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莱忽然就毛毛躁躁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司北,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抽泣着说道:“北北,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我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是怎样对你的,我就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北北……我真是混蛋,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好,我之前还那么对你,我觉得道歉都不够,我只有狠狠的打自己几巴掌,我才能够稍微的原谅自己。北北,我不敢再祈求你的原谅,我……”
祁莱眼泪汪汪的说着,司北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沉沉的说道:“好了,我早就原谅你了,不许再哭了,走,跟我回去擦点药。”
这丫头可真下得下去手,一巴掌把自己脸打得又红又肿,这可是自己打自己,融哥要是见了,还不知道得有多疼呢。
“北北,我知道自己有点傻,可能很多时候有点犯二,但是我当时真的是一时冲动,我真是昏了头了,明明就是我自己犯的错误,我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到你头上,你打我一顿吧,你打我一顿我会好受一点,你也可以消消气,北北,你打我一顿。”
祁莱抱着司北不让她走,她今天一定要和北北说清楚了,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那样亲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愚不可及而失去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
祁莱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司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了。她确实是有点儿有点犯傻,但谁让她就是阿莱呢,就是从小到大被她保护着,被她罩着,很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一定要请教一下她的阿莱呢?
她自己惯出来的姐妹,她认了!
她也就是晾一晾这个头脑不清楚的小丫头,也没真想和她绝交,这才多长时间,就扛不住了?司北原本还打算晾他个一两个月的呢,这还半个月都不到,就跑过来又哭又闹的了?
“打你一顿?就你这小身板,一巴掌我能拍死你,你信不信?天天吼着要锻炼身体,你什么时候落到实处了?”司北食指戳着祁莱额头,劈头就是一阵教训。
“咳咳……北北,我已经开始锻炼身体啦,每天锻炼两个小时,我都坚持三天了……哈哈哈,我值得表扬吧?”祁莱忽然破涕为笑,傻兮兮的看着司北说道。
三天就骄傲得跟个小公鸡一样?还有,一看她这副才开始锻炼了三天都不觉得浑身酸痛的体力废,司北就知道她这两个小时的锻炼怕就是散步。
正常来说,一个不经常锻炼身体的人突然开始锻炼身体,而且还是每天两个小时,前三天肯定是浑身酸痛的,司北轻轻捏了一下祁莱胳膊,没看到她有酸痛的感觉。
司北顿时一阵无语,黑着脸看着面前女孩,没好气的说道:“表扬?你也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司北很不给面子的瞅着祁莱,祁莱一阵傻笑,龇牙笑道:“融哥说了,锻炼身体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慢慢的来,千万不能急于求成,鉴于我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融哥建议我先从走路开始。”
“哼!融哥那是心疼媳妇儿,回头我给你制定一个合理的锻炼计划表,专门针对你的,你给我照着好好练,别想偷懒,我会派一个人过去指导你,并且提醒你一定按时完成训练。”司北轻哼了哼,继续黑沉着脸说道。
阿莱这种体力废,一定要好好的锻炼一下,严格按照一份合理的计划表来锻炼,迅速进入紧张状态,否则,你让她散步,她能散步散到在路上的某个椅子上睡着。
“好啊,好啊。”祁莱眼泪顿时又忍不住掉落下来,北北终于又肯管她了。
她还以为北北会再也不管她了,没想到北北还是管她了,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怎么又哭了?不许哭!”司北很是嫌弃的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拆开,给祁莱擦着眼泪。
她还以为这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能够成熟一点,长进一点,没想到还是这熊样,一点事情就哭鼻子。
“北北,我这是高兴的,你终于不再不理我了,你不理我的那段日子,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北北,我不能没有你。”祁莱再次抱住司北,抹着眼泪说道。
司北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她也认了,就是拿这丫头没有办法,她自认为自己周围的人都是厉害之人,唯独有这么个傻丫头是个例外。
司北继续替她擦着眼泪,随口问道:“那你是要融哥,还是要我?”
“要北北,要北北。”祁莱龇牙笑着,红肿的脸上因为哭泣的原因,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更红更肿了。
司北无奈又好笑的瞅了祁莱一眼,也不再和她啰嗦,直接拉着她就往客厅里走去。长辈们都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慕炀小家伙在地毯上拼着积木,正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两人进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祁莱脸上还满是哭过的痕迹,脸颊一片红肿,白以兰瞅了一眼自己女儿和祁莱,开口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
白以兰没问祁莱怎么了,而是她们俩怎么了,阿莱虽然是满脸泪痕,但是白以兰已经能够感觉到姐妹俩之间的坚冰慢慢破碎了。
“兰姨,我……我没事……”祁莱有些结结巴巴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她自己打自己吧。
客厅里这么多长辈,而且她爸也在,她本来就傻,要是大家知道她自己打自己,怕是大家会觉得他更傻了。
司北一进来就去找医药箱,一边找,一边对着众位长辈说道:“人家自己打自己,猛得很,要不是我及时制止,另外一边脸怕是也肿成猪头了。”
“北北。”祁莱轻轻喊了一声司北的名字,跺了跺脚,北北也太耿直了,直接就把事情告诉长辈们了,汗……
顿时,所有人的眼神瞬间齐齐看向祁莱,自己打自己?这丫头为啥要自己打自己?
“阿莱,怎么回事?”祁景桓目光落到自己女儿身上,开口问道。
“爸,我……我真的没事……”祁莱一阵尴尬,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司北不由得一阵好笑,现在知道不好解释了,刚刚自己打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家里的长辈们看到了会怎么样?
“北北,你来说是怎么回事?”从祁莱那里问不出来,祁景桓不由得把目光转向司北,真是这丫头自己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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