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顾也,他只有嫉妒和憎恶,这不对,他有病,我还讨厌叶岛、车恒还有那些记不起来名字的人,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想回来。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回来。
以前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自己的病态。
现在不行,他厌恶着那些和自己。
邵安宁没那么迟钝。
沈明乐。他语气严厉,沈明乐!
明乐抬头。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茫然、恍惚,把嘴唇咬出了血色。
潮红的脸看上去有种异样的苍白脆弱。
邵安宁不是心理医生。
他没有经历过,也不会理解。
邵安宁还是第一次碰明乐,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强制掰开明乐已经咬出血的唇:不要这样。
他有些生气,能看得出来,你不疼?
明乐没回。
他能嗅到邵安宁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湿漉漉的睫毛垂着,羸弱,破碎和又黏合的凌虐感:不疼的。
不怎么疼,他没什么感觉,邵叔叔。
刚抬起手,还没碰到邵安宁,邵安宁就退开了。
邵安宁站着,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对不起。
指尖的肌肤滑腻,年轻莹润。
他才知道这距离过于亲密。
明乐的手指痉挛了下。
他不知道邵安宁这是礼貌,还是嫌他脏,外面对他的揣测一直没有消停过:我初吻还在。
自顾自道,没人碰过我。
邵安宁有些错愕,他拧眉;什么?
我是干净的。明乐没敢看邵安宁,做.爱吗?
他渴望着性.事。
也许很不知羞耻,但他就是想。
客厅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邵安宁声音晦涩:你还小,清醒一点。
他挪开视线,我会当你没说过。
明乐拽住了邵安宁的衣角,指骨绷紧:邵安宁,我喜欢你。
也许一开始不是,他是怀过恶意,你可能不信,但真的,我喜欢你。
邵安宁要更成熟。
也要更理性,他考虑得比明乐多,短暂的欢愉是快乐的,但明乐的一辈子还很长。自己现在还不老,但等明乐四十多正当壮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六十多了。
完完全全的老头了。
他的皮肤会松弛,满是皱褶,会长老年斑。
那时明乐还年轻。
邵安宁对两个人的年纪是偏颇的,他三十多就觉得自己老了,但觉得明乐四十还年轻。
明乐六十多,他八十多。
那时明乐还能跑能走,他估计已经坐轮椅了,再不幸一点,或者已经死了。
明乐要怎么办?是在病床前伺候他,还是给他扫墓?
邵安宁希望明乐能有个白头偕老的伴侣。
他比明乐大了一旬还多。
再直观一点,他都高中毕业了,成年了,明乐才刚会走路。
邵安宁三十七。
明乐才二十一。
邵安宁不能这么自私:知道了。
谢谢你的喜欢。他回身,握住明乐的手,温柔的望着明乐,声音温和,我的荣幸。
邵安宁一直很温柔。
就连拒绝他都是。
明乐不肯放弃:我我喜欢你。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了出来,沾湿了满张脸,他从未觉得如此委屈,可能是因为遇到了肯心疼他的人,邵安宁
无力,绝望。
邵安宁抱了下明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关系,想哭就哭吧。
等哭过了,忘了这段日子,明天会好的。
他其实有关注明乐,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就和明乐很般配,两人站一起很和谐。
明乐一边流泪,一边思索怎么扑倒邵安宁。
他素好久了,着实有些寂寞。
本来感觉眼泪攻势会让邵安宁软化,没想到邵安宁还挺倔。只好发动神技了霸王硬上弓。
邵安宁没有防备明乐,以至于他被扑倒、栽倒在沙发上时,有些缓不过来神。
邵安宁。明乐脱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漂亮的腰背,眼睛还在流泪,又好像是在微笑,一晚。
他轻声道,就一晚。
邵安宁:起来。
白得晃人,他有着无从下手的狼狈,不要闹。
没有闹。你不喜欢我吧。明乐去吻邵安宁,被躲开了,他睫毛颤了下,毫无血色的唇碰了下邵安宁的耳垂,觉得恶心吗?
邵安宁呼吸急促。
明乐欣赏了会才继续:你喜欢的吧。
邵安宁闭眼:明小乐。
明乐震了下。
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卧槽!卧槽!
邵安宁喊他什么?
邵安宁自觉失言,严厉起来:起来!
明乐正骑得开心。
他裤子都脱了,起来是不可能起来的,继续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声音无望喑哑:邵安宁我爱你。
邵安宁隐忍的厉害,眼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沈明乐。
他找到了着力点,正要把明乐掀开,明乐吻到了邵安宁的唇。
他哆嗦着、青涩的顶开了邵安宁的唇缝,泪水滴到了邵安宁的眼皮上,沉甸甸的、转瞬即逝的温热后是冰凉:我爱你。
邵安宁不知为何顿住了。
气温升高。
黏腻的哭喊逐渐嘶哑。
沙发上一片狼藉。
天亮了。
明乐睡得并不安宁,刚开荤的老男人无比英勇,他哭到抽搐都没等到怜惜。
邵安宁碰了下明乐湿漉漉的睫毛,目光无比温柔。
他随意的套上裤子,肩上残存着昨晚的痕迹,刚弯腰拾起外套,猫猫钻了进来,它昨晚嫌吵,去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它想打哈欠,还没张嘴就被男人的眼神制止了。
猫懂了。
主人床上的两脚兽比它地位高。
尾巴耷拉了下来。
猫猫委屈,但猫猫不说。
第105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邵安宁在查资料。
关于男同的性.事和保养, 研究了会,他揉了揉太阳穴,会痛?
虽然有些难以企启齿, 但沈明乐好像很舒服。
就是哭了,还是很舒服。
邵安宁掐着时间, 去厨房盛出了刚煮好的粥, 进去的时候,明乐已经醒了, 他背后靠着枕头,微微蜷着腰, 唇色娇艳欲滴, 发丝垂落,睫毛轻扇:邵安宁。
他没敢去看,只是低声道,你要负责。
昨天就一晚的假话谁信谁傻, 他天生就这样, 贪婪、说谎成性。
邵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他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先吃饭,吃过再谈。
猫趴在阳台上的吊椅上。
它一般不带脑子, 但小脑袋瓜勉强运转了下主人是不是还没给它喂猫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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