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觉着这玩笑是开不下去了。
而谢玉京此时却突然问她一句:“除了这个,你就没看出点其他什么东西?或是……”
萧辰意看向谢玉京,谢玉京见她此时似乎已全无印象,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便又缓缓的咽了回去。
他想问,她可否回想起了什么。
但她的神情已给了他答案,谢玉京在心头叹了口气,罢了,再等等吧。
萧辰意与人简单玩笑几句,便有许多疑惑想让谢玉京解答。
她垂眸思索一会儿,便抬头看向人,未注意此时人看向她的眼神道:“谢玉京,此次,你派去的人……你早就知我不是真的汾阳长公主了对吗?”
“而且,真公主原来一直都是在你们窦灵国的吗?”
萧辰意只记得十年前在她来到此处代替那位真公主时,系统便将一切都给她安排好了。
它先是在那位公主还在宫里时,就将她给提前弄了过来,然后便让她蒙着面纱在宫里及公主府内出没,让她好好的观察一下她即将生活一年的地方以及那位公主和她将要攻略的对象。
之后时机成熟,到她该上场时,那位真公主与她的母后合谋给先皇下毒,事情败露之后便不知被系统给弄到哪儿去了。
问系统,无良系统却告诉她,这是它想法子与那位先帝的秘密,便怎么也不告诉她。
萧辰意当时想反正有系统在,什么事情都可依靠它搞定,而且她只要完成她该完成的任务就万事大吉了,便也就不再在意此事,没料,现在,却是突然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怎么,也算得是她鸠占了人家的鹊巢吧。
虽说这位公主应该也是咎由自取。
但当冒牌货撞上自己冒牌的对象时,多数人还是会跟她一样有点心虚吧。
只是她想不到谢玉京竟是很可能早就知晓了……她不是真公主的事实。
果然谢玉京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道:“嗯,我早就知你不是大陈国那位真的汾阳公主了,因为真的汾阳公主在十年前就来到了窦灵国,而且一直都在二哥的宫内。”
“而我……”
谢玉京说着,微顿,又接着道:“因为一直以来也养在二哥母妃的宫里,所以,因缘巧合下,我便知晓了在二哥宫中,那位化名为‘陈颜’的女人,她真正的身份。”
原来如此,怪不得谢玉京会让真公主来救她了。
真公主知道密道,而且扮演她还如此相像,确实是最合适来救人的人选。
不过这样尊贵的公主如何会这般听谢玉京的话?
而且她又如何会对她如此了解?她似乎并不担心会被赵侍新认出,那么除了语气神态上的相似以外,她定还知晓许多她与赵侍新之间的事才对。
仅是靠谢玉京那几个月在大陈国待的时间对她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萧辰意便又急切的问出了这些疑惑。
谢玉京见她有些心急,他探究了看了她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向她一一解了惑。
他告诉了她他以毒对那位公主实行威逼,又告诉了她,其实那位公主殿下之前便一直都想找机会回到大陈国中去,但却因一直受到阻碍而不得回去。
之后,她便在窦灵国中一直依附于他二哥生存,再暗中筹谋回到大陈国中,所以此次有这样的机会,一来是他威逼,二来……也有她自己的意愿。
谢玉京还告诉她,这位公主殿下之所以会对她了如指掌,是因……
说到这里,谢玉京顿了顿才又对她道,是因她身边一直有个这位公主殿下的人,那人向汾阳公主事无巨细的汇报她身边几乎那人所能知晓的任何事,所以汾阳公主才能对她及她身边的人或事都如此的了解,而那人……
萧辰意听谢玉京说到那人就是他离开那日,故意那般设计路线来试探而最终结果确认在她身边充当了奸细的人,就是她的贴身女婢,十年前与十年后都在她身边的华春!
萧辰意听见这个,禁不住震愕的后退一步,华春……
怎么会是华春,怎么会是华春的……?!
但后来萧辰意仔细回想,又确实有很多地方好像都挺不对劲,就拿华春十年后她一回归公主之位不久,就找上了她,而之前在她还待在陵淄候府中并未去见秦昭时,华春确实如她所说,是在她身边观察她,但她却不是观察她到底是不是她许久不见,当真真心护着的主子,而是……
而是在观察她会不会回归公主之位,会不会又需她向远在窦灵国的那位汾阳公主,她真正的主子传信。
萧辰意也才想到为何十年前无论她做什么华春都会尽职尽责的跟着她,而且无论见到她任何不同以往的举止也毫不怪异,她一直以为那丫头就是这样的性子,原来却竟是这样的。
这么一想,那当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系统是不可能会不知的,但它却也没知会她一声,这混蛋无良系统!
萧辰意心头怒意翻滚,但很快还是平复了下去,罢了,无良系统,早就知它无良了。
至此,一切就大概都清楚了,只是方才谢玉京在对她说他早就知晓了汾阳公主的真实身份时,萧辰意还是有点好奇,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谢玉京似乎是斟酌了一二,才对她道,他当时年幼,母妃早早离世,父皇那时又没放多少心思在他身上,所以为了保命他便装作一个痴儿,就这么在他二哥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那时真的汾阳公主收到华春的信后都会与亲信之人密谈几句,他一个无人在意的痴儿,便偶然间在墙根边上听了几次墙角,之后又有意无意的听了许多次,反正那时他一开始觉着还挺有趣的,便就这么知晓了。
他才知原来他二哥府中这位女幕僚竟是大陈国的公主殿下,而在大陈国中又还有另一位冒牌公主殿下的。
而且那位冒牌公主有时候做的某些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她既要循着那位真公主的行径做事,但有时又会偷偷做些不是那位真公主该做的事。
而每次真公主在得知冒牌自己的人做的另外某些在她看来十分拉低她身份,她完全瞧不起的“蠢事”时,都会有些跳脚,开始气愤的咒骂那个冒牌货。
而谢玉京就在墙角这么一直听着有关于那位冒牌货的事,久而久之便当做了消遣,也有些好奇,习惯。
以至于之后每每在宫里见着真公主那张脸,他都有点想见见另一位同这女人有着几乎完全一模一样脸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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