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后天就要出发去洛杉矶——然后去印尼了,沈昼叶深呼吸了下,站在陈啸之的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下:他办公室里居然响着欢声笑语。
里面有个女人笑着的声音,不知说的是什么,沈昼叶隔着门板听不太分明,却觉得应该不是英文,也不是西班牙语。
天地间仍然下着雨,走廊里雨声唰然。
沈昼叶笃笃地敲了两下门,陈啸之平淡的声音响起:“请进。”
沈昼叶深呼吸口气,捏着把手,将门推开了。
陈啸之的办公桌旁站着一个踩着cl尖头细跟高跟鞋的漂亮女孩,天光镀在她蓬松平直的金发上,窗外落雨,她红唇泛着光。
这个女孩子比我高好多,沈昼叶一凛,连背都挺直了。
下一秒,她脑海中一个声音气急败坏地斥道,沈昼叶你是瓜批吗你踮脚做什么!
沈昼叶:“……”
沈昼叶低头一看:“…………”
这姑娘气场怎么这么强大,沈小师姐十分羞耻地站回地面:个子高的姑娘见得多了,怎么就只有她能让人产生踮脚的冲动呢?
“so i will need it,”那女士笑道:“bring it to me as soon as possible cal。”
“got it,”陈啸之的声音也颇为礼貌:“see you tomorrow。”
——陈啸之居然会用人类的礼节沟通。
沈昼叶感到一丝震惊,接着心里就恶毒地想,陈啸之这种狗东西终于学会说人话了,果然他对漂亮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然后沈昼叶又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看的某本小说,小说里攻受分手后受养了只鹦鹉——这鹦鹉只会说三句话,分别是攻死了攻凉了和a股崩盘了。
a股崩盘作为诅咒在贸易战的如今看来有点过于恶毒,而且没有民族荣誉感,这个不予考虑;但是沈昼叶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养一只鹦鹉每天早上用“陈啸之死了陈啸之凉了”来叫自己起床。
——太他妈令人心动了。
接着,雨声之中,那金发妹踩着cl红底高跟鞋离开,站在门边的沈昼叶稍微让了下,她还说了声谢谢——经过时,沈小师姐闻见金发妹发丝下一阵香风。
然后她听见陈啸之冷冷道:“——进来。”
沈昼叶每次进来几乎都固定要挨顿批,不是挨批就是受冷眼——她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腹诽陈啸之这人又苛刻又恶毒,当年答应和他交往的时候真是脑门儿被驴踢了。
“什么事?”陈教授往凳子上一仰,瞟了她一眼,冷淡地问:“找我做什么?”
沈昼叶低眉顺目地说:“……也没别的,就是找您商量一下去机场的事情。”
陈啸之连看都不看她,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就是……”沈昼叶无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手指,犹豫道:
“——老、老师,我们不是要去lax机场吗?”
——终于来了。
陈啸之抬起眼皮。
-
“几十公里,要开车过去吧。”沈昼叶无意识地拧着自己的手:“或者你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去坐公交车……”
陈啸之那一瞬间,无端地听出了一点可怜的味道。
沈昼叶的确娇生惯养,陈啸之太明白了,这小姑娘其实有种魔力,能将周围与她走得近的所有人都搞得特别爱她宠她。因此沈昼叶肯定没受过在自己这一样的,这么大的委屈。
陈啸之思及至此,哧地一笑,问她:“——你坐公交车?”
沈昼叶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啸之又低头,目光集中于屏幕,冷淡道:
“你自己爱怎么去怎么去。”
“那……”沈昼叶顺从地说:“那我就赶早班车了,要不然你把护照也给我,我到了就先把登机牌打出来。”
陈啸之语气冰冷:“不用。”
沈昼叶:“那——也好,在机场见吗?”
在机场见?
陈啸之心里燃起一种复仇般的快意——谁他妈和她机场见?
一个走到哪哪有人疼的,亲手把一手好牌打成这样的,现在居然还流露出来仿佛被欺负过的样子的——沈昼叶到处溜达着泡男人,花坛里被人撩撩头发,到印尼还能和梁乐约一顿饭,我他妈难道还得在那里看她泡野男人?到苏门答腊看她和别人一起吃饭?
——谁愿意当这冤大头谁当。
陈啸之冷笑一声,道:“你自己顾好自己就行了。”
沈昼叶:“……?”
“机票自己收好。”陈啸之冷淡道:“你自己去印尼。我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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