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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研究人员还特地携带了仪器，仪器的小屏幕内能清楚地显示精神力状态，偏偏研究人员还不嫌事大地投屏出来，足够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

投影出的白初柔精神力不敌杜弗，直接全面崩盘，犹如屏障破碎开来，散出星光点点。

起哄的声音还没响起，就有人先发出了惊叹，然后此起彼伏。

片片细碎自空中散落，好似雪花多多，却又更为亮眼，更像是光团于玻璃中一同碎裂，洋洋洒洒。

有人一脸震惊，眼中倒映着这美如幻境的一幕，不由自主被吸引着伸出手，试图伸手接住光。

因为此等光景，不是平铺于投屏板上，是肉眼可见的精神力。

肉眼可见，单单这四个字，不需要再用什么其他语言和理论去证实。

那光点穿过手而去，就好似一个幻觉，可手心的暖乎却挥之不去。

杜弗看到这样的场景，惊讶间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什么时候收了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不借助外力，不凭借感知，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没等大家从惊讶中晃神，白初柔微抬地手一扬，那细碎的光点像是被指引般，往所挥的位置聚拢。

不多时就勾勒出外形，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人样。

随着白初柔的手腕僵硬地往下一摆，那个人影就跟着弯腰，是个行礼的举动。

白初柔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手部动作，她只要意念一动，她的精神力就会跟着动作，可是这样的话，谁知道是她做的呢。

既然是出来展示，那所谓气势要足。

并且多给自己留点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白初柔浅笑着，五指张开再握起，那个形状为人的立刻崩散，替换成朵朵蝴蝶翩翩飞舞。

默默看着不出声的林清妍，直到此刻才瞪大了眼睛，这个蝴蝶……

她见过的。

半年前，她就见过了。

那时候林清妍还是跟着人飘的灵魂，白猫挨打后精神体虚弱不堪，白初柔指尖那凝聚出的点点白光，就是她的精神力，实体化的精神力。

在那时候，或者是可以说更早之前，白初柔就已经知道如何将精神力实体化为自己所用。

未成年的时候，白初柔就敢分割出精神力去饲喂精神体了。

这和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无差，况且将精神力撕裂出去还凝聚成形……

这有多疼？

林清妍一想到这个，嘴角就怎么也保持不了弧度，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过于用力，挤压地毫无血色。

最后竟嘲讽得笑了出来，想想也是啊，毕竟精神体都抗的过去，这种程度的伤痛对于白初柔来说，可不就是洒洒水的事情嘛。

林清妍在角落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暗处某人的眼中，手指曲动，旁边人注意到连忙附耳过去。

容川自然注意到那些小动作，眉毛一挑，正运用着精神力去偷听。

‘让人去和林清妍联系。’

‘新收的徒弟这么耀眼，她这个师姐不可能无动于衷。’

听到这话，容川满是趣味地靠近林清妍。

林清妍嫌弃地瞥了眼，不想搭理，偏偏容川背地里一下一下扯着她的衣摆，一副不理人就一直扯下去的样子。

林清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改高冷模样，和容川小声道，“这个，你是不是也会？”

容川没回答，但是那得瑟上扬眉毛说明了一切。

“真的假的？”林清妍问道。

“会，但没小初柔敢。这么说吧，精神力看着是个软团，可以随便揉.捏成想要的形状，但那可不是面团子说切断就切断。”容川很是欣赏地看着白初柔，真不愧是他看重的家伙。

林清妍还能不懂这言外之意吗，连容川都不轻易尝试的事，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什么玩意。

林清妍努力抛去那些此刻不该有的想法，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一点声音？”

容川张嘴还没说，那边从目瞪口呆中回神的人出声道，“就算你让精神力实体化了，又能怎么样？”

言语中充满了不屑，“除了好看能有什么用？”

容川头扬了下，表示他要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

一句话，让其他人也跟着回神。

“确实，再好看也就是个影子，和高端投影没什么区别。”

“华而不实。”

“就是，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学生就是天真，这种东西对上虫族能干嘛？”

“当个烟花放个对方看，说不定心情好虫族就自己乖乖回去咯。”

“人一个小孩，能搞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娃娃发现个新奇的玩意肯定是急于给大家看，正常正常。”

一唱一和间，明为替白初柔说话，给白初柔台阶下，实则那暗讽的语气指着白初柔说是孩子把戏。

“好了好了，给苏奎教授啊一点面子。”这话声音大的，就差跑到苏奎耳边喊了。

苏奎无所谓地站在后面，一点出声发言的意图都没有。

白初柔坦然自若道，“烟花般灿烂，很美。”

“但大家都知道，烟花还有另外一个前身。”

“熟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白初柔笑意盈盈，定定看着对方的眼睛，不偏不倚，“您认识了数字，才知道可以‘一加一’，您知道了加减乘除，才明白能便利生活。”

“……”现场讥讽的人顿了下，一时间没出声。

就见有人起身，穿着研究服其貌不扬的人同苏奎打了个招呼，“有需要可以找我。”转身就出去了。

在场研究人员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纷纷起身，和苏奎等人告辞后，追着他们老师出去。

如果说异能者的研究界是块饼，苏奎和那人就拿走了大半，剩下的研究者瓜分余下。

刚刚那话不就是赞同苏奎的意思嘛。

苏奎难得留下同人交流，那些一个个清高的不行的家伙立马就粘了过去。

结束表演的白初柔退出讨论中心，想去找林清妍，就见林清妍被燕许时拉着不知道说什么。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的人成了容川，“数字，加减乘除？”

“我看啊，小初柔已经会便利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