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能动,口舌尚能言语:“你,你要越狱?是为了见罗敷神女吗?”
玄嚣大眼一瞪:“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别瞎说。”
宝符怒道:“我不是小孩,我听说罗敷神女还给你生了孩子,只是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你难道不在乎吗?”
玄嚣听宝符说起孩子的事,面色尴尬,底气略有不足:“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宝符见他不负责任的态度,暗暗腹诽:这条蛇果然是咎由自取,若是师父有了孩子,定然不会这样唯恐避之不及……等等,她在想什么呢?师父怎么会有孩子?说起来,她只知道男女阴阳化生可结珠胎,至于怎么化生她却一窍不通。
“哎哎,你可别说我坏话啊,我能听见的。”玄嚣一手叉腰,兰花指轻点她脑门道。
“所以你越狱只是为了害我师父吗?”
“孺子可教也,待我恢复自由身,定要将息溟这厚颜无耻之徒狠狠踩在脚下羞辱……”
宝符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不敬自己师父,顿时气的小脸涨红:“你住口!不许说我师父坏话!明明是你打不过我师父才被关在封渊,现在又伺机害他,你才是卑鄙无耻呢!”
玄嚣冷笑一声:“我落到这般境地的确是自身修为不够所致,不过你以为你师父就冰清玉洁,白璧无瑕吗?”
宝符只当他故意挑拨离间,气鼓鼓道:“你这骗子,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玄嚣不理她,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吧,当年息溟为了自己仙道大乘,斩断俗世因缘,抽出自己七魄中的欲魄,藏在紫微天宫的涅海池中,是罗敷将其偷出,制成湮情茧诱我吃下。
宝符没料到有这样一段故事,听的一愣,叁魂七魄何其玄妙莫测,还能抽出?真是闻所未闻:“既如此,你也该怪罗敷神女才是,为何要恨我师父?”
玄嚣挑挑眉:“我当然不是因此事恨他,其实罗敷也根本没用湮情茧,息溟的欲魄早被紫微那老儿要回去了,她给我吃的不过是一个水母。”
他见宝符眼睛迷茫,恨恨道:“后来你师父横加阻拦,我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封渊一千年!”
“你不讲道理,我师父是奉命行事,你要恨也该恨西王母和玉帝才是。”
玄嚣闻言大笑:“你师父眼中只有修仙悟道,若他真的不愿,谁又能支使的动他?他是自己请命去西昆仑将我捉拿归案。”
“为何?难道我师父和你有旧仇?不,不可能,他虽然有些严肃,但为人最是谦和,不会……”
玄嚣仿佛听见了极为滑稽可笑之事,:“是吗?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傲慢的人了!”
他想到当年自己被息溟重伤之时,那人高高立在云端,威严肃穆,眼中没有鄙夷只有怜悯,仿若不可一世,劝自己千年修行不易,分清是非,重返仙途正道。
玄嚣语气更加嘲讽:“他不过修为比我略深些,就敢自诩大道,要引我这邪魔歪道迷途知返,真是可笑可怜!我在西昆仑的冰池里挣扎叁千年,日日嚼食那硬如玄铁的甘木,经了多少天劫,就是为有朝一日化而为龙,自由自在的傲游于天地间,随心而欲做个快活神仙。我所追求的道就是大道,就算万劫不复,也无需他人置啄!若是还要我像息溟一样日日打坐诵经,那我情愿做一条蛇!”
玄嚣金色瞳仁喷出火光,宝符见他越靠越近,无计可施,不由害怕起来:“你放了我,否则我师父回来……”
她感到有热气喷在脸上:“你说,等你师父泥足深陷之时,还会在意自己的仙途大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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