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转身, 自然地后退一步,礼貌地看着白衣怨灵的眼睛,声音带着笑意:“又见面了。”
白衣怨灵收回手,有些意外他的反应。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虚弱了一点。”
白衣怨灵的灵体明显比昨晚透明了许多,身上的怨气也淡了不止一点。
白衣怨灵说不了话,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玩家看到云叙白在和怨灵交流,震惊得连害怕都忘记了,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颗西红柿——他说的小帮手npc竟然是怨灵吗!
他们更震惊的是,这个怨灵好配合!他们甚至怀疑怨灵和云叙白是一伙儿的了。
云叙白轻声问:“你是厂长的女儿?”
白衣怨灵讶异地看着他,重重地点头。
“那现在跟在厂长身边的鬼是谁?”云叙白温声说:“你可以用口型回答我。”
白衣怨灵的眼睛微微颤动,无声说了两个字:“朋友。”
她们竟然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白衣怨灵为什么那么怕木偶boss?
云叙白略一思索,忽然想起报纸上并排在一起的四张受害者照片,他试探地问:“是生前的朋友?”
白衣怨灵点头,张开沾着泥污和血液的嘴巴,尽量清晰地做口型:“我、对、不、起、她。”
看白衣怨灵的反应,云叙白想到一种可能:“难道她因为你卷入了凶杀案,杀你们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谈话进行到这里,白衣怨灵沉默了,提到那起凶杀案,她连肩膀都在颤抖。
娇淮在一边旁听,心里暗暗惊叹,云叙白实在太敏锐了,给他一个线头,他就能扯出一条完整的线。
白衣怨灵没有作答,云叙白也不催促,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白衣怨灵轻轻地点了头。
云叙白心中了然,这样一来,关于木偶工厂的故事线就清晰完整了。
厂长女儿邀请了朋友来工厂玩,没想到两人意外卷入凶杀案,当中细节已不可考,可能还有更复杂的故事。
但可以推测,她的朋友认为是她害死了自己,死后怨气更深,处处压制她,还霸占她的木偶载体和她的爸爸,在工厂里为所欲为。
她无能为力,只能尝试借助玩家的力量来救爸爸。
娇淮听到这也捋清楚了故事线,可怜另外两个玩家思路再次掉线,还在为“厂长女儿和木偶恶灵竟然是不同的两个鬼”这个信息而吃惊。
“你知道你朋友要求做的那些木偶藏在哪里对吗?”云叙白直接说:“带我去找。”
白衣怨灵像是一直在等他提这件事,黯淡的脸庞焕发出一丝神采,她双脚离地向北移动两米,转身朝云叙白招手。
“让鬼带路,真的没问题吗?”女玩家望着怨灵瘆人的身影,不敢迈动脚步。
玩家让鬼带路,真是闻所未闻。
男玩家倒是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说:“你看这兄弟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跟着他准没错。”
娇淮一听就笑了:“你说得没毛病,这种事是他的基本操作。”
天已经完全黑了,半地下室里的灯失灵,只有几道淡青色的天光从狭小的窗户里射下来,昏暗且压抑。
云叙白在游戏商城里买了一盏灯,一行人跟在白衣怨灵后面,谁也没说话,只剩下一连串沉稳的脚步声和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声。
“呼……呼……”时而轻时而重,像有谁在耳边吹气一样,听得人心里发毛。
走了一百多米,白衣怨灵停了下来,她在墙上摸索一番,触动了某个隐秘的开关,平坦的墙面突然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方形入口,云叙白拿灯照过去,看到一间密室。
白衣怨灵回头看他,指了指密室,眼里有些许兴奋。
“木偶在里面”云叙白问。
白衣怨灵用力点头。
“现在里面危险吗?”
白衣怨灵摇头。
云叙白看了眼时间,他给蝴蝶发了定位后,决定进密室看看。
另外两个玩家不敢进去,硬着头皮说在外面等。
云叙白和娇淮进入密室,刚拐入正厅就被八双诡异的眼睛紧盯着。
八个木偶或站或坐,每一双眼睛都刚好看向门口。
“真的在这里,现在立刻毁掉它们,我们就不会变成木偶了!”娇淮走到其中一个木偶面前,取出一个点火的道具,嘟囔道:“烧掉好了……”
火还没点着,那只木偶突然翘起嘴角,伸出两只手指掐向娇淮的眼睛!娇淮心中一凛,立刻用瞬移躲开。
娇淮回到云叙白身边,气还没喘匀就看到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从门外滚进来,尸体滚到他脚边才停下,死不瞑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恐惧与不甘。
娇淮看清了尸体的五官,是在门外等他们的男玩家!
难怪木偶活了一个——因为玩家又死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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