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涵咽了咽口水，起身随她来到卧室，墙上的其他照片里没有人物，皆是不同风景，唯一的人像在中间位置，宋思涵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笑着说：“姿势明显僵硬啊，看来我不是做模特的料。”

“很漂亮。”程吉说，“这种身体有点紧张的感觉很美，你的笑容也很美，很温柔。我都喜欢。”说着，她抬手很珍惜地轻抚照片的边缘，不去触碰照片里宋思涵的脸。

宋思涵看着她摸那张照片，脸不由自主地热了。这感觉好像程吉的手在摸自己的脸，可是程吉其实连照片正面都没有碰到。这点出息，这么薄的脸皮……她怎么总是心虚！

程吉转头说：“再给你拍一张吧？”

宋思涵莫名地慌，怕她发现自己脸红，连忙答应：“好啊，还在这里拍吗？”

“在客厅沙发拍吧，沙发背上搭着的那块挂毯我特别喜欢，你就坐在那里好吗？”

“好好。”宋思涵脚一转快快走出房间。

程吉拿着相机走到客厅，看宋思涵正正好好坐在挂毯前，十分认真严肃，不由笑了一下说：“怎么比上次还要紧张？”她站在茶几另一边，举着相机拍了一张，觉得不如意，弯腰凑近再拍，还不是她想要的效果。最后她绕过去，面对着宋思涵坐在了茶几上，腿碰着宋思涵的腿。

“这么近啊？”宋思涵小声说道，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按快门，保持又变得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

程吉拍了一张，低头看着画面，终于露出满意的笑，说：“好了，你看。”

宋思涵靠过去，几乎和她头碰头，看了看说：“再拍一次吧，我没放松，表情不如上一次拍的自然。”

程吉又举起相机，宋思涵这次酝酿了一下情绪，再看镜头时脸上就有了与上次相仿的笑容。程吉隔着镜头又感到与上次一样的心动，不过这次她不用躲避，按了快门后就放下相机，没有了遮挡，看着宋思涵温柔的脸。

宋思涵问：“照片怎么样？”

程吉把相机递给她。

宋思涵低头摆弄，调出刚才的照片看，余光里忽然出现一只手。她抬起头，对面坐在茶几上的程吉身体前倾，左手伸到了她的脸侧。宋思涵看着程吉的眼睛，而程吉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落在宋思涵脸颊上。

先是指尖擦过，宋思涵的皮肤痒痒的。接着由指腹慢慢到手掌，程吉的手全部贴了上去，宋思涵喜欢程吉眼里的痴迷，她抬手覆盖住了程吉的手背，程吉也看向了她的眼睛。

宋思涵真享受程吉这样热烈直接的表达，程吉这双眼睛装满了感情，一望而知，不需要言语的解释或行动的补充。

茶几上的热巧克力还在飘出热气与甜味。宋思涵的嘴唇微微张开，自己都无意识，她身体稍移，想要亲吻程吉。突然程吉起身朝她压来，左膝跪在她的旁边，右手撑着沙发背，弯腰挨近了她，鼻尖轻蹭一下她的右脸，是一个问句，但也有点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