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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她妩媚动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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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想,魏莺莺立刻就怂了,小手儿从箫晏腰上松开,讪讪地低下头,一双点漆的眸微微敛着,显得格外的玉承明珠、毓秀妩媚。

箫晏见她忽然又变得这般软怂,不由淡淡勾唇一笑。

而这一笑,倒是让淮王彻底打翻了醋坛子。

从一开始,他箫牧就是奔着魏莺莺来了,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昌邑王炫耀,才过来瞧瞧。可是见美人落难,被迫嫁给年近七十的老翁这等下场,他淮王箫牧定是要拔刀相助的。

要不是那个喜婆子一喊,这魏姑娘亲上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天子二哥。

而如今这幅场景,这般一见钟情,敢情他淮王箫牧就是个帮衬的冤大头!在整个大梁,在风月女人场上,他还没做过这种落寞的配角儿! 喜婆子那个缺德玩意儿!!

淮王一面意难平,一面想着旁的,忽然一抬头,见到王容嫣恶狠狠地盯着魏莺莺,那眼神里的恶毒,吓得人不由要抖上一抖。

王容嫣昨日里认错人了,被王氏狠狠呵斥了一顿,恼恨的要命。她今日本想借着魏莺莺出嫁,寻一个契机跌在箫晏怀里,好搏一个前程……不想竟被她魏莺莺夺了风头。

王容嫣紧紧攥着拳,细长的指甲半嵌入肉儿里,一张小脸儿嫉妒的发白。

淮王靠在大石狮子上,笑吟吟看王容嫣接下来的举动。

果不其然,不到眨眼的光景,伺候王容嫣的婆子便铁着面皮,高声道:“来人啊!小姐昏倒了!”

一时之间,婆子丫鬟婆婆,声声呼唤,乱作一团,惊吓出声,乱作一团。王氏心底里不情愿发生遮挡事儿,毕竟昌邑王也不是好得罪的。

可她又是个有主意的,魏莺莺得了箫晏的青眼相加,假以时日便可封个宠妃,比嫁给年近膏肓的昌邑王好太多了。当初她是想让侄女王容嫣得了这好差事,既然无心插柳,索性就成全个柳成荫。

所以见到王容嫣这般故意,王氏还是见缝插针,说今日有病气冲撞,这一年都不宜嫁娶。

这番周折下来,整个纳妾之事算是告吹了,王氏见众人散去,才舒了一口气,朝着箫晏看了一眼,恭敬却又颇有意味地跪在地上道:“臣妇治理府宅不严,出了这等荒唐事,望皇上重罚。”

箫晏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心机妇人,“荒唐?”

王氏听到箫晏冷冰冰的话,当场就怔住了,君威,这就是君威,她想借着年岁倚老卖老,可是不想跟前的箫晏虽是年轻却是君威满满。

王氏脑中千万个想法飞奔而过,最后却口不择言一句,“臣妇说的是容嫣,昨日怕皇上换了地方住不习惯,特意煮了一夜的安神茶,这才昏了……”

箫晏听了,眼光微微扫过刻意显露自己细腰和小鸟依人娇软的王容嫣,冷声道:“朕素来不喜安神茶。”

说完,又低头看看了已经避开自己一大步的魏莺莺,雪白的小脸儿,眼睛望向别处,一副乖乖巧巧又陌生疏离的模样。

箫晏收回目光,看向王氏,“她!”

王氏听了立刻心领神会,忙磕头谢恩道:“臣妇必定好好待外甥女!谢皇上隆恩!”

“明日午时,朕要见到她。”说完,箫晏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朱雀大街方向去了。

王氏听了这句,一下跪伏在地上,心里的欢喜瞬间爆了棚。

待下一刻,却见淮王笔直站在她跟前,环胸朝她啧啧两声,“王夫人好大的算计,只是皇叔那边怕是要难办了。”

王氏惊恐地看着淮王,却见他蹲下身子,微凉的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明日是皇叔的生辰,你顺水推舟的把魏莺莺送给皇兄,皇叔怕不是要拆了你这国公府!你怎么也该把她送给本王的,这样本王还能有别的法子宽慰宽慰老皇叔。”

王氏此番做派,的确是会惹恼昌邑王,只是王氏却是个见风使舵的女人,她早就想好了后路。

她等的就是淮王过来说这话。

王氏静静抬头,朝着淮王道:“其实容嫣煮茶并非单单为皇上,耗时间最多还是王爷那盏雪梅茶。”

淮王听了,一张明俊不羁的脸顿时一怔,随后却拍拍手冷笑,“你当本王是收破烂的?”

王氏听了,脸上一阵青黑,刚要解释,却听淮王冷笑道:“王容嫣是明年的秀女,好好安分等入宫的牌子。”

王氏见淮王面色不虞,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忙低头答应。

淮王眯了眯眼,随后转到魏莺莺跟前,深深看着魏莺莺,随后高抬手重重压在她肩上,懒洋洋道:“你这丫头,眼光委实不好,该亲亲本王的。”说完也不顾魏莺莺的表情,径直伸着懒腰晃晃悠悠的走了。

魏莺莺看着淮王离开的方向,远远的巷口,昏沉沉的天,雪花无端一片片落下来,落在鼻尖上,微微的凉。

待回到梧桐院,房间里已经烧上了地炉暖炕,靠近她梳妆台的地方又摆了三个黄铜火盆,暖烘烘的。

可是王氏一进门,就呵斥婆子将那三只黄铜火盆熄灭了撤下去。

随后的梧桐院又是一片骚乱,谁也吃不准王氏这是做什么,但是大抵是为了表小姐魏莺莺今日的做派生气。

原本今日该抬去昌邑王府的,但不想竟出了这桩事,昌邑王自是不敢去跟皇上叫板,但是收拾一个日益颓没的国公府却是容易的。

虽说魏莺莺是暂时逃脱了王氏的算计,但是王氏日后却是难得,尤其是昌邑王闹到国公府大门上时,那是怎样一种熬法,用脚指头想想都能想得出。

所以看着火盆一只只被端走时,魏莺莺便知道王氏这是在刻意刁难自己。

她魏家尽管中道破败,但是从小却是被当做眼珠子一般的呵护疼爱,心性温婉而善意,所以尽管王氏这幅做派,她也没有半分的抵抗和不悦。

但是下一刻,王氏却一把夺下魏莺莺手中紧紧攥着的香囊,随后满脸寒霜地将那香囊扔到了窗外的寒雪上。

地上湿乎乎的,香囊一落在地上,就被脏兮兮的雪水打湿了……

魏莺莺皱眉,一双秀雅的眉目委屈地望着那只香囊。

“你今日闯下这般大祸,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受牵连,那只香囊你觉得是皇上碰触过的,所以格外珍惜,可是这国公府的哪一样都是我所珍惜的,你丢了香囊觉得委屈,我国公府摇摇欲坠,我就不委屈!?”王氏说的眼圈发红,又抓了魏莺莺的手儿道:“我是你的舅母,自然盼着你好,你能得皇上青眼,我这做舅母的如何不开心?”

王氏就是这般,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明明是蛮横无理,可是却又让人说不出道不得,总归是个极为厉害的女人。

见魏莺莺一声没吭,王氏便又将她的手儿袖在暖绒的大袖里,道:“舅母知道你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甚至觉得我做事蛮不讲理。”

魏莺莺讪讪抬眼看向王氏,“舅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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