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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卜天说道,“死者是完全可以站出来的,规则中并没有提到你会死,相反,我们只需要把生日蛋糕上的卡片换成你的名字,大家就都会活下去。”
此话一出,没有人接茬。
崔无敌坐在地板上,胳膊支在膝盖上,不耐烦地点了点。
张灼地对这些人没有抱有任何希望,不管真假,卜天表现得像一个理想主义者,有些不切实际的天真。
张灼地把背包放倒在地上,掏出了两个面包,递给了丁了一个,两口吃完后,他掏出了件衣服,盖在身上,把背包枕在头下面,从这个角度上正好看见那个放了蛋糕的位置,地面上还是脏的。
“守夜吗?”白风风问。
“不守。”张灼地说。
白风风有些意外,张灼地说:“算了,我守前半夜。”
在黑暗中,张灼地在静静地思考着。
那边的高澜、白逐舟和崔无敌都没有睡,他们也在刻意保持着清醒,以免出现不测。
他在想很多事情,DBC出现的时机、吴世超的突然死亡、董晚风的衣角、还有那些不知用处的尸体。
一定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们串联了起来,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是他遗漏的,没有注意到的。
黑暗中,白风风在旁边动了一下,张灼地看见他小心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宁滨身上。
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屋外传来了一声巨响,有动物从屋外走动的声音传来,从巨大的呼吸声听来,应该是熊。
崔无敌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时间。
张灼地复盘了自己参与的这几次游戏的经历,试图找到一些细节,他想到了在列车上姜依依最后的眼神,想到了吴世超找到他们说的话,想了很多当时没有反复咀嚼的内容,现在一一拿出来端详。
其实唯一真的有很多矛盾的应该只有一点,在这些人和事中,他唯一还不懂的只有一个。
半夜十二点,白风风的闹钟响了,他们两个换了班。
这一晚上无事发生,过了五个小时,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丁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了,他坐起来,看见张灼地站在门口正在和白风风说着什么。
丁了穿上外套起来,张灼地回头看到他,给他指了指外头,丁了没有反应过来,懵懵的,张灼地解释道:“吴世超的尸体不见了。”
“昨天晚上的熊干的吧,”白风风说,“要小心一些了。”
今天如果再遇见兔子,就需要谨慎一些了。
今天他们没有和DBC的人一起行动,他们四个顺着木屋西北方向向上爬,走到大概九点的时候,停下来吃了点东西。
只需要在这里待三天,张灼地清点了他和丁了的食物,有几包压缩饼干和小面包,节省一些吃是完全够的,食物对他们而言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宁滨和白风风也说自己够吃,张灼地说:“那就只需要找到线索了。”
但是这么大一片森林,想找到线索何其困难。
宁滨有些犹豫,半晌后还是对丁了道:“董晚风……”
丁了没什么反应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宁滨道:“你别担心。”
“你说丁启吗?”丁了问。
丁了不等她回答,说道:“我不担心。”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肢体却崩得很紧,张灼地猜测他是怕的。
丁了对丁启的恐惧可能已经深入骨髓里了,知道丁启也在这山里,他一定是害怕的,但他对于真正恐惧的事情向来是讳莫如深的。
张灼地安抚道:“不会怎么样的。”
丁了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白。
“他最好不要出现,”张灼地在他耳边低声说,“放心。”
丁了笑了。
等到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已经接近山顶了,忽然听见了身后有动静,警惕地盯了半天,最后是高澜的身影走了出来,随后李党展也跟上了,他气喘吁吁地,尽管刻意隐藏疲态,也看得出他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走到这里非常勉强。
几人不动声色,并没有马上开口,是高澜率先说道:“李先生有话想跟各位说。”
“刘总,”李党展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晚董晚风的事情,你怎么看?”
宁滨皱着眉头说道:“什么董晚风?”
“都是聪明人,”李党展撑着拐杖,坐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缓了缓气,“何必装傻呢?”
“你到底是谁,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静了。
丁了开口:“我是谁,那你告诉我吧。”
李党展说:“我早看出你不是刘艺烨了,那次列车上下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回去查了查,刘艺烨原来早就出国了,我就好奇啊,那你是谁呢?我们面前的刘总是何方神圣?”
“你说,也巧了,”李党展说,“真让我查到了,你家里出入的管家,不是老丁的下人吗?”
李党展说:“你身世确实很难猜,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么?小丁总。”
“我不是小丁总。”丁了说,“我没有丁氏的股份,也不赚丁氏的钱。”
丁了把墨镜摘了,说道:“我真的很讨厌别人提起我的身世。”
他脸上的阴霾几乎不加隐藏:“你活够了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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