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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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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被邵家收养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已经现身的暗卫还在一旁等他的指示,他说出几味药,叫人去寻,自己则又为她把了一次脉。

但结果还是一样,这姑娘的体内有蓄势待发的奇毒,也有镇压奇毒的力量,他刚才没有判断错。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张嘴喃喃说话,他回神,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在要水。他摸索着为她寻来水,又摸索着一点一点喂她喝了下去,她却始终未醒,一直昏睡。

~~

头很疼,身上很冷。

不舒服的感觉从梦中绵延出来,阿蓉呢喃出声,不一会儿,就有人摸索着为她又加了层被。

她觉得舒服了一些,正欲继续睡去,却被人轻唤,“先把药喝了吧。”

紧接着有人扶起她的头,动作有些僵硬,弄得她有点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便听见唤她的人低声叮嘱,“轻一些。”

紧接着,那动作果然轻缓下来,她很感激别人这样照顾她,本想道声谢,然而糊里糊涂的,脑子里出现了些奇怪的片段。

有个小女孩,也生了病,躺在床上娇气的喊痛,一位华丽的美妇人将她抱在怀里轻哄,她却依然哭的满脸泪花……

奇怪,那些人是谁,怎么会在她脑子里?

她正疑惑着,嘴里冷不防被灌进一勺苦药,她来不及反应,被迫咽了下去,呛了一口,一阵咳嗽,而后平缓下来,又觉得实在太苦 ,忍不住皱眉咂舌。

有人说,“小心一点。喝了吗?”

又有人回答,“是。”

接着那人便吩咐,“继续,把药喂完。”

然后由不得她抗议,苦药便一勺接一勺的被灌进了嘴里。

她想去推,然而动一下就浑身吃痛,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奇怪的是,等她把那一碗热腾腾的苦药喝完,头痛缓解了许多,身上也不再那么冷了。

有人用冰冰凉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说,“先睡一觉,明早烧就该退了。”

她迷迷糊糊的心想,那发话的人应该是位大夫,可又是谁带她来看病的呢?她使劲想睁开眼,但似乎陷入了梦魇,怎么也醒不来,她挣扎了一会,只好作罢,继续睡了过去。

~~

第二日,雨过天晴。

阿蓉试着睁开眼,入眼是满地的阳光,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头不疼了,身上也好了许多,于是就想起床,然而脚才落在地上,却带来一下钻心的疼,她嘶了一声,撩开裤脚去看,发现脚腕又红又肿,昨夜的记忆顿时涌了出来。

对了,她冒雨出去找猫,不小心滑到了山沟里。

但又是谁救她回来的呢?

她挠挠头,隐约记得似乎有个黑衣人把自己背了回来,半夜睡着的时候还有人给她喂药,似乎还有位大夫一直在说话……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做梦吧,这山上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一个看不见的阿启,难道是他救她回来,又照顾她?

这怎么可能?

她觉得这应该是梦,她压根没出去过,从昨日午后一觉睡到现在,做了一场逼真的怪梦。但是……脚腕明明肿了啊!

她想不清楚了,决定出去问问阿启。

红肿的脚腕不能用力,一落地便是钻心的疼,她小声嘶啦嘶啦的挪到门口,发现凌瑧又在以那种特别的姿势“睡觉”。

大约他也刚刚睡醒,听见她的声音,主动问道:“醒了?”

阿蓉嗯了一声,问:“阿启,昨天我是不是出去了……”话才刚开口,见他的身旁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奶声奶气的叫唤,她惊奇道,“赛雪?”然后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果然是梦,猫不一直在这儿吗?哪里不见了!”

凌瑧却告诉她,“不是梦,你昨天确实出去找过它。”

阿蓉奇怪,“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太多不解,“那我记得还没有找到它,它怎么又回来了?”

凌瑧一顿,而后坦诚道,“是我不好,它昨天窝在我这里,我没发现。”

“哦。”阿蓉倒没在意这件事,点点头接着问,“我记得昨晚我不小心掉到山沟里了,好像有人把我背了回来,好像还有位大夫给我看病……”

她正说着,余光瞥见院子里有人影晃动,来不及惊叫,人便迈进屋里,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对凌瑧说,“少主,药好了。”

阿蓉目瞪口呆,这人谁啊?

还没等她开口问,凌瑧在旁说,“你伤寒还未退,先把药喝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但是,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端药的人来到她近前,将药递给她,她没接,而是看着凌瑧,“他……”

凌瑧叹道:“你先喝完药,我再告诉你。”

她只好接过来,将那苦药慢慢喝了进去,凌瑧等她喝完,挥手命人退下,这才说,“他们是我的手下,前些天找到了我,之前瞒你,是有些苦衷,对不起。”

她问,“那昨天是你叫他们救我回来的?那给我把脉的又是谁?”

他说,“是我。”

阿蓉很是惊奇,“你是大夫啊?”

他摇头,“略懂些医术罢了,并不以行医为生,所以不算大夫。”跟她解释完,他似自嘲般苦笑,“连自己的眼睛也治不好……”

他看起来有些丧气,她想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一下,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赶紧问他,“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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