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此言差矣,”岳青衫道:“煊儿年纪小,叔叔们不怪他,可他身为陈家之主,连账目都查不清,怎么说的过去?而且他见叔叔们不怪责,难免就会懈怠,而一懈怠就会不思进取,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正是这个道理?”
白毫一时无语,不怪他也不行,到底想怎么样?
岳青衫又道:“我看不如这样,以后这账目改为三个月呈报一次,多给小公子一些机会,若有不懂的地方,他还可以及时请教。假如这位分商恰好没时间,也可以向其他分商请教。然后定期找一些不太明晰的条目出来,请几位有空的分商们去抽查,这不就能及时发现错漏,及时补救了么?”
白毫一阵惊愕,转头又去看陈赟,陈赟道:“适才大夫人说规矩照旧,怎地碰到账目时,就偏偏繁琐起来?这么三个月报一次,还互相监督抽查,不是累死人了?”
岳青衫被说的十分委婉,被陈赟这一总结,到是对了,她就是要他们互相监督抽查。
岳青衫满脸歉然,含泪道:“妾身也知道这事儿难做,可想来各位叔叔跟我的心愿都是一样,都希望小公子快些成长起来。妾身见识浅薄,不能教授他什么,少不得各位叔叔多耗费一些时间心血了。”
陈赟听到这里,表情猛地一沉,这女子哪里是没什么主意,分明打定了主意,来保陈煊的!
陈赟沉声道:“不行,陈家产业博大,哪一位分商不是日理万机,没空做这些无谓小事,还请大夫人莫要再提。”
岳青衫也端正脸色,“教导培养小公子,在叔叔面前竟成了小事了?那请问叔叔,何为大事?”
陈赟道:“陈家账册皆为机密,若被人诓骗了去,酿成大祸,谁能负责?”
岳青衫道:“如今陈府上下,只有我与小公子两人,叔叔这诓骗,指的是谁?”
“哼,我说的是谁,想必大夫人心里知道,又何必点名道姓?”
这话已颇不客气,岳青衫厉声道:“不必点名道姓,这便说的是我了?我是大公子明媒正娶的冢妇,大公子既殁,陈家以我为长,这账目我又何看不得?怎地还立不了规矩了!今日我便挑明说了,日后陈家所有分商账目,皆三个月呈报一次,若有违者,褫夺分商资格!”
她虽是个女子,这几句话却说的凛然生威,众人无不动容。陈赟怒道:“大夫人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莫说是夫人,就是大公子在世之时,凡事也都需跟我们商量,礼待有加,容得了你这般吆五喝六的?”
岳青衫冷笑道:“若是叔叔一心为小公子着想,妾身当然会礼待有加,可是叔叔自打进来,就步步紧逼,想方设法地想越过我们孤儿寡妇,自行其权。我试问一句,假如小公子决策做不了,账目也看不了,这陈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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