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村里要割稻了,沈家也种了些田,需要去料理,要整天都在地里干活。
乔氏一大早便将午饭也做了,带足三人的口粮,其余的留给沈如晚和那位姑娘。
沈如晚本想跟着去,却被所有人拒绝了。
沈老太太说:“小姑娘家家的别添乱了,要是到时候活干不了,受了伤可就更麻烦了。你在家帮我看着这些鸡,喂些食便是了。”
沈如晚只好答应了。
沈如晚还是如昨天那般给那位姑娘送了粥,她忍不住问道:“姑娘,既然你还要在我家休养,总不能一直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吧?若是姑娘不想告诉名字,姓氏也可以呀!”
楚执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冷香,一直在克制体内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那株紫玉血莲在她身体中融合的更好了,如今她一靠近,便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抬眼看她,吐出一个字:“楚。”
沈如晚笑着道:“那以后我便唤你阿楚吧。我叫沈如晚,阿楚姑娘唤我如晚,晚晚都可以。”
“随你。”
沈如晚听着她冷冷地语调,看起来神色不佳,不欲多交谈的模样。
正好她也不想挨着人家的冷脸便没多留。
待到她离开后,楚执望着她的背影双眼满布了血丝。
今晚便是月圆了,是这毒性发作最厉害的日子,而他的药引在眼前晃来晃去……
用过午饭后,沈如晚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后院的屋檐下绣着花。
这是给大哥绣的锦囊,还没绣好大哥便离开了,等大哥回来的时候希望已经绣好了。
院子里很安静,只是太阳晒的有些昏昏欲睡。
沈如晚刚揉了揉眼睛,忽然一只干瘦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
沈如晚惊恐地挣扎起来,可越挣扎越无力,浑身发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晕倒在了地上。
王癞子见状,把浸了蒙汗药的帕子扔了,搓着手朝毫无知觉的沈如晚走过去。
就在此时,嘎吱一声,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了。
王癞子吓得一哆嗦,他慌忙看过去,只见门口倚着一个明艳如火一般的女子,她随意穿着一身男女皆宜的异域服饰,眉眼之间有着一股英气,不,不只是英气,而是煞气。
明明还有着阳光,可那人目光却冷的渗人。
王癞子不知为何双腿开始打摆子,却又不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女人而已,他一个大男人还怕搞不定?
于是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浸了药的帕子,想把她也弄晕了。
可他还未迈出一步,只见寒光一闪,他的左手手掌断落在了地上。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这次反应过来抱着断手痛苦的哀嚎。
不止是断掉之处疼,好像是有无数只的蚂蚁往他那血肉里面钻,让他不停的抓,身上很快被抓的血肉模糊。
王癞子痛的在地上直打滚,口中不停的求饶,“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求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不该听信了云翠那娘们的唆使,不该起了不轨之心。求求您绕了小的一条贱命给小的解药吧,以后小的给您做牛做马……”
楚执看着他将脸上的一块肉都抓了下来,才懒懒地道:“你也配?”
王癞子见自己怎么求饶都无法让眼前的人给自己解药,他也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了,生怕此人再砍了自己另外的一只手。
王癞子艰难地站起来,把自己的断掌捡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沈家。
王癞子身上痛痒难忍,只顾着往河边跑,他觉得只要泡在水里才能缓解。
谁想到跳到河里,身上抓破的伤口,疼的他差点晕厥过去。
他在这痛苦之下,又怕又悔。
要不是云翠那娘们故意告诉他沈家有个大美人,还唆使他来干这事,他也不敢起了这个歪心啊。
王癞子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掌,对沈家万分的惧怕,不敢再动了。可他不甘心,他这么惨,都是云翠害的,她也别想好过!
……
楚执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女人。
他弯下腰,将人抱了起来。
那股冷香顿时朝着他袭来。
靠着这么近,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
很暖和,又香又暖。
……
沈如晚睡了很久,屋子里的光线也随着太阳落山渐渐地暗了下来。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快要醒过来了。
当沈如晚开始有意识时,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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