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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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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爷爷的手那么冰,原来是灵体。”娇淮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他握了握拳,冷声道:“那对夫妻连狗都不放过,太凶残了。”

“为了一己私欲连杀三人,他们已经疯魔了。”云叙白沉声说:“后半卷禁术应该和集器官有关,或许是为了重塑肉体,剩下的半道谜题,只有去纸扎铺才能解开了。”

[卧槽!半仙居然是鬼,我真的没想到!]

[连狗都不放过,太凶残了]

[呜呜呜老爷子好惨啊,活人有时候比鬼更恐怖]

[这个npc会刷新吧,不然进度滞后的玩家怎么办?]

[我只想吹一波彩虹屁屁!崽崽好早之前就猜到了禁术!这个预判能力太强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主播骚断腿”打赏了农妇山泉水*1000瓶]

[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条线和戚老师的死搭上关系,他真的是被钱静宜杀的吗,为什么要杀他?]

云叙白没有在半仙家找到尸体,不知道被凶手藏到哪里去了,牵扯太多,他又没有时间应付警察,暂时不能报警。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找出半仙的尸体吧。

离开前,云叙白和娇淮站在门口,给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

“您放心,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离世,一定会让你落叶归根。”

天色已晚,街上每隔百步就放置着一张施孤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祭品,烛火在风中晃动,火舌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红灯笼,广场上张灯结彩,戏台下面以中间的白线为界,左右两边各摆放着红白两色的椅子。

红椅子上坐满了人,正在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接下来的戏。

有人看到云叙白和娇淮,纷纷邀请他们留下来看戏,云叙白一一婉拒。

“起阴风了,走快点。”云叙白让娇淮抱着卷起来的门神,加快了脚步。

“铮——”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响亮的锣声,有人高声吆喝一句:“开狱啰!”

在云叙白身后,戏台缓慢拉开帷幕,霎时间乐器齐奏,台上有一人亮嗓:

“上天、天无路……”

“入地、地无门……”

戏腔细如游丝,如泣如诉,在这种环境下格外诡异,云叙白听得头皮发麻,回头一看,原本空无一人的白椅子上坐满了“人”,人头攒动,纷纷拍手叫好。

这些“人”的皮肤泛着青白色,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披头散发,有的浑身是水,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

红椅子上的观众毫无察觉,嗑瓜子的依旧在嗑瓜子,站起来喝彩的声音也没有降低。

鼓点每一下都敲在云叙白的心头上,心跳赶着鼓点和黄板声,越来越快。

娇淮看着戏台上身段曼妙的花旦,目光几乎挪不开,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声:“好美。”

“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吧。”云叙白让娇淮牵着他衣角,免得走散。

“慢说我心碎……行人也断魂……”

身后又传来幽咽婉转的一声戏,路上行“人”越来越多。

……

玩家“计永昌”和他的队友“四万深渊”刚刚离开纸扎铺,他们在那里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心情很激动,眼见天快黑了,不由得加快脚步赶回住处。

“原来纸扎铺的夫妻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们现在就去找其他玩家,光凭我们两个还不够大boss塞牙缝。”计永昌说着拍了拍手掌:“还好我们冒险进了纸扎铺,不然怎么能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我有点想吐。”四万深渊面有菜色,他疑神疑鬼地看向身后:“纸扎铺真的太恐怖了!昌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们?难道是老板娘……”

“没有啊,哪有什么东西,你别那么敏感。”计永昌完全没感觉,他摸了摸肚子:“忙了一天,好饿,快去找点吃的。”

“上天……天无路……”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哀怨的戏腔,计永昌心头一跳,紧张地张望着前路:“吓死我了,谁在唱戏?!”

他身后的红灯笼悄无声息地变成白灯笼,火苗瞬间变成幽蓝色。

计永昌感觉背后冷嗖嗖的,他不敢回头,一把拉着队友的手腕,走得更快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耳边响起轻轻慢慢的声音,和刚才唱戏的声音有些像:“离开这里,你要带我去哪?”

这不是四万深渊的声音!计永昌脑袋“嗡”的一声,心跳如雷,这时才发现,掌心的触感很奇怪,很毛糙,不像人的皮肤!

自己到底牵着个什么东西?计永昌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想拔腿就跑,却发现自己的脚沉重得像灌了水银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声音像毒蛇一样缠着他,腥臭的冷气喷在耳边:“郎君,你说话呀……”

第97章 迷雾之岛(7)

“良善家为什么反遭天谴……作恶的为什么反增永年……”

幽暗的街道里, 传出一声哀怨的唱腔,余音在屋檐上环绕,久久不散。

穿着戏服的纸人缓缓站起来, 拂了拂溅上鲜血的水袖, 线描的眼珠子幽幽滑向眼角,面无表情地看向倒在它脚下的两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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