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万辞这才恍然大悟,她一早确实听人说过有人吃饭之前会找人试吃一口看看有没有被人下毒,只是卫希没提,她也不知道这事竟然落到了她头上。
这没事还好,一旦有事,坏的还是她的小命。
她可真是命苦。
明万辞蹭着小步,有些不情愿地走到桌边,动了筷子试了第一道,脸色顿时一变。
肖承未看她脸色反常,等了半晌皱眉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明万辞十分挑食,咽下菜后,开口道:“王爷,这菜做的太过火了,食材的新鲜劲和香味都没体现出来,如何能够下咽?”
肖承未终于动筷吃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明万辞照着自己的眼缘,终于试了第二道,脸色比之前更糟糕。
肖承未早就忘了“食不言”三个字,皱眉道:“又怎么了?”
这一次,明万辞咽下后赶忙随手捞起一个茶杯漱口,然后才开了口,完全没发现肖承未紧紧盯着她手中茶杯略略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醒那是他的杯子。
“王爷,这菜是我们洴州的特色,要的就是个甜而不腻,您府上这厨子太不地道了,这菜甜是够甜,但是它腻得慌啊!”
肖承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若是吃不死人,就给我闭嘴。”
明万辞连连摇头,就差直接在脸上写“难以下咽”四个字了。
一顿饭终于在明万辞表演完变脸之后艰难结束,明万辞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吃饭的艰辛。
饭后肖承未进了书房,明万辞不能随意出入,只能立在门口等候差遣,也不知这书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还藏了些什么秘密在里面。
站了许久腿有些发酸,四周又没什么人,她索性蹲在门口,还不忘体贴地朝里面问道:“王爷,您渴不渴啊,要不要给您送杯茶啊?”
话落,果然无人理她。
明万辞百无聊赖,低头扣着门上的花纹,过了半晌再次开口问道:“王爷,您累不累啊,要不要给您揉揉肩啊?”
话落,依旧无人理她。
明万辞此时似乎自娱自乐上了瘾,再次提高嗓子朝里面问道:“王爷……”
这一次话刚起了个头,书房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肖承未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隐忍。
明万辞见此,赶忙拍了拍手,拄着腿站起来,杏眸含笑,其间光华流转:“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啊?”
“你若是再出声,便罚三十军棍!”
肖承未说完便想关门,明万辞起初是被“军棍”二字吓住,下一瞬才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拉住肖承未袖口,不满道:“王爷,我又不是军中之人,即便如今在您府上,也是个临时的,凭什么要罚军棍啊!”
“再啰嗦就五十。”
明万辞便更加不乐意了:“王爷,我一早就说过我不会伺候人,是在您的强烈要求下,我才来的,若是您不满意我,干脆把我赶出去岂不是更好?”
肖承未把袖口从她手中解救出来,末了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道:“你跟我过来。”
明万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路跟到肖承未卧房外间,这才停了脚步。
第一次进到这卧房外间,明万辞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装饰十分素净,不如她房里华美,正伸长脖子试图朝里间望一望,便被肖承未叫住。
“以后你晚上便睡在这外间,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明万辞闻言,顿时双手护胸:“王爷,这怕是不妥啊,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哼,你竟还记得自己是女子,对你这姿色有想法我看才是不妥。”说罢,又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些出现的十分突然的女红针线,“我看你近日闲得很,五日之内绣出个荷包来,正好磨磨性子,学会闭嘴。”
方才听到前面的话时,明万辞觉得这位瑄王殿下为了监视她,真的挺拼的,竟然让她住到自己卧房外间来,若是她真有什么为非作歹的心思,到时可是方便的很,看来清欢的死牵涉的应当是件大事。
只是听到这后来,明万辞顿时如吃了苍蝇一般反问道:“绣荷包?”
肖承未瞟她一眼:“你有意见?”
看她神色间似乎又在动什么歪心思,肖承未不由提醒道:“五日未绣完,打五十大板,若是找人代替,打七十大板。都以你这洴州本地官衙的板子计数,作为洴州本地人,想你应当不会有异议。”
知他这话就是在针对她之前对打军棍的抗议,明万辞觉得这瑄王殿下简直太过小心眼,她是经营绣庄,但却是连针都不曾拿过,别说绣荷包,她能把线穿上就算厉害了。
明万辞撇了撇嘴,顿时惨兮兮地大喊一句:“王爷不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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