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啃着自己的手指,抱着自己的臂弯,寂静的走在那个本来很大却被她的步子度的很小的房间里。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走到了窗口停下。
落地灯前,她舒服的拖鞋踩在被光打成米黄色的地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那个熟悉的女子。
不,竟突然觉得陌生。
戚畅是谁?
曾经温柔里带着腼腆。
曾经客观理智里带着孤注一掷。
曾经身心恶毒,为达目的跟别的男人抛媚浪笑。
曾经……
而今……
而今呢?
而今这扇玻幕里的女人……
竟然陌生到让她觉得不认识了。
玻幕里的女人甚至不再是一身华服在身。
玻幕里的女人没了那一头要到了腰上的长发,也没了往日的尖锐,甚至带着些柔弱。
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玻幕里那个穿着宽松的,褪去光环的女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敏锐的杏眸里闪烁着悲伤的光芒,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
玻幕里那个女人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看到自己细长的手在温柔的抚摸着那个在孕育孩子的地方。
然后脑子里突然什么都想不起。
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的灯彻底暗了下去,她便静静地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这一次……
终于有些熟悉。
几年前,自己不就是这样孤独的入睡?
什么都可能一瞬间离自己而去,不管是人,或者是事业。
她突然紧紧地抱住自己,当伸手不见五指,眼角竟然有湿润的东西轻易地滑落。
像是在向着她示威那般。
——
第二天早上她在自己房间里用了早餐,因为不想再去跟大家一起,不想被问为什么今天一个人。
只是今天的她,格外的冷清。
一切都看似没变,但是她心里明明提着一口气。
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计较。
只是刚到办公室不久就接到刘秘书的电话:安总的父亲在楼下。
“让他下午再过来。”
小畅只说了一声就挂断,然后便是打开文件认真翻看。
身体渐渐地恢复了力气,不再像是前阵子吐的那么厉害,工作效率好像也一下子提了上去。
她想了想然后拨通了戚丰的电话:您下午过来一趟。
戚丰正在跟陈颖参加画展,听到那话便低声跟旁边的女人说了声:女儿让我下午去趟酒店。
陈颖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即点了头。
“行。”戚丰没问别的只回答了一声。
“是安逸的父亲要过来。”小畅说完挂了电话,也算是给戚丰提个醒。
戚丰却是眼眸一滞,随即放手机回口袋。
陈颖看他表情有些沉重便低声问:怎么了?
“畅畅说是安逸的父亲要去酒店。”
夫妻俩不用多想便猜到是因为什么。
“那还有什么好见的,就算要见也不能这么轻易让他们见到。”
陈颖一听那家人就来气,便立即认真说道。
戚丰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过他还是决定下午去趟酒店,就算明里不见,暗里他也要看看那个男人落魄后求助于他的样子。
“若不是这家人,我们这个家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陈颖越想越气,然后再看画展的心情都没多少了。
“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想了,我再陪你去看看别的地方,听说这些作品的作者在国际上已经拿了不少奖。”
“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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