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还是第一次进希瑞尔的卧房,头都不敢抬起来好么。
有些意外阁下竟然没在卧房外间的起居室接待她,等她意识到自己跟随着奈登踏进木质的雕着花卉的门时,那火烧一般的羞涩瞬间从血肉深处渗到脸颊上,再顺势蔓延到耳根。
卧房看起来就是希瑞尔惯来的风格,优雅矜贵,又有种英伦古典的厚重。正面的墙靠着窗,床不大,但看上去很舒适,床右边这侧连接到起居室,对面接着衣帽间以及一个旋转式的书柜,最后一侧则是个数控玻璃的阳台,或者说温房,奥萝拉确信自己嗅到新鲜清丽的百合香气。希瑞尔坐在那里,一身入睡时该有的装扮,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慵懒。
“对不起,阁下!”奥萝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大概是害羞上又带着打扰到对方的愧疚。
“坐吧。”希瑞尔淡淡道。
奈登没有进来,希瑞尔刚才剪了几支花打算插.进瓶子里,现在正在修饰。
奥萝拉又陷入那种拘谨又沮丧的情绪中,偷偷观看希瑞尔的动作,觉得自己该耐心等待他插完花,又极想把想讲的话说完然后告辞——直到希瑞尔抬起头,平静的视线扫过她的脸,接到暗示的奥萝拉才抿着嘴唇,断断续续把话说出来。
“阁下……我遇到了以前的,同学,就是最先……与我跳舞的……那一位。”
“他是科菲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奥萝拉说得越来越流畅,“但是他的父亲是波萨达副参议长的长子,在政界也非常有威望……”她停顿了一下,微微咬着牙,豁出去般道,“我已经答应他的邀约,与他一起参加这周末王储在瓦沙号上的晚宴。”
希瑞尔在把一支百合剪得光秃秃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手,暗叹自己还是没天分,在可怜的小女孩寡着嘴低头反省自己或许做错了的时候,他开了口:“做的很好。”
奥萝拉猛地抬眼。
希瑞尔把剪刀放下,带着点笑意得说道:“夏莱·科菲是一个很好的入手点。他的帮助能令你在这个圈子尽快站住脚跟。”
慢条斯理的语速并未损了那动人的声音丝毫:“你没有做错。”他说,“你迟早得带着你奥萝拉的名字站在这片土地上,而不是……凯恩。”
奥萝拉拼命想压下翘起的嘴角,可随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欢腾得,还有越发红艳的脸孔。这回是干脆利落抛下那点点利用旧同学——对自己有好感的旧同学——的愧疚了。
“谢谢您,阁下。”奥萝拉满足得说。
“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希瑞尔轻轻道,“你已经有独立前行的资格。”
“是的……”她又说了遍,“谢谢您。”然后略显慌乱得站起来,努力将视线放在对面人的脸上,“我……先告辞了,祝您有个好梦,夜安阁下。”
“夜安。”希瑞尔微微点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也祝你有个好梦。”
女孩儿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飞起来了。
*
希瑞尔果然睡得相当好。
好到在早上与生物钟的抗争中艰难爬起来时,他甚至是想要是昨晚没睡得那么好就行了。极少有这种舍不得离开床铺的情况。
吃完早餐逛过花园在阳台上阅览完报纸,奈登去查的有关汉莫克与梅提亚的情报已经整理好送过来了。看完之后,他喝了口茶,放下微微挑起的眉毛,就将整件事抛到了脑后。
可是就在他无所事事得准备旁观奥萝拉与夏莱的故事进度时,一桩无法预计的意外降临在他头上。
阿什用特殊渠道联络到他,然后简单得告诉他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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