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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的,话说出口,阮望初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当时他的“多此一举”,是因为已经动心了吗?
将计就计,阮望初被迫“表白”道:“因为喜欢你,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退婚,所以你受伤才关心,所以……”
本来是打算随便编几个的,可阮望初越说,越发现这就是真相,他懊丧地垂下头,手抓紧衣角,局促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各方面将阮望初压得死死的青年,唯在感情上输的片甲不留。
希尔叹道:“你真狡猾。”
明明是借口,吐露的真心被否认,还是让阮望初难受起来,他手指捏的生疼,心脏像被胀满了,离爆破只差一点点。
希尔知道及时止损了,他的身份也不会暴露了。
好难受。
希尔低沉道:“既然彼此喜欢,不如谈个恋爱吧。”
“啊?”阮望初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其中的浅灰色瞳孔。
那双灰眸一眨,新月般微弯:“暧昧又危险的关系,不是很刺激吗?”
像是一个玩弄真心的恶魔,又像是一个索要真心的有情人。
阮望初感受到危险,局促地拒绝道:“不,我要服从家族的安排。”
希尔表情不变,话题一转:“刚才就看见你一直在瞥床铺。床上是有藏了什么吗?”
他疾步走了过去,阮望初内心一惊,抱住希尔的腰道:“什么都没有!”
希尔垂眸看着阮望初柔软的发顶,神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执着地朝前走去。
阮望初拦不住高大的青年,眼见希尔要越过他发现秘密,他索性坐在床边,向后一躺。
砰!
阮望初疼的倒吸一口气,他的头撞到了墙壁,幸好衣物被压的严严实实。
希尔眉头一皱,就要去看阮望初的情况。阮望初却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起来。
阮望初推拒道:“没事。”
他的的身体大大敞开,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上衣被拉扯变形,露出一截润白。他今天穿的短裤,腿正大大咧咧地敞开着。
希尔耳尖泛红:“你快起来,这个姿势……不太雅观。”
阮望初脸上潮红更盛,他也知道平躺在床上,被人打量,是件很羞耻的事。但他没有办法了!
“不用了……我就想躺着!”
希尔别过脸,道:“葛黛瓦,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阮望初知道不给个交代这关是过不去了,他脸色潮红,支支吾吾道:“你知道的,我们女生,会有一些不方便看见的衣服……”
希尔似乎想到了什么,绯红爬上脸颊,他背过身道:“我先去收拾别的地方。”
“你……自己先处理吧。”
看着青年匆忙离开,阮望初一颗心重新放回肚里,他恶狠狠地把那些衣物团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啊啊啊!
他的面子今天全部丢完了!
过了一会儿,希尔道:“葛黛瓦,你好了吗?”
“好了。”
希尔走到他面前,看着两手空空的阮望初道:“你衣服呢?”
阮望初拍了拍旁边的被子,道:“在里面。”
气氛开始莫名的尴尬,在希尔的目光下,阮望初突然意识到把衣服塞进被子是个很奇葩的行为。
更尴尬了……
他的一世英名,毁了。
希尔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欲言又止,他递过戒指,神情不自然道:“你把内衣……装在里面吧。”
阮望初已经无所畏惧,听到这词,还是破防了。
他恼羞成怒:“知道了!”
衣服的部分由阮望初个人收拾,其余部分由希尔收拾,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走出宿舍时,天已经亮了。学院里的场景截然不同。碧绿的藤蔓攀爬在地上,头顶的浅青色光罩焕然一新,别上黄色徽章的学生奔波四处,安抚同伴,解决疑惑,布下警示线,传递指令。
阮望初在藤蔓边看见了维克托,也在别着黄色徽章的人群中看见了乔当。
“希尔,好久不见。”长相娇俏的女生道,她正揽着另一位女生,胸前别着黄色徽章。
希尔淡淡打了个招呼:“贝拉。”
阮望初前一秒还漠不关心,听见这两字就回过头来。眼前的女生自信强势,气质优雅,身材火辣。
这就是那个夺走希尔初吻的贝拉吗?
阮望初咬着腮帮子,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贝拉道:“哟,这个妹妹长得这么可爱,希尔,你这根榆木终于开窍了?”
希尔掀起眼皮,看了贝拉一眼。
贝拉满不在乎,伸手去捏阮望初的脸颊:“瞧瞧这皮肤多么嫩!”
阮望初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横在他的面前,青年道:“别太过火,贝拉。”
声音中有压制不住的怒气。
贝拉手劈过去,就被希尔挡住。她手张成爪,向希尔的脸抓去,又被握住手腕。短短时间内,两人就过手多招。
希尔明显更胜一筹,一分钟没到,两人点到为止。
“那些人都说你失去魔力后不堪一击,现在看来,都是谣言嘛。”贝拉道。
希尔神情不愉:“下次试探可以,别牵连到他人。”
贝拉耸耸肩道:“行吧,我还有志愿者的任务在身呢。”
她潇洒地抛给阮望初一个飞吻:“下次再见咯,小萌妹~”
希尔的脸立刻黑了。
贝拉连忙对另一位女生道:“快,把我带走,你是想让希尔把我杀掉吗?”
那位女生露出“又是这样”的无奈表情,下一秒,原地只留下两朵烟雾。
阮望初看着希尔握紧了拳头,顿感不妙,默默向后撤。
好汉不吃眼前亏,昨天乔当事件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希尔咬牙道:“葛黛瓦,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阮望初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怎么可能!”
他张开手挡在脸前拦住了什么东西,随后像是拍掉灰尘般拍了拍手,道:“你看,我没有接住!”
希尔看着阮望初出人意料的举动,燃烧的嫉妒之火顿时散的一干二净。
就像是阴天突然切换到晴天,他率性地笑开,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灰眸深情地注视着。
阮望初心里小鹿乱撞,对着俊美的青年看入了神。
希尔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温柔地笑过了。
离深渊山谷最近的荒落山脉,此刻尸横遍野。深渊巫师踏上大陆的土壤,他们所到之地,无不被黑暗吞没。
奄奄一息的妇人抱着啼哭的婴儿安慰道:“别哭,我们还有国王陛下,我们还有第一学院。”
深渊巫师驻足,好笑道:“国王陛下是我们的同谋,至于第一学院,失陷是早晚的事。”
他兴致盎然地看着妇人绝望的神情,紫黑色的魔咒释放,面前只剩下焦黑的骨头。
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他白色的瞳孔缩小成针尖那么大,眺望着远方那金白色的宫殿。
他桀桀地笑道:“王城,我们来了!”
荒落山脉失守的消息很快传回王城,大殿上,巴德叹了口气,用沉重的语气道:“伤亡惨重啊!”
下面的大臣面露忧色,纷纷建议道:“陛下,我们要动用魔法大军了,不能让普通士兵去送死了!”
“下属建议采用魔法师和普通士兵混编制,这样能最大程度增加兵力。”
“陛下,还有那些归隐的强者,国难当天,必须让他们现身!深渊巫师,是超乎寻常的可怕。”
“陛下,我们应立即向普通人昭示大战已经打响,打开城门,将他们纳进王城的庇护下!”
……
巴德似乎身体不适,道:“那让大将把王城的防御装置启动。啊……我头好疼,先走一步了。”
“陛下难道您不管城外的百姓了吗!陛下!”
大臣的撕心裂肺没有唤回装聋作瞎的巴德,他走出大殿,亚尔维斯紧跟在他身后。
“父王,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万一深渊巫师那边反水……”亚尔维斯迟疑道。
巴德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慢条斯理道:“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当一棵树苗减去无用的枝叶后,才能成长为苍天大树。”
“至于深渊巫师,不过是我们的肥料罢了。”
回到秘密基地,希尔道:“选一个房间。”
阮望初哦了声,面对数不尽的房门,他观察了下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便指向写着A05的门道:“就这里吧。”
希尔道:“那间有人了,这间吧。”
希尔说的是较远的B13,虽然奇怪怎么选这间,不过阮望初还是欣然同意。
房间的陈设比宿舍要简陋,但也足够日常生活了。
简单地布置好房间后,希尔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阮望初道:“好。”
希尔关门离开很久了,阮望初还看着门板。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收到一盒最喜欢的糖,却有一颗坏掉了那么忧郁。
他不在的时候,希尔也会这样想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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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望初躺在床上。
希尔内心:好平。
怎么感觉这章有点水?或许我该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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