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放下两只水盆,一只装水洗鱼用。拿出另一只里的水果刀和盐盒,她接过鱼,在正反两面各割三道开口,而后内外均匀地涂上盐巴。
杜奇边收拾着鱼,边看向她娴熟地动作。曼曼比他小三岁,家务已经干这么熟,她在家一定跟他一样常干活。不过不同于他的自愿,她一定有些被逼无奈。有个那样的妈,她还能这么乐观,真是让人欣赏又心疼。
挖出刀鱼内脏,他洗干净一个鱼鳔。纯白色的鱼鳔分成两截,乍一看有点像刚吹起来的气球:“你要不要踩泡泡玩?这里有很多。”
王曼翻个白眼:“你当我三岁么?”
“我有没有说过,你一生气,鼓起腮帮子瞪大眼,很像……”
“像什么?不许说不好的。”
“像金鱼啊。”
王曼怒!想她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也不是肤如凝脂,但怎么也五官端正跟金鱼丝、毫、不、沾、边!
一跃而起,她直接来个泰山压顶,抱着杜奇脖子趴在她背上呈考拉状:“找打!”
瞅瞅手上沾上的鱼鳞,她沾在左右中指上,然后向他两侧耳垂摁去。波光粼粼的鱼鳞贴在上面,反射着冬日暖阳,像极了一对铂金耳钉。
“很好看,就这么带着好了。”
“好看你也来一对。”
杜奇只觉后背被这坏丫头挠得温温痒痒,周围遍是鱼腥味,她身上那股天然清香更为明显。耳边传来一阵麻痒,热度沿着脖颈血管一直传到耳垂,那里跟火烧似得。
捏起两篇鱼鳞,他手臂朝后伸去,准确捏住她的耳垂。
“哈,不行好痒,杜奇你放开,真的好痒。”
考拉王曼下树,对着水面照照自己的耳朵,果然齐耳赫本头露出的耳垂上,左右镶嵌着大片鱼鳞。与她不同,杜奇挑的这一对刚好是水滴形,贴那还真挺好看。
我照、我照、我再照,好吧既然阿奇这么有眼光,我就先带着。
只是刚从他背上下来时,那清脆的响声是什么?王曼苦着脸,果然看到她脚底下踩着一团白色怪异物体,那东西还在往外流水。
“杜奇!”
杜奇停下剪刀自上往下看去,第一眼他注意到王曼缎子般黑发下那银光闪闪地耳饰。
“这不挺好看,乖,等往后我赚了钱,给你换副铂金的。”
王曼正沉浸在她踩死鱼内脏的恐怖中,压根没注意杜奇这话:“谁说那个,你看我脚底下。不行,我踩你也得踩,不能只我一个人弄脏鞋子。”
原来是这个?杜奇抓出一个鱼鳔洗干净,放脚底下“啪嗒”一声踩碎。
“看,这不挺好玩?还压缩垃圾面积。要不咱俩一人一个?”
好像……还真是挺好玩,王曼有些心动。反正鞋子已经脏了,不趁机多踩踩怎么够本。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踩多了的后果就是,收拾完一桶鱼时,两人鞋上都带着鱼腥味,干脆脱掉鞋子,只穿棉袜子进厨房。
好在厨房内地暖足,只穿棉袜子也觉不出冷,反而带出一股居家的闲适。杜奇摘下围裙系上,王曼也拿另外小号的一件。
围裙都是王曼在空间中买的,一模一样的款式,大小号正好凑亲子厨房装。往常她跟父亲一起穿,只觉得哪哪都温馨。但现在父亲换成杜奇,围裙还是那个围裙,但她整个觉得画风不对。
“好奇怪。”
“怎么奇怪。”
“你穿我爸围裙,真的好奇怪,明明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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