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戈壁滩上生有一种花,名曰“念草”,此花长在戈壁岩石缝隙之中,形似花,却是草,三年一开,草的顶端,形似花朵的草头是又药又毒的医中至宝。
所以,每三年一次“念草”长成,露出草头之时便会有慕名而来的医者,皆为了一睹“念草”芳容。
元凌那年和师傅为了“念草”也到了此处。
这“念草”虽是宝物,却也不是谁都能得,皆因戈壁滩中风沙极大,又极为干旱,一不小心便会迷失方向,进去的许多人至死也走不出茫茫戈壁。
明明师傅出身青云山,而青云山里长着成百上千种名贵草药,可师傅又为何偏偏去寻“念草”呢?
师傅这样做全是因为她。
“穿穿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最早的记忆里只有我哥哥,可,穿穿,我…”
元凌说起这些忽然有些哽咽,她的手紧紧握住了束穿云的,似乎这样她才有勇气忆起曾经。
“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个乞儿,我隐约记得我在外面流浪了很久,我好像是和大荒一样是被捡来的…”
束穿云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急忙捂住了元凌的唇,“阿凌,瞎说什么呢,你是元家大小姐,知府大人的女儿,元公子的妹妹,别说这种话,若是知府大人和元公子知道了会伤心的。”
束穿云叹息一声,她心中明白,元凌说的恐怕是确有其事。
在一起久了,元凌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这件事也不是无迹可寻。
她忽然想起那些传闻,元泊和元凌跟随元知府回平江府时,都已经好几岁了,关于两人回来之前的事也仅止于元知府的只言片语。
至于元夫人,从来都是深居潜出,和平江府一众世家夫人几无来往,直至她去世前,外面见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若是元凌所说属实,那么从元知府回平江府开始甚至在那之前,此事便透着几分蹊跷。
束穿云一时间便想了许多,但无论如何,不管在她心里还是眼里,元凌都是元家大小姐,且永远都是。
元知府爱女之深,元泊疼惜之心都不似作假,所以那些过往失去的记忆想不起来也罢。
于是她拍了拍元凌的手背,“阿凌我们不想那些了,向前看好不好,我想元大人和元公子都不想看到你难过。”
“是啊,”元凌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睛笑了笑,“我那时和师傅相处日长,从元大公子那里学了些无赖的本事,便慢慢对师傅使起了小性子,师傅拗不过我,答应帮我恢复记忆,这才有了北苍戈壁之行。”
“也不知师傅是从哪里得知“念草”对失了记忆的人有奇效,带着我千里迢迢去了北苍戈壁,只是为了撷取一朵“念草”之花。”
“所以“犹念一场”便是“念草”做的?”
束穿云曾偶尔听元凌说起过“犹念一场”,但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是啊,”元凌苦笑着摇头。
“哪里有什么恢复记忆的药啊,“念草”是采到了,可谁能想到师傅最后做出来的却是一味毒药,我偷偷瞒着师傅吃了药,师傅费了好大的劲才救了我回来,后来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当然最终我什么也没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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