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上的魏莺莺这么多。”他冰冷一句,“可是朕和他喜欢都是你。”
“你在说什么。”魏莺莺睁着一双清媚的眼,小声反问了一句。
而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炙烈而滚烫的温度,让人身子不由绷紧。
箫晏重重捏了她的纤腰一记,再次认真问道:“你心中可是有朕?”
魏莺莺再次皱眉,伸手捧着他那张俊脸,“你是喝了假酒了么?说些没理头的话,我是听不懂了,不如起来,你帮我看看温才人送来的新茶,喝起来很醇香,但是一股子狗狗味儿……”
魏莺莺示意他起身,不想微微一动,颈侧就挨上了他的唇,引起一阵痒酥酥的小疙瘩,她颈侧很敏感,微微一碰,就容易起疙瘩。
“不说别的,莺莺,朕要你。”箫晏压住她,“朕只要你!”
魏莺莺还未反应过来,他今日这些很莫名又似乎有什么事儿的话,忽然感觉里衣的玉扣被松开了,一抹玉质的微凉,整个身子微微的蜷缩。
箫晏声音越来越暗哑,目光带着往日的冷肃,但是眸底却又染了一层深刻的灼灼,魏莺莺怔怔地凝望着他,唤了一声“皇上”,他也不回应,只是深深的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她被看的不好意思,想要逃脱,却被他轻柔地亲了亲眉心。。
柔和的碎发,鹅黄色的里衣,上面绣着八团喜相逢,浅绿色的针脚,上面坠着一串儿莹亮的碧玺珠子,与莺莺白莹的肌肤正相宜,美艳而清媚,到底是自然造化成的天然美人,眨眼和羞赫也挂着一抹别致的撩拨感。
箫晏平日冷肃不苟言笑,平日对她也是宠溺,不管犯了什么错儿,只要她微微低头,他就不会跟她计较。但是平日和此刻却有着天壤之别,正如平日上朝和战场的硝烟,一个冷肃另一个则带着如归的战胜和压制,是一场泯灭了些原则而顺从本性的一种驱动。
箫晏以前总想着,再等等,等一切安顿好,等给予她一个名分,一切慢慢来……可是昨日宁王差人私下打探与她同名同姓的亡妻魏莺莺,却让他一瞬间心里像是被谁揪了一下。
箫晏大掌带着热度捏住她的下巴,不等莺莺回应,薄唇覆上,恰如狂风暴雨落珠花,霸道又不容抗拒。
莺莺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尤其是想起方才他说的那些无厘头的话,只是话未出口就被重重堵了回去,三分炙烈,七分现有,没有之前的燕妮和安抚,没有往日的温润清和,疼得莺莺指甲抓破了他的脊背,眼泪也一下从眼角滚落出来。
她手指尖有淡淡的血腥气,抓破“龙背”,她此刻是慌乱的,她不明白此刻他这些情绪,也不知道他因为宁王而产生了一种珍爱之人被抢夺的那种忽然的紧张感。要想要推,却怎么也推不动,如困兽而动不得分毫,心里却益发明白他的不容拒绝,不容怀疑,他那份执着而笃定的爱,宛如夏日里盛放的蔷薇,灼热而艳丽,明媚而灿烂……好久好久……直到月光入室,魏莺莺整个身子似乎酸软成了一软面团儿。
他微微的喘,待稍稍平静,他轻轻哄了一声,带着和风细雨的安慰和丝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那座山又压了过来。
三更的钟声被撞响,魏莺莺已经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他抱着进了净房,用香胰子洗的很干净。
清晨的天很冷,莺莺紧紧靠着他,待塞入暖绒的锦被里时,忽朦朦胧胧间眉心处被他微微一亲,“皇后之位,本该就是你的,卫莺莺。”
魏莺莺身上酸疼,脊背也似乎咔咔的响,也不愿睁眼,一路睡了过去。
箫晏半撑着身子,皱着眉看着怀里睡得很熟的小姑娘,他的确是有些失智了。他向来沉稳,只是一遇见她的事儿,似乎就掌握不住方向。
就算是,她上辈子的确曾属于宁王,可是这辈子的她毫不知情。他竟然联想一些她伺候宁王的场景……还被自己那番联想气的如万千蚁虫噬咬。
他这又是翻了哪一缸陈年老醋?!且人家小姑娘压根就不记得。
罢了,他对她总是这般炙烈而失智的占有欲。
箫晏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下身,将她重新圈在了怀里,鼻尖全是她身上那股子柔和香糯的味道。
待时机合适,他要力排众议给她封个副后,宠冠天下的副后。
第37章 寿宴 这是我的男人,亲也亲了,手,我……
雨从下半夜就开始淅淅沥沥的, 德阳宫东侧院墙处的一丛丛的蔷薇被淋的干净清透,鸾镜和木小寒端着铜盆低着头快步进了内殿。
魏莺莺揉着微微发痛的眉心,径直走到圆桌旁, 倒了一盏热茶, 正要喝却见木小寒睁着一双杏眼,满是好奇地看着她。
魏莺莺也是一脸奇怪,看了看木小寒,随后转身朝着鸾镜道:“我脸上可是有什么?惹的小寒这般盯着。”
鸾镜笑了笑, 随后走近魏莺莺,低低道:“昨夜里要水, 小寒进门送水,听到皇上许诺晋封您为副后。”
听到这儿,魏莺莺细细的眉瞬间皱了起来。
昨晚她困的厉害,他的确是给她说了什么, 只是她迷迷糊糊的, 根本没听清。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与她许诺了副皇后的位分。
说起来, 他昨日的确是奇怪,明明朝政忙的很,却中午来了德阳宫一趟, 晚上缠绵又说了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话,非要她一遍遍的说喜欢他……跟喝了假酒一般……
后续更是荒唐地许诺要给她封副后!
副后意味着摄六宫之事, 位居众妃之首,加上他的宠爱, 跟李柔静的地位也近乎平等。
可是她是罪臣之女, 最臣之女封妃都会被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更何况封为副后。再者她的家世比起李柔静母家昭国公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于他的皇权半点用都没有, 甚至会导致昭国公府离心。
他向来是理智而沉稳,这些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他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便是许诺了,她也不能要。如今便是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她有他的爱,在这后宫就已经知足,至于富贵名利,她不在乎,也不稀罕。
更不会让他陷于一种被言官直谏的窘境。
木小寒一眨不眨地看着魏莺莺,随后往窗外瞄了一眼,又低低道:“娘娘您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整个宫里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奴婢亲耳听皇上说要封您为副后。”
魏莺莺紧紧皱眉,抬手轻轻敲了木小寒眉心一记,严肃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儿,烂在心里,忘了它。本宫也不曾听过,记住了吗?”
木小寒紧紧蹙着眉头,还未回过神,便听鸾镜先回应道:“奴婢记着了,小寒,奴婢也会耳提面命地让她记住。”
魏莺莺点点头,转身朝着鸾镜道:“再过七天就是太后的寿辰,太后常年身子不爽利,你去我说的临安寺走一趟,将这个福包和书信给济慈师太,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鸾镜接过福包和书信,重重点了点头。
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她尽管进宫封了贵人,可是眼睛所见的基本都是箫晏给的,拿着箫晏给的去转送给太后,一是不礼貌,再者太后见得太多,也根本不稀罕。
而临安寺的济慈师太却是个厉害的,擅长推演八卦,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句句都跟通了神一般,极度的准。她的母亲江雅谨跟济慈师太有几分交情,莺莺满月时,还差人送了这福包。
说是只要有为难之事,拿着这个福包,她必会鼎力相助。
如今,她的确有些为难,甚至捉襟见肘。若是能请的济慈师太入宫为太后祈福颂安,自然这礼就不一般了。
毕竟济慈师太那顽固性子,是天王老子都请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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