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纵,李秀才的脸顿时犹如乌云密布,当即冷冷嘲讽道:“有些人,都和离了还纠缠不休,不像个正人君子,真是令人不耻。”
沈纵脸色未变,只冷冷的瞥了李秀才一眼。
这一眼让李秀才莫名有一种压迫感,仿佛来自上位者的藐视。
李秀才心里憋着气,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还不服气?我劝你早点死心,芙姑娘你配不上。”
“我配不上?”沈纵冷笑了声,“难道你配?”
李秀才昂首挺胸:“那是自然。”
“呵。”沈纵终于抬头给了李秀才一个正眼,“就凭你?”
李秀才气势瞬间矮了半截,瞪着眼道:“凭我怎么不行?我舅舅可是知州,我又有功名在身,家境殷实,长相俊朗,哪点不配。至于你,看你这身装束像是有钱没地方花,玩弄风花雪月的生意人,士农工商,我在首你在未,熟强熟弱,一看便知。”
李秀才为壮气势,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引来许多闲来无事闲逛的村民围观。
村民边看戏,边对两人指指点点。
沈纵:“你舅舅是汪大松?”
李秀才得意道:“没错。所以我劝你识相点。”
“呵。”沈纵未再搭理他。
李秀才觉得自己被无视,心中十分不爽,气得推车没推稳,往前歪了歪。
沈纵看了眼推车上的臭豆腐,想起昨日那一身臭味,皱着眉避开。
这个细节被李秀才捕捉到,他心下立刻有了让沈纵难堪的诡计。
李秀才朝四周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昂着头笑道:“你敢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跟我比比,谁对阿芙姑娘更真心吗?”
沈纵不欲理睬李秀才,若是在京城,此人如此大言不惭,想必早已死了一百次了。但他此刻身在越州,暂时不欲暴露身份。
李秀才见沈纵不搭理他,指了指放在推车上的臭豆腐,刻意大声道:“这两盆是阿芙姑娘亲手做的臭豆腐,谁吃得多就是谁对芙姑娘更真心!怎么样?有种就和我比比。”
沈纵从未见过像李秀才这般的傻瓜蛋,不禁想问问当时乡试的考官,是受了汪大松威胁吗?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怎么?不敢啊。”李秀才嘲笑,“连心爱的女人做的臭豆腐都不敢吃,你还敢说你对她真心?”
说着李秀才抓起几块臭豆腐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边嚼边道:“劳烦乡亲们做个见证,帮我告诉阿芙姑娘一声,我李某对她一片真心,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即使是吃一辈子臭豆腐,我也愿意。”
底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亲附和道。
“这李秀才有功名在身,竟愿意为了一女子,做出这等事,可见其真心。”
“俗话说得好,人生能遇到几个愿意为自己傻的人。”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李秀才正沾沾自喜,身后却传来明芙的声音。
她说:“你吃十辈子臭豆腐,我也不愿意!”
声音娇娇软软,语气却无比坚定。
“阿、阿芙姑娘,你怎么来了?”李秀才听到明芙当众这么说,惊得张大了嘴,嘴里嚼到一半的臭豆腐从嘴里滑落,心头仿佛被万根银针所刺。
明芙懒得理睬李秀才。
方才她在张三娘家照顾张三娘,邻居毛婶急急跑来告诉她们。说是李秀才推着她家的臭豆腐和一个外乡人吵起来了。
张三娘担心出事,便让明芙去看看。
明芙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乡亲,李秀才推着推车和沈纵吵起来了。
她刚走近便听到李秀才对沈纵说:“这两盆是芙姑娘亲手做的臭豆腐,谁吃得多就是谁对芙姑娘更真心!”
“连心爱的女人做的臭豆腐都不敢吃,你还敢说你对她真心?”
“我李某对她一片真心,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即使是吃一辈子臭豆腐,我也愿意。”
明芙听了很气,她从未与李秀才有过瓜葛,且他说的什么歪理,真心不真心哪里是吃几块臭豆腐便能看出来的。
分明是想为难沈纵。
她不允许!
明芙从李秀才手里抢过推车,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纵,微红着脸小嘴一翘:“还站在这做什么?快跟我走吧。”
沈纵愣了愣,应了声“好”,忙提着食盒跟上明芙。
暖阳下,两个人推着两盆炸好的臭豆腐走远了,独留李秀才一人凄苦地留在当场,暗自悲伤,被人指指点点。
走了一会儿,两人拐进了一条小巷,沈纵突然停下脚步,唤了明芙一声:“阿芙。”
“怎么了?”明芙好奇地看着沈纵。
只见沈纵从盆里夹起一块沾了辣酱的臭豆腐放进嘴里。
明芙瞪大了眼,懵懵地看着沈纵:“你这是做什么?”
从不吃辣的沈纵,被辣得干咳,捂着嘴:“咳、咳咳,心爱的女子做的东西,我敢吃。什么都敢。”
说着又夹起一块臭豆腐往嘴里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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