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成拳,又生气又委屈地想,她连再见都没跟自己说一声呢。
比起刚才两人激情时的声音,此刻的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忽然一声响动,像是硬物砸到床板上的声音。
温璇离开大院儿时,脚上的速度慢下来很多。像有一根绳子系在她脚腕上,她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艰难往前行走。
这时候外面已经人烟稀少,偶尔会遇见巡逻站岗的警卫。
她脑海里一再回放自己离开时,夏清江脸上落寞的表情,可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想哭不能哭的憋闷感觉,使她更难受。
可她没有办法,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爱夏清江。她设计男装,永远用的是他的尺寸。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冷的呢?大概是她跟夏清江说,她把孩子拿掉的那一天,夏清江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了,他做梦都想和她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那天他痛苦得发疯,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给他的孩子偿命。但看见她喘不上气的样子,又赶忙松开手。
从那天起,他就很少回家,花边新闻在报纸上出现的次数,是他回家次数的好几倍。温璇只能在新闻里看到他,夏清江成了活在报纸杂志上的丈夫。
温璇永远不会告诉他,医生宣布停胎的那天,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哭得晕过去。那个小生命,她和夏清江千盼万盼的孩子,夭折在母亲的肚子里。
温璇眨眨眼睛,让眼泪淌回心底,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大院儿门口,薄迁的车还停在那儿等她。
她的手刚触到车门,手机便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夏清江。
“喂?”,她呼着白气接起来。
夏清江的声音似乎是从整个冬天凝结出来的,冷得彻骨,“你敢上他的车试试!”
温璇回头一看,夏清江一身冷峻的黑色衣裤,拿着手机站在身后。
他大步走过来,夺过她的手机往地上一砸,拉着她就走。
薄迁慌忙跳下车,拉住温璇的另一只手,怒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夏清江停下脚步,回身冷笑:“这是我老婆,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感觉到掌心里的那只手挣扎起来,夏清江瞳孔猛地一缩,上前去一把揪住薄迁的领口,温璇怕他动手,赶忙挡在薄迁身前,喊道:“你发什么疯!”
夏清江觉得她可笑:“你说我发什么疯!”
温璇见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便缓着语气劝他:“我们俩之间的事,不要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夏清江扯了扯嘴角,冷然道:“需要你们俩同居的照片拿给你看吗?”
温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她眼眸里有幽深的痛色,夏清江撇过脸,哼声道:“敢做不敢当吗?”
温璇整个人都静下来了,成了一座雕塑。她声音沙哑,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只相信你看到的,那么,我无话可说”
接着她一眼也不肯看他,对薄迁说:“我们走吧”
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自己身边的样子,让夏清江的心皱缩成一团。他眉毛往下压,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嘴角那抹冷笑让人心里发毛。
夏清江淡淡地说:“刚下了我的床,立马就要爬上别人的车么?”
温璇全身都在发抖,忽地转身,“啪”地一声扇在他脸上。
打人的是她,可温璇的表情似乎比他的脸更痛,她梗声道:“夏清江,你就不累吗?反正,我累了”
夏清江整个人僵在那儿,她轻飘飘的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感到决绝。
他心里发紧,嘴上还在步步紧逼,“怪不得你这么上赶着要离婚!我告诉你温璇,我绝对会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从夏清江的齿缝里面蹦出来的。
温璇脸色发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她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阻止牙齿咯咯作响。
她全身都被他这番话给冻住了,看着他的目光,分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她眼睛不眨地说。
夏清江满身创伤地站在那儿,被人伤过才知道,伤人根本不用利器,一句剜心的话就可以。
------题外话------
我觉得我虐出了新高度,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二更估计要到明天去了,大家明天再看,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156.暖和
许凉去老板办公室送简报的时候,刚好看见兰今从里面出来。两人面对面相视,都有些尴尬,兰今的眼眶明显红肿,眼角还有颤巍巍的泪珠。
“许小姐”,兰今白着一张脸,强打起精神跟许凉打招呼。
兰今是和吴敏川一样要强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大概也不会这副模样。许凉权当没听见她仍带哽咽的声调,微微笑道:“刚从老板那儿出来?”
“嗯”,兰今点头,这时候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追根究底,许凉的平常态度,让她心里好受许多,“你找老板有事吧?那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说完对她颔了一下首,错开身体走了。
一直到赵垣的助理将许凉送出来,她脑子里还是兰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来兰今这个经纪人当得有些波折,前头是林雪禅出事,淡出公众视线,现在接手新人薄迁,不会又出什么岔子吧?
她满腔疑问回了自己办公室。吴敏川一边喝着感冒冲剂,一边在那儿咳嗽,她感冒了,所以今天裴意初到一个节目里充当临时嘉宾,她也没跟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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