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不好,尤其是何星雨,放弃了艺考就干脆出国,到时候哭来哭去,受苦的还不是我的耳朵?我就是提前给自己省省事,你们也别想那么多,我没那么好。”谢应笑了,“何况,也不全是为你们。毕竟你们都知道宁眠这次没保送,接下来学习压力肯定挺大......”
谢应说的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反驳。
“接下来呢,阎罗王肯定更针对她一点儿,更注意她一点儿,要是我这个男朋友轻轻松松走了艺考,也没什么压力,连学习都不用学了,你说是不是还挺对不起她的?”
分明知道谢应不是不在意,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来缓和他的情绪。
nb没再讲话。
.......
没过几天,高三开学,宁眠他们比宁瞻早开学半个多月,因为没有宁瞻,家里边也不常做早饭,好在每天都有谢应带给她。
一份豆浆,几个糖包。
谢应交给同学,再由同学交给宁眠。
nb在医院休息了半个月,再来学校的时候,宁眠明显觉得nb跟原先有什么地方变了。
再过两天,就是音乐学院发放合格证的时间,宁眠比谁都紧张,就算知道谢应的水平绰绰有余,但还是难免担心。
下了课,宁眠拉着云初吃饭,谢应他们坐在隔壁的桌子,何星雨埋头盯着手机,一直刷新音乐学院的界面,而谢应和nb两个人太显淡定,几乎没掏出过手机。
宁眠忍不太住,给谢应发了条消息:【何星雨在查成绩了吗?】
【nm:你不查查?】
【xy:嗯。】
【nm:你是不是紧张?】
宁眠发现她紧张的时候总喜欢说别人紧张:【要不然你把准考证发给我吧,我给你查。】
【xy:不用了。】
宁眠愣了下,和谢应认识这么久,这算是谢应第一次拒绝她。
确实,查合格证这么重要的事情,再怎么也不放心给其他人去做,还是自己去查比较放心一点儿。
宁眠垂下眸,把手机收好,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在忽然间下落不明。
如果是她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她到底难受什么?
云初和何星雨没有不能接触的指令,那边的界面一直刷不出来,云初吃过饭就和宁眠打过招呼要过去看一眼,这桌就剩下了宁眠一个人,谢应先一步离开食堂。
宁眠戳了戳面前的米饭,看到了前边重新站了个人。
宁眠抬起头,一怔,nb从没有主动跟她讲过话:“怎么了吗?”
nb坐下来,拨了下面前的盘子:“应哥他......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那么跟你说话的,我怕你多想。”
那会儿nb就坐在谢应旁边,什么话也都能看到。
宁眠皱了下眉,莫名觉得奇怪,nb并不像要说这些话的人,除了熊起的事情,他好像很少管什么。
nb说:“他们都没跟你说吧,我是考试那天住院的,就在候考室,可能是因为吃坏了什么东西,事发突然。”
宁眠的手一顿,隐约猜想到了什么。
“小起他们本身要送我去医院的,应哥没让,他亲自送我去的,也就没考试。”nb偏开眼睛,就算是谢应安慰过他,他也知道谢应心里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弃,“应哥家里不太支持他做这个,学校也是,他和阎罗王还打了赌,说他肯定能考上的,他肯定不会后悔,结果兜兜转转........是我耽误了应哥。”
nb宁可他那会儿没去参加考试:“我跟应哥又不一样,我也不是非音乐不行,他是真的......”
宁眠想问:“可谢应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
说实在话,宁眠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事有非要不可的感觉。
“应哥跟我们说过一次,就在他小时候吧,那会儿他头一次接触吉他,弹了没两天,都觉得没意思了,他说还不如学习有趣呢,然后有一天,他抱着吉他在小院里,刚想回去就听见对面有人在哭,声音小小的。”nb大概知道宁眠想要问什么,说,“应哥觉得她肯定是想哭的,问了两句,对方也什么都没回答,就只是那么憋着。应哥就想要不要出点儿声音,好歹她能出声也算,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宁眠低落下视线,她是知道的。
谢应好像从小就这么的温柔。
“说真的,应哥也一直说他觉得那会儿弹得狗屁不是,可对方就是很喜欢,还说他弹得很好。”nb在回忆谢应是怎么说的,但记忆确实模糊了,“他从那会儿就决定了,想学好音乐。”
宁眠从来没想过是她影响到了谢应。
那个时候,她只不过随口的一句话,隔着墙,他们连面都没有见到过,谢应却记了这么久。
如果她和谢应从来没遇到过呢?
又或者,她没有下楼去哭,只是一个人悄悄忍着呢?
谢应现在的路是不是会不一样,但他还是那么的优秀,只有她还凭空对着一个人吃醋,吃来吃去,发现那个人一直是她,也都是她。
“我......我.......”
宁眠起身,话语也说得磕巴起来。
外边的风大,一阵风吹过来,宁眠的脸都生疼,上了教学楼,进了班门,谢应也并不在,宁眠忽然有点儿茫然。
这么多天,她好像是应该知道的,她长久地把自我困在牢笼之中,拖着疲惫与不堪,她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谢应的心情,但她却迟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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