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瞎。乔烁笑着说。
那我明确的告诉您,我不喜欢男的。陆秋北正儿八经的说。
我们之间可以没有性,你陪在我身边就行。乔烁说。
哎不是我说,您这条件找什么样儿的没有,至于的么?陆秋北直接无奈。
我就想要你。乔烁眼中对陆秋北的渴望暴露的淋漓尽致。
陆秋北直接被噎的没话了,就这出儿,还说可以没有上床这一步,以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儿,他要是现在答应了,下一秒自己绝壁直接被扛床上去了。
乔先生,我们不过才认识了两天,我也自认为自己没有长了一张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陆秋北尽量理智且客观的处理现在的这种尴尬情况,我就猜一下,让您如此的无非也就是您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秋北,你对我太客气拘谨了。乔烁紧抿唇。
我已经说了,我们认识还没超过四十八小时,我怎么能对您不拘谨。陆秋北特意加重了后几个字。
乔烁愣了愣
你跟他真的不一样...他苦笑了一声,像是突然泄了气。
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陆秋北说。
能陪我去个地方么?乔烁的语气一下子变的疲累了不少,像是露出了伪装下的真实。
好。鬼使神差的陆秋北应下了。
这回的路途就只有两个人,约莫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才到了目的地,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环境,说实话陆秋北都快以为乔烁要杀人抛尸顺便毁尸灭迹了。
其实现在还不算是到正地方,两个人又开始下车步行。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烁轻轻扯住陆秋北的胳膊把他拽到马路里侧走,就算是一辆车也没有,他也这样做了。
不过陆秋北心里明白,这些小细节都不是对他的。
等到了目的地后,陆秋北彻彻底底的傻眼了,眼前漫山遍野竟然开满了蓝色风信子,远远望去跟片蓝海似的,足以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了,其实让他震撼的原因之一也不只是这风信子花海,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种植蓝色风信子的时节,乔宅那些养起来已经够难的了。
这...这怎么做到的?
镜花水月而已。乔烁的笑容很淡。
什么意思?陆秋北问。
这些花活不过一星期,不过死了在移栽新的,乔烁的大衣被吹起来,镜花水月我没想过让它变成一场空。
我去,这么大规模的移栽!陆秋北震惊了,一次移栽要消耗多少人力财力他就不计算了,还要一直供养着。
风大。乔烁脱掉大衣罩在陆秋北身上,黑色的西服显得他单薄了许多。
乔先生...我长得跟他真的很像么?陆秋北的语气难得温柔。
直到刚才我还以为他真的回来了。乔烁摘掉眼镜放进兜里。
陆秋北的嘴张张合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养过一只很漂亮的金丝雀,我为他打造了一个华丽的金丝笼,他要的我给,他不要的我也给,按俗套的话说,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在捧到手心里送给他,乔烁说的云淡风轻,嘴角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可我的金丝雀从来没对我说过爱这个字,哪怕是骗骗我他都不肯。
可乔先生,就算你在养一只一模一样的金丝雀,他也永远不是原来那只了。
尽管他在笑,可陆秋北完全能感受到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悲伤。
他也喜欢叫我乔先生,他也有两颗漂亮的虎牙,他也喜欢蓝色风信子,他叫沈言,我的...金丝雀。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乔烁的表情终于变了,悲伤不在隐藏,在他的脸上,眼神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陆秋北不在说话,此时的他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其实他从来没跟我要过任何东西,但唯独只要了一样东西,就是这种花,乔烁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陷入了一段回忆,第一次是初见,他笑着跟我说,乔先生,可以一起去看风信子吗,蓝色的。
那时候我想,这笑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事物,有着想让人占为己有的魔力,我也确实那么做了,乔烁的眼眶微红,也许是凉风太冷,第二次,是他获得国际设计大赛的金奖时,万众瞩目下他捧着奖杯走到我面前,又笑着问我,乔先生,可以带我去看蓝色的风信子吗,他的笑在发光,让我觉得就算是身处地狱,这笑容也足以有驱散黑暗的力量。
陆秋北被他感染了,甚至真的在这片蓝色的花海中,看到了万众瞩目的另一个自己。
第三次,是在他生命的尽头,他躺在病床上,宽大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看起来是那么不合身,他的笑容再也没有了驱散黑暗的能力,变的苍白,破碎,乔烁弯腰摘了一片花瓣,声音开始颤抖,这一次他说,阿烁,我想带你去看蓝色的风信子,漫山遍野...
可他死在了...再无花开的严冬乔烁的表情很平静,可心中翻天覆地。
乔先生,我...能问一问他是...
白血病,乔烁说,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只是想得到,他在我身边从来没有自由过,我想他是恨我的吧。
乔先生,你爱他却一点也不了解他,陆秋北的语气也莫名带着伤感,他早就说过爱你了。
乔烁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真的没去查过蓝色风信子的花语么?陆秋北问。
是生命。乔烁说。
这只是表面意思,还有更深层的意思,陆秋北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见到你我心生欢喜。
啪!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碎裂,锋利的碎片狠狠的扎进乔烁的心脏,五脏六腑都跟着拉扯般的疼痛。
他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时刻跟你要了蓝色风信子,陆秋北的眼睛甚至都红了,所以每一次他在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看蓝色风信子的时候,其实都在对你说,我在偷偷爱着你。
是...是吗乔烁机械的开口,心口好像是被凿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在往里边撒盐,甚至都疼麻木了,眼泪狠狠的砸在地上,连领口都湿漉漉的,沈言...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这一说...你再也不要遇见我了...
再也不要
......
陆秋北下山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他真的没办法想象那个叫沈言的到底是有多卑微的在喜欢乔烁。
等他到马路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靠在车旁边在那低头踢石头子,说实话,他真是跑过去的
你...怎么在这儿?陆秋北拉拉着脸问。
路过。殷书宇没抬头。
放屁,这荒山野岭的你路哪门子的过,陆秋北捏着他的下巴,早上开始就跟着我了吧,大少爷。
你哭了!他对你干什么了!殷书宇急了。
得了,什么都没干,陆秋北笑了一下。
那他怎么放你自己一人下来了?殷书宇问。
我跟他说,我家那傻子少爷在底下冻着呢,他就让我下来了。陆秋北说。
殷书宇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想了一整晚,我是不喜欢男的,陆秋北认真的说,可谁让你是个男的。
那要不,我去泰国变个性?殷书宇笑着说。
不用费事,我直接一刀给你解决。陆秋北扫了他下边一眼。
操,你丫对男朋友这么狠。殷书宇说
俩人对着笑了好一阵儿才收住。
回去的路上,陆秋北大概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个问题一直围绕着他,既然沈言那么喜欢乔先生,为什么要把这种爱意表达的隐晦到极致呢,真的不能理解。
如果我也早早知道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绝症,我也绝对不会跟你提爱这个字。殷书宇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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