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后,就是汹涌而来的围观和议论。
人有时候很奇怪,若是卫东却这个时候发声明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哪怕她营造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情境,来为自己这次的作为开脱,都只会被追咬,被所有人指责。但是她现在一句都不解释,并一反常态说出这样不给人留情面的话,居然有相当一部分网友觉得,是不是那个李昧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卫东却难得表达出这么强烈的厌恶一个人的情绪,尤其这个人先前还是她最好的朋友。这种反常让人主动开始脑补许多故事。
这时候反而有许多人主动想起了卫东却对李昧的好来。
“给她镜头,带她上戏,给蹭代言,出席各种典礼,几乎是手把手的娱乐圈大佬带你红带你飞,对她做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有人阴谋论说卫东却只是在立人设???她要是能为了人设下这么大功夫,怎么会在这么一件小事上翻车?”
“虽然确实有点冲动,过分了,但是这也实实在在说明了,卫东却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一向那么在意羽毛,对外形象几乎满分的人,翻脸成这样,这个李昧……emmmmm”
“我擦,内娱居然还有小花这么刚的?这个性我喜,要跪,借地求有没有黑历史,想收墙头了。”
“楼上谨慎,这个刚属性估计是一次性的,她平常不是这个画风。”
………………
卫东却不在意网上议论她什么,这次主要是想弄李昧和东宇,刚刚重生她本来没心思为这些人浪费时间,反正末世到来什么风光人气都要完,还争那些做什么。
但是既然对方非得来招惹她,那她也不介意彻底翻脸,搞个大的,就算是临死前一秒,这些人也别想开开心心得意过日子。
在文举非常担心又惆怅地打电话来时,卫东却就已经整理出许多关于东宇的材料。
东宇这些年总跟她过不去,她自然也和东宇不对付,但双方只是小打小闹,只能给对方添添堵,虽然都恨不得对方消失在娱乐圈,却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材料涉及方方面面,有的是她切实掌握的,也有的只是听了一耳朵,知道那么一些边角,她是想等以后自己掌握足够的证据,并且站到了足够高的地位时,再来彻底把东宇摧毁。
毕竟她还需要在这一行生存,贸然动手,东宇能不能彻底倒下不说,她自己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娱乐公司背后资本交错纵横,她如果没有足够的交换价值,让这些潜伏在水下的巨鳄选择她而非东宇,那就面临很大风险。
但是现在都没所谓了。
既然如此,自然是爽了再说。
把那些骇人的黑材料打包发给文举,不管文举这一夜是怎么睡不着觉,她却是难得一夜好眠。
尽管是夏季,山间的夜里却没那么热,卧室在二楼,开着窗,夜风将山间的溪声虫鸣送进耳朵,身下是清爽的凉席,头下是竹枕,时不时还有摇头风扇吹来的风。
院子里种了不少花,大约还有些是驱蚊的草,香味隐隐约约传来。
床就靠在窗边,她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满天星斗,山里的星空格外深邃,天幕是深到几乎浓黑色的深蓝,星星一颗颗点缀在上面,闪烁成一个个小光点。
末世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
黑雨过后,灰雾中产生了各类生物的变异还有各种灾难。
后来尽管灰雾渐渐散去,天空却像是再也擦不干净的玻璃,笼罩了一层阴霾。
因为这厚厚的阴霾,连太阳光都成了奢侈品,偶尔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露出来一丝光线都能引起人们的围观,就像从前大家遇见彩虹一般喜悦。
所以下车时,文举递来一把伞,她都没接,晒太阳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星星仍在闪烁,卫东却感到困了。
风太温柔,床太舒服,一切都太安静平和,将她身体和心中的疲惫都彻底扯开摊开在窗下。
临睡前,她忽然朦朦胧胧梦到了荣琢。
荣琢。
她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句“我叫荣琢。荣耀的荣,如琢如磨的琢。”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嗓音似乎弦乐的震动,像是原野上长风扫过草地,肃杀中缱绻温柔。
她还记得他的脸很俊朗,看着很年轻。
她高烧渐退有些力气后,就出了家门。
因为减肥,她没有储存食物的习惯,仅有的一些东西被李昧卷走,如果不出去就只能活活饿死。
她租住在s市的一个别墅区,这里房价很贵,但是安保和居住环境也物有所值,平时能够很好的保障她的个人隐私,这个时候,则是给了她一个友好的开局,地广人稀的缘故,至少让她安全地走出了家门。
后来她更是遇到了一对友善的姐妹,坐上了对方的车。她的车已经被李昧开走了。
只是她们一路来遇到的危险和挑战不仅来自丧尸,还有无序状态下肆无忌惮的恶人。
大部分人是渴望和平,希望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可也有些人却会为末日狂欢。
他们挣脱了道德枷锁,逃离了法律约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尽情肆放自己的欲|望,展现丑恶。
她们就是在一个加油站遇到了这样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
他们人数不少,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戏弄追逐她们,她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胸腔像是着火一般干裂地疼,时不时还会被身后一株火苗或者水柱追上。
那些人似乎不着急追上她们,或者说他们确信她们逃不出手掌心,他们在享受“猎物”挣扎却绝望无门的过程。
在卫东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抓着她头发一张肮脏的嘴都已经凑到了她面前的那个猥琐男人,却突然飞了出去。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走到她身边,黑色的作战靴落在她眼中,然后她的视线被一件从上落下来的衣服笼罩。
卫东却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扒拉开罩在头上的衣服,露出眼睛。
这是一件外套,很大,能把她整个人以现在这个坐着的姿势完全包起来。
灾难来得突然,10月的天气还不太冷,但是那些天温度却急速下降,寒冷得好似冬日。
许多人准备不足,就像她那时也只是穿着秋季长袖,套着随手从衣柜里取出的风衣,在迅速降温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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