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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灼地走进丁了,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语气里甚至有些温柔:“什么样的孩子,童年的玩具会是一面镜子呢?”
“会长得这么漂亮,被精心保护下失去了眼睛呢?”张灼地看着他。
丁了所说的被绑架的论调,张灼地从始至终并没有信过。
“三楼的母子,就是你的故事吧,”张灼地说,“丁启不光猥亵女服务员,还对你……”
丁了忽然怒道:“住口!”
“闭嘴!”丁了一把扯上了他的衣服,疯了一样咬紧牙关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听听看。”
张灼地伸出双手来,示意自己并不打算再说。
但其实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丁启是个变态,他用非人的手段在折磨着自己的儿子,让他生活在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里,让他学习化妆,甚至挖去了他的一只眼睛,装上了义眼。使他像真的玩偶一样。
丁了从兜里掏出来一根女士香烟,手微微地颤抖着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阴郁地看着他,说道:“还有吗?”
张灼地并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张灼地能说的,丁了估计都不想听。
丁了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张灼地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丁了,但是他还是换了个说法,道:“昨天你提醒我的时候。”
丁了让张灼地进浴室为他送毛巾,又站在镜子后进行了一场香艳的**,张灼地不知道自己如果发现不了那面镜子的异常,将要面临的又要是什么样的结局。
也许丁了是真的要杀了他的。
丁了拿出手机来,按了一串号码,然后说道:“上来吧。”
片刻后,白风风和宁滨上来了。
张灼地看到两人,问道:“王骞石呢?”
“昨晚就死了,”白风风随口说道,“在四楼。”
“恭喜你,”丁了坐在儿童床上,吸着烟,一只手扯掉了自己的头套,“逃脱成功了。”
张灼地并没有几分欣喜,他问道:“所以玩家只有我们三个吗?王骞石、刘赟和我?”
宁滨收拾了婴儿的残骸,说道:“严格来说,只有你。”
“那两个人,只是给你找来的玩具,”丁了说,“这只是一个初始游戏,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加入我们。”
张灼地:“……”
张灼地这才注意到白风风手里还拿着一沓报纸,白风风注意到他的视线,抬了抬手,说道:“这又是用来杀谁的?”
从张灼地得知这里可以使用武器开始,他就在每天问前台要一份报纸,他的确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当报纸浸水之后,一层一层糊在脸上,就能让人窒息而死。
张灼地说:“昨晚你进我房间,有一瞬间我是想过用在你身上的。”
他说得很平静,白风风看着他片刻,在判断他是不是在玩笑,但找不出任何痕迹。
张灼地的履历很干净,与他的行径相比,过分干净的履历反而引人怀疑。
白风风把张灼地的出生证明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任何可以之处,他本来应该是一个顺风顺水长大的普通男人,过着三点一线的都市生活,但是此时却站在这里,平静地说:“本来打算用在你身上的。”
丁了说:“但你也没有猜到,这是为你打造的游戏吧。”
“是的。”张灼地很痛快地承认了。
在他的视角里,他很难想到这一层,只能猜到是所有人都串通起来在针对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个游戏就是一场对他的考核。
丁了掐灭了烟,站起来,说道:“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张灼地却打断道:“我有个问题。”
“什么?”
“除了婴儿,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真人吧,”张灼地还记得他在八楼握住女人的手的时候,温热的触感,他说道,“你是怎么控制的他们?”
丁了莫名其妙地说:“这有什么难的?”
“我有很多钱。”丁了说,“很多很多。”
丁了说着便不管这乱摊子,走了出去,白风风解释道:“很多都是请来的演员。”
张灼地对于白风风的印象一时还好不了,不是很有沟通的欲望,白风风又主动说道:“其实我们早就打过交道了。”
“论坛?”张灼地只说了一个字。
白风风就释然道:“原来你猜到了。”
张灼地也不确信,但只是有这么一种猜测,白风风既然聊到了这里,就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这些人说是对自己的考验,可是如果张灼地真的有行差踏错的地方,结局也肯定就像是刘赟和王骞石一样倒霉了。
穿着旗袍的女人考验了他的欲望,红衣女人考验了他的贪婪,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考量张灼地是否有能承担起规则游戏的心理素质。
纵然说刘赟和王骞石先存了恶念,算得上咎由自取,但是也轮不着在这里被审判,而这三个人讨论起人的生死就仿佛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张灼地感觉到这背后的纠葛可能更加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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