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上有几个鲜红的血手印,里面透出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漫画剧情是可以由玩家主导的,对吧?”娇淮看着办公室的大门,若有所思:“我感觉场景的切换一直在跟着你的需求走。”
“推测的剧情合理,就会达到这种效果。”
云叙白看向娇淮,发现他的脸已经恢复正常,眼睛变回澄澈的颜色,少了几分邪气。
“你的木偶特征消失了。”云叙白轻声说。
娇淮撩起袖子,上面的印记也消失了,他惊喜道:“毁掉木偶果然是正确的!你快检查一下腿。”
云叙白依言检查,他的木偶特征也消失了,想来其他玩家也恢复正常了。
他思虑片刻,再次给蝴蝶发了定位,简洁说了事情经过,免得其他玩家线索滞后,被怨灵钻空子。
快速发完信息,云叙白推开门,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厂长。
厂长双目被挖,脸上布满血痕,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像拴狗一样绑在柱子上。
地上有把染血的刀,血肉模糊的一截断手横在血泊里,僵硬发白。
厂长的断臂上强行接了一节木偶的手臂,断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血沿着木偶手臂滴落,发出接连不断的“滴答”声。
上上个场景里,木偶boss和厂长说变成木偶就不会痛了,原来不是随口说说。
她竟然想亲手把厂长改造成木偶。
娇淮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嫌弃地点评一句:“啧,这也太丑了,一点美感也没有。”
这是美感的问题吗
云叙白淡声道:“回去把价值观抄十遍交给我。”
娇淮:“…………可以拒绝吗?”
云叙白一笑:“抄二十遍。”
娇淮闭上了嘴巴。
云叙白用纱布止住厂长的血:“不能让他死,白衣怨灵一定会过来,他是我们的筹码。”
“白衣怨灵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娇淮蹙眉。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她表面上是帮我们找木偶,实际上是想利用我们夺回厂长做的那个木偶,里面有厂长的执念,可以让她变强,不再受木偶boss的压制。”云叙白冷笑一声:“她变强后第一件事就是挖木偶boss的眼睛复仇,本质上还是个邪恶的鬼,解决完木偶boss,就轮到我们了,怨灵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信任。”
娇淮明白了,白衣怨灵其实一开始就说谎了,她说木偶boss是她的朋友,实际上木偶boss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表现得柔弱可欺只是为了获取玩家的信任,刚变强就原形毕露了,恐怕那起凶杀案还有内情,谁才是恶人还不好说。
“叮。”游戏app收到一条新短信,蝴蝶回了信息,是一条仓促的语言:“鬼在我们这边!”
这时,厂长醒了过来,他看不到东西,十分茫然。
云叙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懒懒散散地给蝴蝶发了一条语言:“你和鬼说,她爸爸在我们手上,让她到办公室来。”
厂长眼前一黑,再次被吓晕。
“什么?!!玩那么大的吗?!!!”蝴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发来一串颤抖的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震惊。
但蝴蝶照做了,一分钟后她再次回复:“鬼去找你了!”
云叙白把厂长弄到椅子上,用那根绳子随便绕了几圈——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样子。
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云叙白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转瞬即逝:“娇淮,做好准备,客人马上要来了,她可能会想抓你当人质交换。”
娇淮笑得像个小帮凶:“那也要抓得住我才行。”
过了大约一分钟,云叙白感觉有什么湿冷的东西轻轻贴在了他肩上,这一次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危险。
他压下刀刃,厂长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新的血痕:“这把刀有多锋利,你应该见识过。”
只要她没办法一击杀死云叙白,他就能让厂长人头落地,她不能冒这个险。
白衣怨灵现身,转到云叙白面前,她把厂长的眼睛重新塞进了眼眶里,哀怨地看着他。
“我们来谈谈吧?”云叙白对她温柔一笑。
白衣怨灵没回应,僵硬地转了转脑袋,视线落在娇淮身上,突然朝娇淮伸出手。
云叙白早就预测了她会这样做,娇淮哪能站着给她抓,刚察觉到她的意图就瞬移到了另一边,笑嘻嘻地说:“抓不到我的,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白衣怨灵抬起纤细的木偶手指,点了点云叙白,又指了指自己,露出悲伤的表情,用唇语说:“朋、友。”
云叙白替她翻译道:“你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没想到我会绑架你爸爸,你很难过?”
白衣怨灵点点头。
云叙白笑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一声重响,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几个玩家闯了进来——他们是被漫画场景强行召唤过来的,自己肯定不会鲁莽地破门而入。
蝴蝶人还没有站稳,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惨白假脸,紧接着,尖利的指甲掐进脆弱的脖子,她被当成玩偶一样提了起来,发出压抑的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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