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一样的么?」安商乐从卫生间里出来,随意擦干手上的水。他走到衣柜前捡了套干净的衣服后吱呀一声关上木门。安商乐踩着拖鞋自顾自在房内走动,抽出一条白色的毛巾,又对歪头抽搐的人说:
「谢日闻,你分明也乱伦。」他好似没注意到她惊愕的神色,也没对她的一句疑问作出回应。安商乐片刻后又才说:「你问我怎么生出这种想法?」
他抱着一迭换洗的东西来到女人面前,安商乐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后玩笑似的说:
「我跟你学的啊。」
那刀没有刺到动脉,伤口的血流速也慢了许多,谢日闻似是被他这答案给弄得怔愣住,她望进安商乐的眼睛。方才闪过的解脱已经消失不见,他又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刀,尖部对准女人开始凝血的伤口比对几下。
谢日闻的眼神死死抓着晃动的金属。
随着它往前移动,抵在视角看不见的地方,先是刺痒,而后薄刃在青年加大的力道中又没入她的肉里,谢日闻低低叫唤,五官被疼痛扭曲。血再次逃出谢日闻的躯体,那样滚烫的东西,却教谢日闻觉得寒凉一片。
安商乐没让利器插得太深,他满意地起身,即将关上浴室的时候谢日闻嘶哑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他顿了顿,无所谓地耸肩答:「她会好好的。」安商乐的舌尖滚过犬齿,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他又重复:「她会好好的。」
谢日闻嘲弄地笑出声。
他们的乱伦始于谢日闻,又由谢槐锦延续。
谢槐锦和谢日闻的关系从小便要好,但她却也说不清越过亲情的情愫是何时产生的。谢槐锦护着她,从来都没舍得对谢日闻说过一句重话,平日大大小小的事情或错误能揽下就绝不犹豫。
谢槐锦笑起来时和安宥桥很像,都会露出白色的门齿。
谢日闻小谢槐锦一岁,他十八岁生日过完的夜间被谢日闻推开房门,她带着慌乱与青涩贴上谢槐锦的嘴。——没有什么味道,和其他人说的不一样。仅仅是软的、微凉的两片肉。
谢日闻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然后再次低下头想一探究竟。哪知谢槐锦压根没有睡着,谢日闻快要再碰上他时,忽然听谢槐锦轻声问:「你干嘛?」
谢日闻被惊得险些叫出声,她一下绷直身体,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谢日闻想要开口解释,吐出的话却断断续续没个完整。她轻轻啊了一声,「我...我不是、这个......」她如此支支吾吾一会,似乎放弃了辩解,抿唇垂头不再说话。
谢槐锦起身的沙沙声如同鼓擂,谢日闻咽下口水横下心等着他的训斥。
谢槐锦没有开口。
她总算硬着头皮抬眼望去,只见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被冒犯的厌恶。谢槐锦用食指反复柔缓地摩挲自己的唇瓣,一掀眼皮与谢日闻的视线撞个正巧。谢日闻愣了一下才又低头,胸腔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唔。」谢槐锦用舌尖舔舔唇角,他叫了谢日闻一声,待人怯怯地看过来后才咧开笑,露出门齿。谢槐锦的五官在暗色中显得不太真实,他低声道:「想亲我吗?」
谢槐锦张开嘴,舌尖引诱般探出。
他们就这样开始来往,直到某天被转折回家的母亲撞见谢槐锦为自己的妹妹口交的样子。矛盾就在突如其来的一刻于这个家中爆发,谢槐锦仍是挡在谢日闻前面,转头又对她露出个笑。
谢日闻却退缩了,来自父母的威吓,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他们几乎要跪下的哭喊让谢日闻的脑子几欲裂开。她意识到这份关系究竟有多么见不得光,是流窜在水沟的脏污,是拖到日光下都会腐臭生蛆的、人们所不能接受的。
谢日闻萌生了独自逃跑的想法,她坐上最快的一班车离开这里。
谢槐锦在车站时把她拉到角落安抚性地亲吻,却被她抗拒的轻颤弄得微微愣神。但谢槐锦爱护她,他抵着谢日闻的额头蹭了几下,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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