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好的一小节香肠从锅里拿出来,有点烫手。
梁枝把它放在砧板上,等它凉了些,再去找菜刀,打算切成片。
菜刀刚入手,她身后就站了个人,从她身后伸出手来,想要拿走她手上的菜刀。
“我来切吧。”
梁枝微怔:“你能切好吗?”
秦瞿想了想:“应该可以。”
梁枝不怎么信任他,把削好皮的萝卜递到他跟前,“你先试试这个,切成片,稍微薄一点。”
秦瞿犹豫了一下,便伸手去接过。
确实如梁枝所顾虑的那般,秦瞿切萝卜的时候,切两下便要重新换一种握刀姿势,却几次三番都切不好,甚至隐隐显得几分滑稽。
刀有些锋利,梁枝想拿回去自己来,却被秦瞿拒绝。
“我可以,你去做别的。”秦瞿专心致志对付眼前的萝卜,继续努力尝试。
终于在消耗了小半根萝卜后,切出来的形状勉强算得上工整。
梁枝一直关注着他那边的情况,见状终于放松地舒了一口气,转而去烧油炒菜。
两边都安静地做着事,除了做菜切菜的动静,没人再出声。
窗外就是漫天飞雪,被一扇玻璃将内外阻隔,外头偶尔有雪花打在窗户上,衬得室内的氛围更显温馨。
梁枝正翻炒着锅里的青菜,秦瞿蓦地又问她:“来这边这么久,你的丈夫就那么放心你,不过来看一眼?”
“……?”
梁枝微哽,眼神奇怪地看过去。
秦瞿没往她这边看,手上切菜的动作还在继续。
过了会儿,他洗了下砧板,又把香肠放上来。
没有听到梁枝答复,他握着菜刀的手紧了紧,补充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对你并没有那么关心。”
香肠有些难切,他切片时要比切萝卜要用力。
梁枝耸耸肩,随意将这个问题扔回去:“你老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吃醋了?”
诡异的沉默一阵。
接着是男人轻“嘶”一声。
菜刀放下,秦瞿抬起手指,指尖渗出了血。
刀锋很利,伤口过了会儿才不断开始冒出血珠,顺着手指往下滑。
怕滴到砧板上,秦瞿后退一步,任其落进地板缝隙里。
梁枝见状,关了火放下锅铲,出去找了创可贴进来,让秦瞿伸出手,帮他贴好伤口。
秦瞿垂着眸子,听话地伸手。
他皮肤本就泛着冷白,这会儿上面蜿蜒着红色的血迹,更显鲜艳刺目。
梁枝帮他先用面前擦了擦血迹,然后才贴好创可贴。
她回头看一眼切得歪歪扭扭的香肠,忍不住小声道:“活该。”
谁让他非得切,这下好了,切到手责任自负。
好在菜刀没生锈,不然这时候也找不到地方打破伤风。
秦瞿听了也不反驳,待到创可贴贴好后,把手垂到身侧,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也不说些别的,就这么默默站着,等候发落。
梁枝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一软:“还是我来吧。”
回头把锅里的青菜炒好,装好盘后,她过去切香肠,一边切一边小声絮叨:“注意是这样斜下来一点,会比较好切……待会儿你端上桌去,我再煮会儿汤……”
话音落下,香肠片好。
她往盘子里放了一圈,扬着下巴转头,轻声唤道:“秦瞿……”
与身后男人呼吸相交织时,声音戛然而止。
秦瞿就站在她身后,正微微俯身,她转过头时,唇瓣险些擦过他的下巴。
梁枝愣住,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
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暧昧的距离,她却本能的还是会大脑空白。
男人的气息还是记忆里熟悉的木质香调,轻易便能调动她脆弱的感官。
她身子也跟着转过来,后退到脚后跟碰到阻碍,才背着手撑住台面,身体跟着停止。
秦瞿顺势抬手,也撑在了台面边缘,看起来像是把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梁枝张了张嘴,警告地开口:“秦瞿,你不要这样。”
秦瞿掀了下眼皮,一双桃花眼黑沉深邃,有克制不住的情绪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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