿,忽然只觉鞭子一紧,竟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那奴隶的手脚都束着铁链,本来应该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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