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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
他仿佛摸着了烫手山芋一样,立即把东西放了回去,将手往身上一擦,同时后退两步。
然而安玉相当淡定,伸手拿过那个东西,握在手里感受片刻,然后询问老板:“这是何玉?”
老板从尴尬中缓过神来,赶紧上前详细介绍。
季明里在旁听得脸红耳热,再听安玉一问价格,脸色霎时青了。
仅是这么一条便要十两银子,而且一条不卖,五条起卖,尺寸也是根据客人的需求定制,得先缴一半定金,两个月过后再来拿货。
五条便是五十两银子,一半定金便是二十五两银子,季明里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季明里有些心慌,本想拉着安玉直接出去,可见安玉一副十分想要的样子,他再三犹豫,摸到了身上的一块玉佩,是郎浪留给他的玉佩,多少值个二十两银子。
等到安玉和老板定好尺寸,季明里正想把老板拉到一旁商量,安玉往袖里一摸,忽然扔出一锭金子。
季明里:“……”
安玉淡淡表示:“一个月。”
老板两眼放光,赶紧捧过金子,用牙咬了咬后,忙不迭地点头,脸都要笑烂了:“好好好,半个月。”
季明里把玉佩揣回胸口,这才意识到安玉早就不是半年前被李大壮他们绑回来的那个安玉了。
现在的安玉可是薛礼秋。
薛礼秋怎么可能缺钱呢?
走出铺子,他们找了家茶舍坐下,一碗茶二十文,可以买七八碗望京茶棚的茶水,京城的物价就是不一般,高得吓人。
季明里喝了半碗,没觉得哪里和望京茶棚的茶水不一样。
安玉说:“真心品茶的人不会坐在这种地方,你看楼下便是街道池塘,人来人往,说话声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如此闹腾,哪儿能让人有闲情逸致静下品茶?”
季明里晃着茶碗:“那这茶还卖二十文一碗?”
安玉摘下的帷帽放在一旁,轻风吹拂他的发丝,飘在那张精致的面容前,他身体前倾,支着下巴,目光专注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季明里,耐心解释道:“这里卖的不是茶水,是位置、是环境。”
季明里没听明白。
“方才我们一路走来,你可瞧见哪儿有歇脚的地方?”
季明里想了想,然后摇头:“貌似没有。”
“这里是方圆几里唯一可以歇脚的地方,而我们脚下是这里光景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们桌上的茶水卖二十文一碗,你瞧里面那几桌,他们桌上的茶水应该卖十文一碗。”
季明里无不感到惊讶:“这里面都有学问?”
“做生意的常见手段罢了。”安玉说,“好的茶叶不可能只卖给一个商人,好的茶水也不可能只有一家茶舍沏出,在商品上下功夫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季明里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特色。”
“特色?”
“就是别的茶舍所没有的东西,比如我们坐的这个位置,比如我们转头便能看到的楼下风景,再比如望京茶棚给人的安全感。”安玉说,“我们的望京客栈之所以能建起来,最大的缘由是让人感到安全,能在漫漫旅途上稍微睡上一个好觉。”
季明里终于似懂非懂了。
安玉叹了口气:“先在京城里住上一阵子吧,后面有的忙了。”
一直住在珠宝铺也不是个办法,王夫人给了他们一个三进院,为了低调,只给他们配了一个管事、一个厨娘和两个下人。
季明里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是不认识的人,除了一日三餐外,在他和安玉的生活起居上基本上都亲力亲为。
转眼过去一个月,虽已立春,但天儿还是冷的,都说化雪的时候比下雪的时候还冷,季明里天天烧着汤婆子,只要安玉手上的凉了就换一个。
安玉很忙,忙着见各式各样的人,有时书房的门一关便是大半天,直到该吃饭时才打开。
这天中午,又有几人来找安玉,季明里居然从中看到了一个熟面孔。
那个姓杨的官兵。
去年裴志远死后,衙门派了一支官兵队伍来帮派里问话,季明里从那个姓杨的官兵态度里察觉出了敌意,没想到那人竟是安玉的人。
“我叫罗杨。”那人对季明里笑笑,原本平凡的长相倒是在他的笑容下亮眼不少。
季明里问他:“我们帮派最近如何?”
“你放一百个心,你们帮派好得很。”罗杨说,“我就没见过那么勤劳的土匪,县里准备挖条新路,头一天贴的招工启示,第二天人就招满了,你们帮派的人占了大半名额。”
季明里:“……”
罗杨似乎看出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你就在京城好好陪着少主。”
下午,安玉终于得空,坐着马车和季明里一起去取了那个定做的东西。
当天夜里,季明里便帮安玉用上了。
用的是最细的那条,季明里眼睁睁看着翠绿的东西消失在雪白的两股之间,忍不住按了按安玉的后腰。
安玉被他按得有些痒,但没躲,回头问他:“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那个老板不是说了吗?”季明里说,“给你养身体的。”
安玉觉得好笑:“谁养身体会在屁股里放这么一个玩意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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