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要去赶飞机,拿了一份孩子的照影图片就匆匆离开。说是给宝宝的爷爷瞧瞧。
何凯文以前老是觉得叶轻蕴惜字如金,每次跟他一说话,他绝对占优势的身材总让人觉得他在睥睨天下,不屑和愚蠢的人类说话。
但现在他简直就是话唠,把她太太孕期当中的一切反应,还有相应问题都要细说一遍。说完就一动不动盯着何凯文看。
“说说吧”,叶轻蕴严肃地道。
何凯文不懂,“让我说什么?”
“孕期这些反应是却什么营养”
何凯文简直要抓狂,你老婆只是洗头的时候多掉了两根头发就非得让他说个一二三来。妈蛋,我洗澡也要掉头发好吗!
不过他不敢跟面前这个一脸凝重,像是要跟他探讨学术的男人表露一点不满,毕竟是个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的饭碗买下来的人。
“这个……是正常现象,嫂子的检查结果表示,一切正常”,何凯文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
叶轻蕴很认真地和他讨论,“以前她只掉一两根,现在掉四五根”
何凯文真的快哭了,你不用这么丧心病狂吧?
最后还是许凉出马,才将何医生从叶轻蕴的质问底下解救出来。
上了车,叶轻蕴将孩子的照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他每次陪许凉做了产检之后,兴奋劲都会维持很久。
“它好像比以前更壮了一些”,他对许凉说。
许凉对“壮”这个词保留自己的意见,你这样说男孩子还成,如果是个闺女,估计她会哭的。
于是她咳了一声,“好像……是吧?”
叶轻蕴又说:“再等几个月就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了,一定中和了我们两个的优点,是个漂亮孩子”
这个嘛……许凉一点儿都不想打破他对孩子的幻想,她偷偷上网搜过,孩子刚生下来皱巴巴的,和漂亮大概没什么关系。
她只好含糊地点着头,没有多嘴。
叶轻蕴摸摸许凉圆滚的肚子,用十分圆满的语气说:“它藏在你肚子里,就像一只小海豚一样,以后就叫他豚豚好不好?”
许凉觉得这个名字好可爱,立马响应他说:“好啊,大名就留给奶奶取”
夫妻两个一路商量着回家,欢声笑语一片。
但被绑在鸽棚里的童湘却被饿得天昏地暗,渴得头晕眼花。
林雪禅好像把她忘在这儿一样,她既怕和林雪禅呆在一起,又怕她把自己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中途林雪禅进来过一次,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那毫无人情的气味让童湘一阵阵打颤。
林雪禅是来给她喂水的,她把童湘的手脚分别捆上,把她从椅子上挪到地上,然后把盛水的碗摆在她面前,看着她跪在地上,把头贴到尘土当中,去够碗里的水。
因为不能用手,她喝水的样子像一只渴极了的狗。
童湘眼珠子动了动,正想仰头大声喊叫出来,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一把水果刀刃却贴在了她脖根上。
林雪禅用刀背刮着她的皮肤,刀下之人发抖的眼神让她心里升起一阵自得,“你叫啊,出一声这里就将成为你的停尸房。我想,你的嗓子还是受大脑控制的吧?”
童湘抽噎着,身体不自禁往后缩,她怕极了,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已经疯了!
☆、295.她有病!
林雪禅享受着折磨童湘的快感,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张狂。只有经历末日之后的人,才有如此颠覆本性的笑容。
她重新讲将童湘拉起来,又绑到椅子上。童湘即使没被堵住嘴,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两眼无神的望着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尾搁浅再在沙滩上等死的鱼。
但为了万无一失,林雪禅最后仍是堵了她的嘴,对她冷冷地扬了一下嘴唇,端着水碗出了鸽棚。
日月昏沉,童湘僵在那张椅子上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红色的衣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看起来更像是裹尸布。
林雪禅除了给她喂一点泡了水的剩饭,其余时候都放任她在这里不管。
饥饿,恐惧,紧绷的神经,都让童湘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想自己在被折磨至死之前,恐怕会先疯掉。
这一天,阴雨连绵,鸽棚里更显阴暗。两只鸽子栖息在一旁,悠闲地用喙来顺着羽毛。
童湘听见有人在敲这扇年久失修的门。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伴随着一道尖利的女声:“开门!开门!病鬼躲在里面干嘛?吃药啊!”
她敲打了好一会儿,像与门板有生死大仇。没多一会儿,就是开门的声音。
林雪禅对着门外微胖的卷发房东说:“王太太,您到底有什么事?还是先进来说吧”
王太太一看林雪禅那张美貌但僵硬的脸,想起街坊间的传闻,不禁失了刚才的气势,往后躲了几步。
可想起今天冒雨而来的目的,咬着牙也要把这女人给赶出自己的房子。
她不敢看林雪禅的脸,像要看出这细皮嫩肉底下装着的妖魔鬼怪一样。
房东王太太咽了一下口水,准备先礼后兵。“林小姐,恐怕对不住了,我有个远房亲戚要过来住,所以房子恐怕要劳你腾出来了”
林雪禅听她这样说,嘴角一顿,有理有据地说:“我们可是签了三个月合同的,您中途毁约,说不过去吧?”
王太太打定主意要赶走这个丧门星,但又怕触怒她,毕竟得那种病的人,大概心理也不怎么健康。于是说:“大家都有难处,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这儿出租房屋。你可以去别处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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