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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她妩媚动人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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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就见箫晏侧目看他,手指进捏着折子,目光里透着阵阵寒意。

卫巡瞧见他情绪的瞬间冰寒,微微一笑道,“我是风流了些,但是娶了她,日后自会收心,子昭兄不用忧心。”

卫巡说着便自顾地摇了摇描金的折扇,再一抬头却睨见箫晏表情的冷鸷阴寒,他才恍然大悟,手里的折扇一顿,尴尬道:“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只是不曾想过是你的后妃的,瞧着她也没那架子。你喜欢的,我自然是不会动的。”

说完,卫巡又凑上前来,一双桃花眼颇为探究地打量箫晏道:“我可从未见你对哪个女人这般在意,千里传信,让我多番照顾,我还以为是哪个皇亲呢。”

这时,箫晏眼中的冷鸷才慢慢消散,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道:“你这性子实在不适合上朝,整日朝会打瞌睡,言官参你的折子都快压折了桌腿,这样,督察院正三品副都空下来了,你且先顶上,林太尉有件案子你去盯着。”

督察院正三品大员,认谁看都是好的,都是光宗耀祖的,但是整日查案子就悠闲不得了,指不定什么关键时候就得离京办差……

箫晏放下茶盏,扫了卫巡一眼道:“你觉得朕以权谋私,故意支开你?”

卫巡笑着摇了摇折扇,“微臣自然不敢这般揣测圣意。”

不敢揣测,但是心里也揣测了千万回了,他是觉得箫子昭是故意的,害怕他对那娇娇的小姑娘贼心不死。

箫晏看着卫巡,淡淡道:“莺莺他父亲卷入了蓝氏案,蓝氏案又跟林太尉有莫大的牵连,这趟浑水,不好趟。”

“那你不也趟了……”卫巡皱眉,转头却直接了当道:“你这般在意,可是当真喜欢上了不成?帝王心里可不能存了红颜,你可是说了多回的。”

“朕记得。”箫晏指尖微微抚过杯沿,缓缓道:“你且回吧。”

日光西斜,浅淡的光微微落在窗扉上。

箫晏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地用茶,前面站着的是魏莺莺。

魏莺莺站了许久,看着他喝茶,看着他目无表情,可是这目无表情之中,她分明又看出了强自压着的愠怒和几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方才,他只问了句卫巡买的芙蓉酥糖,她极为诚实地回了句,她已经好好收在了德阳宫里,会深深记得救命的恩情。

而这话一出,莺莺发现箫晏的脸色似乎更阴沉了几分。

“皇上……”莺莺低低唤了一句,随后道:“可是皇上请卫小将军私下照应臣妾的?”

箫晏放下手中的茶,抬眼扫了她一记,淡淡道:“你想的可真多,莫非你以为朕的心思整日全在你身上?”

魏莺莺站在原地敛眉不说话,箫晏直直盯着她,细细柔柔的发顺着脸颊垂着,一张小脸儿雪白‘粉嫩,虽是淡妆却妩媚动人。只是性子却有几分倔强,丝毫不想向他解释芙蓉酥糖的事。

“你知道朕想问什么。”箫晏淡淡一句,不容置疑。

他远在山东,心中一阵阵的担心,这才差暗卫千里传信给卫巡,让他多多照拂魏莺莺。这可好,卫巡成了救命恩人,恩重如山。

魏莺莺站的脚有些发软,腿也酸疼,箫晏见她紧紧抓着衣袖,似乎是不想在他跟前表现出弱势,这才又微微收了情绪,走下龙椅,步步逼近,“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朕的女人,身心都是!”

他突然的逼近,带着帝王独有的冷峻和凌厉,莺莺不由后退了一步。

她之前娇养在兵部侍郎府邸,自然是有一说一的,可是自打父亲牵扯进蓝氏案,又在楚国公府、后宫、晋阳公主府经历了一桩桩,她学会了藏拙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看脸色。

却在这种种学会的东西中,独独忘了自己竟也是被人在乎,被人关注的。

箫晏垂眸看着一言不发的小姑娘,见她一双明净的眸子带着紧张和莫名的复杂情绪,便又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朕也没怪你。”

他向来没有这些春秋风月情绪,也不知怎么的,卫巡这猛地一番求赐婚,竟让他忽然心里一绷,惹出了这等情绪。

其实,他没想让魏莺莺知道自己一直护着她,但是她总不能去记着旁的男人。

“卫小将军,他……”莺莺抬头,张口要解释一二。

箫晏冷冷地瞥她:“你听了这些,就只记得卫巡?”

“不是。”魏莺莺见他脸色又转暗,忙拽住他的袖,讨好道:“德阳宫备了膳,不如一起过去?”

她睁着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他,眼底深深处倒映着他的影,让他心中那种莫名的生气瞬间没了影。

“嗯。”箫晏清了清嗓子,忽然又道:“让你抄的心经,抄的如何了?一会子朕要检查。”

这……魏莺莺有些悻悻郁卒地看着他,想要解释,却猛地一阵头昏空白,紧接着脚步便一个不稳,伸手抓住了箫晏的龙袍。

“莺莺。”箫晏长眉紧皱,大手横过她的腰,将她扶住。

魏莺莺掌心冒冷汗,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胃里也泛起了恶心……这症状倒是真真不妙了。

今天早上,她就觉得小腹一阵阵阴凉,不想竟在这回宫的路上来了小日子,她向来就是痛经厉害的。

“到底怎么回事?”箫晏甚至没皱眉,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到了德阳宫,在门口打瞌睡的木小寒和鸾镜,看到这幅场景,呆了三秒,立刻跟了进来。

“你们就是这样照料自己主子的?”箫晏阴着脸,冰冷一句。

魏莺莺觉得小腹绞疼的益发的厉害,冷汗不住的冒,箫晏见她如此,脸色更是阴沉,正要罚德阳宫上下,却被莺莺拉住了手,“不妨事,每月如此,熬过这天就好了。”

箫晏看着榻上的莺莺,小脸苍白一片,羸弱娇气的跟一只受伤的猫儿一般,惹得人无端的心一揪。

他后宫虽有妃嫔,但是又不曾碰过,再者后妃都竭力在他跟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里会展现来了月事,所以他疏忽了这层。

此刻,听莺莺提起每月如此,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了,随后朝着鸾镜道:“去请徐女医过来。”

莺莺听他专门差人请女医,便知道他猜到了,只是因为太疼,无心考虑旁的,只能强抓着锦被竭力忍耐等待徐女医过来。

待徐女医一头汗的跑进门,箫晏早已站在了德阳宫外。

他一介帝王,加之经历了上辈子的沉痛,早已经看透了这些事儿,可是方才从卫巡开始,在到他不顾身份抱起她,心中似乎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猛地生根发芽。

这些情绪都是不该有的,身为帝王,不可为一女人而左右心思……这一向是他坚持的。

箫晏微微闭眼,片刻后,微微舒了口气,再睁开眼后,他又成了最初那个冷峻多谋,杀伐果决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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