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骆安娣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几乎快打起来,万幸炸酱面没有被打翻,不然弄脏了又要清理。
吃完黏糊糊的炸酱面,再喝一口清爽的冰镇奶绿。走之前,齐孝川郑重其事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骆安娣。“有事打我电话。”他说着,倏地为是否要补充“没事也可以” 而迟疑。
还没决定好,仲式微已经强行把他拉出去。
他们一起下楼,齐孝川刚要迈开步子,就被仲式微猛地推开。他偏偏要走前面,好像这样就是赢家一样,甚至还耀武扬威地用鼻子出气,把齐孝川整得有点莫名其妙。他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洋洋得意下楼,这才无所谓地走上前去。
齐孝川把车停在楼下,仲式微是骑机车来的。他们没必要也的确没打算向对方打招呼,就这么各自离开。
发动车子,齐孝川回了一条工作信息,骤然有人敲响车窗,往外一看,是取下头盔的仲式微。
他说:“你拽什么拽,老头子。”
骂完扬长而去。
然而,齐孝川因为没开车窗所以根本没听到,只花了一秒钟去困惑——他不会是在要那碗炸酱面的钱吧。
之后,又是新一轮昼出夜伏的工作。
齐孝川和秘书以及几个同事去了一趟澳洲,因为是监工,几乎在相反的季节里接受了无遮无拦的暴晒。到最后一天时,几名女下属都在抱怨,谈论着从酒店的水疗中心上楼,却在会议室看到正在整理文件、皮肤条件依旧优越的顶头上司。
“明明是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发脾气是什么驻颜秘技吗?”
“啊,假如老板是个花瓶该多好,好端端的非要做人,还是个男人。”
她们还在夸张地长吁短叹,齐孝川已经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说:“到了就快进来开会。”
结束以后回国,秘书打了个呵欠,和他一起由司机驾车接送,懒洋洋地仰着头对后视镜开口:“谈下这个项目可不得了。”
“今天不去‘天堂’吗?”齐孝川没头没尾地问。
“嗯?”秘书回答,“不去,有点太累了。你要去吗?”
“我没有买课。”
“买不就好了。套餐很不错的,一次能在那儿玩半天。做点东西,留个纪念多好啊。”
纪念这种东西,齐孝川向来认为是无用的仪式感,而且很容易被商家拿去做噱头钻空子,专门哄骗自我意识过剩的消费者自我感动。
在国外期间,他始终有请助理帮忙关注来电,及时转给他。眼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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