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无论说什么。
除了开始几日还有人来审讯他,这几日连人都不见了,他被囚在这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不仅浑身湿痒,更难过的是了无人声的静寂,那只会让他看不到一丝活着的希望。
束穿云顿了顿,回身看向陈又炎,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何杀常孟诚?”
“呵呵,”陈又炎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束穿云的手掌心,那里正静静躺着一只铜鱼,“你不是早已猜到了,就是为了它。”
“常孟诚从哪里得来的鱼符?”这是束穿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依陈又炎的谨慎,按理说鱼符应该放在很隐秘的地方才对。
陈又炎冷哼一声,“常孟诚这个小人伪君子,我引他为友,处处照拂于他,没想到他却是个狼心狗肺之人。他没钱逛青楼,我替他出钱,他没钱请人吃饭喝酒,也是我借钱给他,你道他是如何报答于我的?”
束穿云只静静看着他,并不答话。
陈又炎接着道:“几个月前,他去我府上参加聚会,无意中听到我和下人的对话,隐约猜到了我的身份,便趁着我去招待友人的时机,偷溜进了我屋中,我院中的人都以为我和他是好友,也并不阻拦,这才让他偷走了鱼符。”
“这就说得通了,”束穿云点点头,陈又炎有意结交常孟诚,又以为常孟诚不过是个没有脑子的废物,所以对常孟诚并不设防。
但陈又炎为何要对常孟诚那个废物如此上心呢?
“以你的身手,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为何又要在五阳湖的画舫上杀人,而且连海云院的姑娘都不放过?”
“常孟诚从我这里拿走了鱼符后,便明目张胆威胁我,他要两百两银票我给他了,他要五百两银票我也给他了,可他却贪得无厌,当我向他索要鱼符时,他却一直拖着不肯给我。在画舫上,我最初的目的并不在杀他,我只不过是想拿回鱼符。可他在和女人行事时,都不肯说出鱼符的下落,所以我气极之下才杀了他。”
“你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不是吗?甚至连那个叫海晴的姑娘。”束穿云冷道。
陈又炎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一丝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喉间,“你说得对,我给了海晴一笔银子,又答应为她赎身,前提是她要帮我从常孟诚嘴里套出鱼符的下落。哼,女子贪财又无情,死有余辜。”
“所以你杀了人后拿走了常孟诚的荷包,里面有你给他的五百两银票?”
“对,从他偷走鱼符那一刻起,他早晚都是要死的。”
“那你为何杀了艄公?”
陈又炎有些惊讶,“你连艄公的事都知道?”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看来你早已洞悉我杀人的手法,可笑我还以为做的很巧妙。不错,艄公也是我杀的,谁让他也贪心呢?我刚上画舫就被他发现了,我用一块银子堵了他的嘴,后来我杀了常孟诚后,越想越不放心,便又趁他喝醉酒杀了他。”
“常孟诚的小厮也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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