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进门来,东方恪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太对,虽然阮流烟是惺忪着从床铺刚要起来的样子,但越走近床铺,那股被人在黑暗中窥视的感觉越来越盛。笃定屋内藏了人,东方恪杀人的心都有了,想不到他们竟如此饥渴,竟敢在这重华宫深夜幽会!
他的动作毫不怜惜,阮流烟被迫昂头,对上东方恪怒火中烧的目光。想到某一个地方藏匿之人的视线也在望着他们,她不禁心中更为焦急,“臣妾只是略有些头晕,回来后歇息片刻便无事了,有劳皇上挂念…”话音未落,阮流烟感觉自己身子已经凌空而起,被人打横抱在怀中,还未等她回神,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抛到了床铺。
她花容失色,想要从床铺爬起,还未起身就已被身后人压倒。后背传来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就连东方恪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也在一阵阵轻袭她的耳后,“爱妃身上好香。”
阮流烟伏在床铺的身子僵硬,忽感脖颈一痒,竟是东方恪探过手在褪去她肩头的睡衣,宽大丝质衣绸,纵然不解腰带也被人轻易褪了下来。香肩半露,感受空气中丝丝凉意,阮流烟忽然感觉一阵耻辱,殊不知东方恪刻意用身躯挡去了另外那双眼睛的视线,能看到她身子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触手嫩滑如脂,注视这圆润肩头,东方恪打定主意俯身下去,他火热唇瓣在女子肩头流连。东方恪原本是想用这方法逼迫那人献身,谁知一沾上女子身子,竟有种想要更深切的索要女子身子想法,还好他的理智还在,倒是那人倒也沉得住气,这样都不出来。不过,敢觊觎他的女人的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眼神蓦地幽深,他握在阮流烟腰间的大手两指不由用力,意识混沌中阮流烟只觉腰间一痛,不禁痛呼出声,她是因为痛叫出声,听在人耳中,倒是像做某种事欢愉的呻|吟。东方恪只觉小腹一热,还未等他多想,身后武器夹杂着丝丝破空声传来,他眼神一冷,抓起一侧锦被覆在阮流烟周身,抽身躲了过去。
一击未成,那人迅速退开。两人僵持,望着那人一身白衣胜雪,绢巾蒙面,东方恪冷冷道:“你是谁?”那人并不回答,手持软剑再刺,招招直击人的要害,看来方才那一幕彻底惹怒了他!东方恪弯起唇角,对来人攻势游刃有余,外面守卫也发现不对,片刻之后,大片守卫冲了进来,白衣男子见势不对,眨眼间破窗而出。
眼看刺客逃跑,吩咐一部分人留下保护皇帝,守卫首领延茸带着剩下的人去追。原来皇帝早就知道屋内有人,靠坐在床铺,阮流烟整个身子卷缩在一起,宽大的锦被将她完全包围。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女人,东方恪吩咐众守卫,“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守卫回答整齐划一,很快训练有素的退了出去。眼见外人全部撤离,东方恪再次来到阮流烟跟前,“流烟,告诉朕,那个人是谁?”
“臣妾不知。”闭着眼睛回答,阮流烟硬着头皮装作不知,东方恪刚刚下去的怒火又上头来,大手一伸,他将女子身上围着的锦被扯掉了去。一点一点逼近女子身子,他将手停顿在阮流烟腰间妃色的腰带之上,“当真不知?”
“臣妾…真的不知。”
阮流烟依旧嘴硬,东方恪毫不犹豫将她的腰带扯下,对襟的睡衣敞开,露出了里面炎红色的抹胸。女子禁闭双眼,细长白嫩的脖颈与窄细倾斜的的肩侧辉映,入目让人移不开眼光。
东方恪自认定力比常人更为坚定,此番也不禁内心一阵燥热。女人嘴硬的让他迫切的想要她屈服,脑中一热,他双手扣住阮流烟双肩,随即低头狠狠吻上女子淡色的唇瓣。
既然不肯说,那就不用说了!
这样想着,东方恪吻的又|凶又|猛,身下女子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阮流烟只觉得被身上人吻的喘不过气来,推也推不动,她焦急伸手去捶对方,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不要!”阮流烟惊呼,将她抗拒的样子收在眼里,东方恪眼底闪过一丝怒气,他冷笑,“爱妃就这么嫌弃朕?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女人,难道还想为谁守身不成!”
阮流烟身不能动,只能拼命摇头,当东方恪的手触及她身上衣物时,她终于崩溃大喊,“皇上,我根本就不是殷相嫡女,我是假…唔…”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听到这几个字时,东方恪飞快的以唇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有机会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假的?假的又如何,你已经是朕的妃子,就是朕的人,朕心悦你,能容忍你一次,两次,可不会次次任你摆布!”
想到前几次阮流烟有意无意的找借口避开侍寝,如今又在她的房里发现的白衣男子,东方恪自觉胸中有一股邪火在烧,内心的渴望越来越盛,横冲直撞的撬开女子贝齿,他强势与她纠缠在一起。既然她的心里已经有别人的存在,进不了她的心,不如先要了她的身子,来日方长,还怕她不肯打开心门不成!
☆、032 杀了我吧(修标题)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阮流烟静静听着,另一只手往上探去,悄悄摸入枕下。自上次一见殷明誉以后,她就习惯放一支尖利的硬簪在枕下防身——因为她始终有一种预感,殷明誉还会再来骚扰她。
果然,就在几个时辰前,在公主生辰宴会上,因为苏长白的缘故,她借口身子不舒服先行一步回到重华宫。回宫以后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就让茗月准备热水沐浴,可是等她沐浴好以后在床铺躺下不久,就听到窗台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她立刻警觉起来,下了床悄悄靠近窗户,却冷不丁撞进身后人的怀中,殷明誉这个疯子,他果真找到皇宫里面来了。她反射性的退开对方,却被对方轻易的桎梏在怀中,剧烈挣扎中,远方忽然传来茗月的大喊声。皇帝来了,殷明誉迫不得已隐匿起来,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当东方恪走进来,阮流烟就觉得对方身上身上莫名有种戾气,闻到酒气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危险。根本不给她周旋的机会。东方恪就把她抛上床榻,随即欺身上来。这样的强势是从来没有过的,阮流烟又囧又急,直到后来东方恪轻易躲过了殷明誉的袭击,她才明白他对她的欺占,都是因为他要引出殷明誉来。
可他现在居然要对她用强,将枕下藏匿的硬簪悄悄捏在手中,阮流烟的面色无比平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不能保全身子,她宁愿一死!
东方恪还未察觉到她的想法,直到右肩背后蓦地一痛,他猛地睁眼,正对上阮流烟恨意中带着决绝的双眼。心中大震,他滔天怒火自心肺而出,所有的旖旎的想法顷刻间烟消云散。大手掐上阮流烟的脖颈,东方恪的双目赤红:“就那么不愿意跟朕?”
他的声儿俱是压抑的怒意,阮流烟直视他,脖颈更贴近他的手掌,她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好,好!”东方恪连叹两声,眼神变的冷冽,他覆在女子脖颈的双手逐渐收紧,阮流烟心灰意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
屋内千钧一发,院子里也是一片水深火热。就在几分钟前,一队人马肆无忌惮的冲进了重华宫,说是要捉拿嫌犯。李得诏岂容闲人冲撞了皇帝,他顿时迎上去呵斥对方。
来人是西宫守卫统领韩云,见李得诏冷斥连忙开口解释:“李公公误会了,您别动怒,末将也只是奉命办事!公公还是快禀告皇上,嘉和公主中了毒,末将奉太后之命捉拿殷氏归案!请公公禀告给皇上!”
捉拿嫌犯?殷氏?公主被人下了毒?
李得诏一听这可不得了,顾不得别的,他一路小跑回到房门前禀告,冷汗直流,他只盼这时可别触怒了皇帝才好!
这边阮流烟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空气渐渐稀薄,她的意识也随着男人的手越收越紧而流失。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身子蓦地一沉,她重重跌回了床铺,竟是东方恪松开了她!
“咳咳…咳咳咳…”
因为缺氧,阮流烟咳嗽不停,伏在床铺,她眼角瞥见东方恪下床去。他的后背伤处还在渗血,血丝顺着脊背流下来,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东方恪仿佛已经忘记屋里还存在一人,朝着屋外吩咐一声,顿时有宫人捧着盥洗用具鱼贯入门来。他毫不遮蔽的任宫人帮他梳洗更衣,待到穿戴整齐,他遣退宫人,再一次来到阮流烟跟前。
阮流烟也已下了床铺,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她跪坐在地面发呆,没有一丝要起身行礼的样子。事到如今她只求一死,还会在乎这些孺文礼节?
“太后派人来捉拿你,证据皆在,说你谋害公主,你可有话说?”伫立在桌前,东方恪冷冷问道。
阮流烟目光缥缈,直到这冷冷质问响起,方拉回了她一丝思绪,摇了摇头,她敛眉:“臣妾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很好!”东方恪未歇的怒火又上升,他伸手掏出一物掷至地面,“好一个但求一死!这物什你随身不离,在朕跟前演的一手好戏!当真以为朕真就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东西落到地方,发出一道轻响。阮流烟定睛望去,竟是子瑜送她的那那支木簪,脸色一变,她就着这跪坐的姿|势便要伸手去取,木簪的另一头却被男人踩在脚下,“想要?”
阮流烟抬头望他,目光里充满乞求:“这是我的东西。”
东方恪居高临下的望她,眸中炽烈的怒火越烧越盛,到了这个时候,她最在乎竟是那支木簪。再不看她一眼,他挪开了脚步去,再望向阮流烟时,那一双眼眸已不含一丝感情:“殷氏明珠,涉嫌谋害公主,证据确凿,今将其打入大牢,交于京兆狱严加看管。来人!把她带下去——”
阮流烟终于摸到了那簪子,将其牢牢握在手中,她顺从的跟着进来的守卫被押送走。房门外茗月心急如焚,见到阮流烟被人押着出来,顿时就要扑上去,被一旁的小六死死拽住。这边阮流烟冲她安抚的摇头,茗月泄了气,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里面东方恪还端坐在圆椅,房间内没有点烛火,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其他人都已被挥退,收在门外的李得诏心中暗暗着急,还以为今夜皇上能得偿所愿,谁知那殷充媛就是如此不知好歹!他已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头一次见东方恪如此样子,为了避免皇帝单独待在房间里有什么意外,他硬着头皮开口:“皇上,公主那里太医还在医治,咱们过去看看吧,太后和众妃都在那里,咱们…”
“走吧。”东方恪出现的无声无息,李得诏闻此大喜,连忙应下宣轿撵过来。东方恪大步出了重华宫,上了轿撵后,一行人出发赶去凡水宫。
重华宫偏殿一处房中,秋容正被一男子用剑抵着脖子。自那日被打了板子,她就被责令七日不用再当值,这回她本是听到有刺客出门查看,见有守卫去追便回到房中,谁知刚关上房门,脖颈处就被人架上了一把寒光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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