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花不知原身这便宜儿子主动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正适用于谢安。
果不其然,不出唐梨花所料,唐梨花还没怎么开口,谢安便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话中还带着责怪。
“母亲实在不该将祖母气倒,祖母为了谢家每日里操劳,母亲负气回了外祖家,回来之后,祖母也没有怪罪,偏母亲自己先无理取闹起来。”
唐梨花听完这段话,简直乐了,果然不该对原身这个叉烧儿子抱有太大的期望,这不她还没干嘛呢,这叉烧就来秀存在感了。
她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谢安,问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当真是在国子监读书?”
谢安不知她为何说到这个,但能成为国子监一员,是谢安极为骄傲之事,自然点头。
唐梨花扶额,“那你定是学业不精,经常被先生责罚的。”
谢安的脸色不好了,“母亲这说什么话,哪里有这样说儿子的。”
唐梨花却是露出了跟谢安方才一样的表情,理所当然带着一点责怪道,“若你不是常被夫子责罚,那便是国子监并不如传言中那般,只看你如今是非不明,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就知与否。”
谢安顿时睁大了双眼,看向自己的母亲,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往常母亲见了自己都是小心翼翼,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模样,每次能与自己说上几句话,都是高兴的紧。
谢安之所以敢说出先前的那一番话,也是在内心深处认为,母亲肯定不会计较,甚至会前去和祖母认错。
但是现下发生的一切,让谢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对劲了。
唐梨花没给谢安太多的反应时间,一改刚开始的温和模样,神情冷漠。
手指拂过杯沿,冷冷的看向还愣在原地的谢安,“还不快滚出去,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还自以为聪明的蠢货。”
谢安惊了,被母亲的眼神看的连连后退,不可置信。
“将谢大公子请出去,再多看他一眼,我眼睛生疼。”说罢,唐梨花转过头,挥手,竟真不再看谢安一眼。
谢安就在这样的震惊之中,被唐梨花带来的下人,给请出了院子。
等反应过来时,院门已经在他面前紧紧关上了。
谢安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对着木门看了许久,最后冷哼一声,才离开。
院内,方婆子在听着外边的动静,等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面带忧色的回到了唐梨花身边。
“姑娘,这…”方婆子很迟疑,到底那也是姑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虽现在不懂事了些,但姑娘如此,岂不是那只剩一点的母子之情,彻底斩断了。
唐梨花知道她要说什么,脸上也适时的露出疲惫之色,“他是谢老太身边教养长大的,眼里从来没我这个母亲,再者我现在也想通了,不是自己的,始终强求不来,就这样吧。”
方婆子顿时也不敢说什么了,生怕又引起了姑娘的伤心事。
这边谢安离开之后,是直接回到祖母院子,想要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只是被余婆子拦下。
“大公子,老夫人这会睡得正熟了,有什么事情,和老奴说了也是一样,等老夫人醒了,老奴会立即告诉老妇人的。”
谢安此时的心情不好,也不想面对祖母,便语气生硬的将事情说了,而后便回了自己院里。
留下余婆子十分震惊,夫人对待大公子竟然也是如此了。
但是震惊之余,余婆子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余婆子还是没有进屋叫醒老夫人,谢老太太这一觉睡到了日落时分。
听到动静,余婆子带着一众丫鬟进去服侍老夫人起身。
睡了一日,谢老太肚子也饿了,余婆子早就让厨房将菜热上了。
此时便一一摆上桌,“老夫人慢些吃。”
余婆子在旁边伺候着,准备等老夫人吃完,再将大公子的话重复一遍,只是谢老太心中记挂着这事,便直接问了。
余婆子只得将是事情一一说了,本还有心思吃饭的谢老太,顿时放下了筷子,食不下咽。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
那边唐梨花看天色晚了,便让人去通知谢渊一声,这两日之期快要到了。
之后唐梨花派去的人是回来了,只是根本就没见到谢渊。
唐梨花冷笑一声,让人收拾起行礼来,这次她要将原身以前的东西全都带回去。
前院之中,谢渊当然知道唐梨花的人来过,只是故意不见,但听人传来消息,说是夫人院里,已经开始收拾起来。
谢渊当场折断了手中的毛病,别说练字了,现在他一样东西都看不下去。
无法,谢渊又去了母亲院里。
这夜,谢老太的院里传来一阵阵争吵,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说了什么。
但等谢渊从里面出来,没过一会,谢老太便带着人,连夜去自己私库去归整东西了。
唐梨花的人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她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
这一夜不管谢府其他人,反正唐梨花睡得很舒服。
第二日,用完了早饭。
唐梨花便让人去请谢渊,谢渊现在已经知道了唐梨花随时准备离开,虽心中极为不愿。
但他还是黑着脸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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