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城外开吧,去城南的汽车站。”华丞说道。
司机点点头,驱着车子往城外赶,一路上,四周越来越安静,等到路过一个公厕的时候,司机说道:“小伙子,我去个卫生间,一起不?”
“你去吧,我正好去旁边取点现金,刚刚看到有个银行。”华丞摆摆手拒绝了。
司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进了卫生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忘了锁车门。
两人都走后,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悄悄混进车里,手脚麻利的破坏掉了刹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离开,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
再说司机,他进入卫生间里,站在小便池前面开始小解,旁边站着同样在小解的男人,是陈康。
“从战场上离开以后,好几年没见你了吧。”司机没看陈康,像是在自顾自的呢喃:“狗日的,八百年联系老子一次,还是为了整人。”
陈康吭哧直乐:“见外了不是,这种脏活儿,也就你能问都不问直接来帮我。”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司机笑着骂道:“我现在就是个正经司机,偶然在路边拉了个人,这人抢了我的车跑路,然后是死是残,跟老子没半毛钱关系。”
以上计划,就是陈康给华丞下的套。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却很难,就如陈康所说,他现在能找到的,为了一句话就能来替他干脏活儿的兄弟,不多了。
但是司机算一个。
“从那种你死我活的战场上退下来以后,兄弟们都想安稳,对这种脏事儿避之不及。”陈康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有家里有老婆孩子,也不能让你白出力,过两天,我找个法子给你打点钱,放心,路子绝对正经……”
“艹,真他妈没劲,老子缺你那点钱。”司机朝着小便池狠狠地吐了口痰。
陈康无奈的扯了扯嘴,不提这茬了。
很多年前,在某个边境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曾经救过司机的命。
他知道,司机这是在还命呢。
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
再说华丞。
他说着要去银行取钱,但走到一半就回来了。
银行里有监控,去取钱会随时暴露行踪,他既然选择要跑路,兜里早就提前装了一部分现金,所以取钱无非就是个借口。
他快速赶回出租车,司机因为是要去卫生间,随时就回来,所以粗心的没关车门,车子更是没有熄火。
华丞毫不犹豫的进入出租车的驾驶位,然后开车走人。
他现在要找个乡下小的汽车站,然后混进人群里离开,速度必须要快,谨防司机发现车子丢失,然后报警。
好在这里位置偏远,警察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能给他留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琢磨着,怎么让司机暂时离开然后偷车,但是让华丞没想到的是,路过一个公厕的时候,司机竟然尿急,去了卫生间。
这一切简直顺利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这次老天爷都在帮忙啊,华丞这么想着,心里踏实不少,随即又有些烦闷,今日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仙仙。
几分钟后,公厕里,两个男人先后走出来。
“老子欠你的,还清了,以后你就是跪下来求老子,老子也不肯再为你干这种事儿了。”
司机眼睛里浮现出笑意:“我娶了个婆娘,性格虽然泼辣点,但是够味儿,我喜欢的紧,还给我生了个胖丫头。下半辈子,我这条命,得交给他们娘俩了。”
陈康眼睛里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艳羡,说道:“再见,兄弟。”
“再也不见,兄弟。”
司机洒然一笑,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羊城外的一条偏僻国道上,出了个车祸。
据悉,开车的人可能是因为夜间疲劳驾驶,撞上了护栏,车身严重损坏,司机是一名年轻男性,身份尚在确认中,右腿粉碎性骨折,目前已经陷入昏迷。
陈康把这个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苏檬正跟贺危楼在一家茶楼包间里坐着等结果。
“陷入昏迷,是什么意思?”苏檬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说好了就教训一下的吗?
贺危楼的语气淡淡的:“字面意思,死了算他幸运,活着,算他倒霉。”
苏檬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无言。
这个样子的贺危楼,让她觉得有些陌生,虽然她对这个男人也不怎么熟悉。
贺危楼看他不说话,问道:“怕了?还是觉得良心难安?”
“良心难安?笑话,他杀了我父亲,还有可能随时要弄死我,除掉他永绝后患才是王道。”
苏檬冷笑一声,然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只是觉得有些……有些不习惯罢了。”
毕竟这可是人命啊,陈康玩儿的太大了,在她的设想中,让华丞出个轻微车祸,然后顺势揭穿他的罪行,送进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可以了。
明明和陈康商量的很清楚,怎么一不小心把人给搞成重伤昏迷了!
“那就学会习惯,我之所以现在能坐在这个位置,无非是因为那些试图要弄死我的人都没有成功罢了,而他们一旦失败,下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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