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那会儿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流泪，她不哭出声，但是眼泪却很久都没有停止。

那么……

答案也是可想而知的。

她并不好过，看似潇洒的样子罢了。

他把酒杯跟空了的酒瓶还有牛肉都收走，不用开灯，来过几次后他对这个家里已经了如指掌。

后来黑亮的皮鞋踩在上楼的台阶上，她一定会锁门吧？

他猜想，其实也很肯定，她要是没锁门，那肯定是忘记了。

不过……

他突然摸到自己口袋里，这是哪一次来的时候留下的？

他突然想起来，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那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房子的钥匙房卡之类，所以这把钥匙也被他要了去。

他站到她的门口，笔直的站着，低着头看着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钥匙，修长的手指捏着它轻易便插入钥匙孔。

门被推开的时候，床上是已经睡着的女人，她……

身上的浴巾都来不及扔就睡着了吗？

他轻轻地走上前去，站在床边看着，她的双腿双手用力的抱着被子，脸也埋在了被子里大半。

她睡的很任性。

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在床沿坐下。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她抱到大床中央，浴巾被从她身上抽掉，然后蓝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还继续睡着，睡的很踏实。

他总算明白了她那句喝多之后才能睡着。

这时候，应该连梦也不会做吧？

这阵子她很忙碌，比去年要忙碌的多。

他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许久，发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新年快乐！”

之后闹钟的秒针静悄悄的跑着，床上寂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

清晨，偌大的家里安静的没什么声音。

厨房里偶尔发出细微的声音，只是有个挺拔干净的男人在煮早饭。

从外面看去，那个背影既暖又迷人。

戚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好像自己不是自己的。

身上什么也没有，她翻个身就能感觉到。

只是记起昨晚喝多了，然后洗个澡就在床上挺尸了。

后来好不容易下了床，出门的时候便觉得家里跟往常不太一样。

站在台阶上看着窗口茶几上干干净净的，杏眸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一直波澜不惊的。

想起昨晚他来过，只是当她走到饭厅里，饭厅里的餐桌上干干净净的。

心尖狠狠地一荡，随即她便去了厨房，果然，里面干干净净的。

不过……

她站在厨房门口轻轻地靠着门框，看着电饭煲的灯亮着。

心里好像跳漏了半拍，她轻步上前，手指轻轻地摁着按钮，电饭煲打开，里面暖胃的小米粥香气立即飘出来。

顿时心肺里一阵暖意。

却是因着那热气过分的热，熏的眼湿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旁边放着两个扣着的盘子，她轻轻地打开，里面有两片火腿。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当眼睛一再的模糊，她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走不久。

他昨晚没走？

后来盛粥的时候不小心烫了手，她用力的攥着被烫的手指，仿佛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这么笨？

暮然回首，染着暖意的眼眸里却只剩泪光。

他不在，他煮完饭就走了。

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他突然来到家里找她吃年夜饭，他自己备着菜来的，他昨晚还算规矩，没怎么折磨她，还算是顺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